第2章 分歧

  第二天，李仙早早的醒來， 去醫院的開水房給蔡朝霞打熱水。而醒來後的蔡朝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看著角落裡的蜘蛛網在微風中有些飄然欲墜。

  隨後不久李仙就回來了，手中還捧著一盆溫水以及昨天從家裡帶來的新毛巾。李仙開心的給蔡朝霞洗漱，答應她等會去看孩子，蔡朝霞的眼神終於帶了一份光彩。於是在一番捯飭後，李仙抱著孩子來到了蔡朝霞的病房。母子相見，蔡朝霞也紅了眼眶。在蔡朝霞的懷抱里，這初生的孩子也特別安靜。蔡朝霞帶著微笑看著懷抱中的孩子，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最後在一番溫存後李仙便把孩子抱走了。只剩下蔡朝霞一個人在房間裡，她好像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在小破樓里，徐澎正在和他的爸爸徐才僵持著，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最終徐才開口了：「所以你是想和蔡朝霞離婚嗎？」 徐澎沉默一會，說：「對的，蔡朝霞已經跟我提過了。我也覺得應該放手。」 徐才聽後滿臉怒意地說：「她蔡朝霞既然嫁到了我徐家就只能是我徐家的兒媳婦，你要是早說這話你就不是個男人。」 徐澎也不過多糾纏，說了句「我去看看朝霞」就開門走了。剩下徐才在沙發上嘆息，手中還有一根未抽完的煙，煙霧繚繞中顯得徐才尤為的滄桑。

  徐澎走下樓後站在街邊，在發呆了一會後走進了一家商店，在櫃檯買了一包檳榔，然後拆開包裝在路邊嚼了起來，可以說他愛吃檳榔的程度不亞於徐才那個幾十年煙齡的老煙槍。他在嚼完了之後將殘渣吐進了垃圾桶便雙手插兜打了一輛摩托去到了醫院並在樓下的水果店買了一份果籃。然後在問了服務站的護士後去到了蔡朝霞的病房，一進屋就看見了李仙在蔡朝霞床前談天論地，講徐澎小時候的各種事。逗的蔡朝霞笑個不停，期間還做出一些動作同樣令人發笑。

  徐澎在看到後臉上的冷漠少了一分，對蔡朝霞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與此同時蔡朝霞再見到徐澎後也不笑了，並咳了一聲，這才讓手舞足蹈的李仙注意到了她身後的兒子。徐澎在李仙回頭後也說了一聲「媽，我來看看朝霞。」 李仙也是個識趣的人 ，馬上找藉口，「啊，那什麼我去看看我的小孫子，徐澎你好好照顧朝霞啊。」在交代完後轉身出了病房， 徑直走向了嬰兒房。

  在看李仙出門後，徐澎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對蔡朝霞說「我已經和爸說了，我們想離婚的的意思。」

  蔡朝霞也不用多思考，「看你的臉色，估計你爸說絕對不同意吧。」蔡朝霞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令徐澎一愣，隨後苦笑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她又發問了「那你準備怎麼辦，和我死磕到底嗎？」

  「不是」徐澎很快的回答。接著說「蔡朝霞，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是我們一家對你不好嗎？這麼多年你嫁到我家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嗎？我媽嘴上說著你做不了什麼事，還是什麼事都自己做。我媽這麼費心費力的照顧你，你就不能留下來侍奉她們嗎？」在說這些話的同時徐澎的臉漲紅了，眼睛中帶著憤怒。

  蔡朝霞顯然也被嚇到了，眼睛流下了眼淚。然後帶著哭腔說「你爸媽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但是她們就沒有錯嗎？我每次幹什麼活他們都要指手畫腳，我乾的時候還要說我肩不能挑一擔，手不能提一桶。我幹完了還要當著我面數落我，你不在家，自然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的處境，我是嫁過來的，不是買來當丫鬟的。他們把我當成了生孩子的工具，認為我就應該什麼都聽他們的。還限制我認識朋友，把我鎖在家中，這讓我怎麼受的了。」說完蔡朝霞哭的更大聲了。

  這時的李仙剛好回來，看到她的兒媳婦在哭，立馬過來數落徐澎「你說你幹嘛呢？讓你照顧朝霞，你怎麼把她弄哭了啊，去去，回家給我燉雞湯去。」說完將徐澎推了出去，轉頭安慰蔡朝霞。「沒事啊，那混小子野慣了，說話沒個樣回頭叫他老子教訓他，沒事啊朝霞。」

  「媽，我沒事 就是聊到了以前的事，有些傷心罷了」蔡朝霞說，見著她解釋了，李仙也不好多說什麼，又帶著蔡朝霞聊起了趣事。回家後的徐澎也不多想，直接燉雞湯給蔡朝霞。

  徐才這時從臥室出來，叫徐澎弄完雞湯過來客廳，有事要商量。 徐澎也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