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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老套路

2024-10-08 13:26:03 作者: 刀鋒1984
  這邊棍子正想著套話呢,擺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電話來嗯嗯了幾聲,然後把電話掛了之後眉開眼笑的對李文強說道:「成了,給你報個好,咱們人都回來了,全須全尾的。」

  棍子說的開心,李文強也跟著高興,畢竟人家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所以李文強也跟著誇了幾聲。

  因為總擔心被棍子莫名其妙套走話,李文強又待了一會便要進去。剛走到門口,就差點和出來的老傅撞個頂頭。

  「怎麼又回來了?」老傅看李文強一臉晦氣,悄聲對他問道。

  「總被套話。」李文強也沒避諱老傅,背對著棍子朝地上吐了口痰,一臉晦氣得抱怨道,「煩!」

  聽了李文強的抱怨,老傅越過李文強肩膀看了眼那邊正對他揮手打招呼的棍子,視線轉回來落在李文強臉上,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棍子?

  李文強點點頭,一臉煩悶的表情。

  「你啊……」老傅對李文強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還是太嫩了。」

  他看了眼那邊的棍子,悄聲對李文強支招道:「他問他的你,你聊你的不就是了嘛?」

  李文強聽了一下眼睛就瞪大了,心說還有這一招?

  老傅看李文強這幅呆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兩聲,指著一邊的鐵杴對李文強說道:「拿上這個,看我教你一招。」

  李文強依言走過去拎起那把鐵杴,跟著老傅一路走到棍子那邊。

  老傅過去之後,先跟棍子打了個招呼,然後他也沒避諱棍子這幫人,走到嘴唇都被曬的開始爆皮的俘虜面前,先是挨個看了一圈,然後找了個看起來精神最好的而不是最虛弱的。

  在老傅背著雙手去觀察這幾個人的時候,他們也在盯著老傅看,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裝出來的,他們對老傅的人種感覺到很詫異。

  其中那個精神頭最好的在老傅站到他面前後,考慮了許久才先開了口:「R國人?H國人?樂國人?夏國人?」

  他這一順基本把亞洲人種叫了個差不多,卻唯獨最後一個提到老傅真實的籍貫——這哥們是故意的。

  在國外夏國人的形象相對另外幾個郭嘉的好許多,國人的含蓄很多時候被外國人錯誤的理解為是懦弱,所以他開口也自然考慮到了這個:說錯了不怕,總比說錯別的籍貫讓人記恨了好。

  而且這傢伙說話也有了討巧的意思在裡面,畢竟前三個郭嘉在某些方面和夏國關係都不是那麼好,最後一個提到夏國也可以討好一下人不是。

  可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有點太早了,老傅背轉手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李文強,對李文強使了個眼色。

  李文強覺得自己一下就領會了老傅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鐵杴,又抬頭看了看那個跪在地上的俘虜,用手試了試鐵杴的刃口,兩步邁過去鐵杴那扁頭就舉起來了,只要老傅一點頭保證能砍在這俘虜腦門子上。

  以李文強的力氣,這一下真要是砍下去了,那哥們腦袋上絕對會多一個年度最佳裝飾品上去。

  站在一邊的老傅看李文強這個架勢愣了不到半秒,他壓根想著沒讓李文強這麼幹。但錯有錯著,而且要的就是個氣勢,老傅也不能讓李文強把鐵杴放下。

  而在背後棍子幾個人也不打牌了,都轉過頭來看老傅這邊了:說真的,他們有什麼事沒幹過?但這種連個招呼都沒打呢,上來就要砍人頭的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所以當然得好好看看了。

  在他們小聲的竊竊私語中,跪在地上的俘虜也有些搞不清狀況,他心說老子到底說錯什麼話了?怎麼上來二話不說就要砍人頭?

  這哥們斜著眼悄悄看了眼李文強舉起來的鐵杴,心裡早不知道翻了多少江倒了幾層海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有哪的風俗,還是習慣是上來不打招呼先砍頭,還是拿鐵杴的!

  或許是這哥們的表情太過透露心事了,老傅咳嗽了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後,說出了那句萬年不變的開場白:「我是白手套。」

  站在那一直觀察著俘虜表情的李文強看到在老傅說完這句話之後,俘虜的瞳孔猛的大了一圈。接著俘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微微低頭耗了幾秒後調整好思緒,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是誰?什麼是白手套?我只是個普通人!」或許是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扯淡,或許是他儘量想裝的像是個驚慌的普通人,趕緊左右看了看兩邊的手下或者是同僚。

  這些人也不知道該誇他們是訓練有素好呢,還是心意靈犀好呢。一聽這位起了個頭,他們紛紛用嘶啞的嗓子開始訴說自己是個如何好的守法公民,帶著武器來是因為這邊不太安全什麼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理由。


  他們就像是提了一桶髒水四顧無人,這回可算是抓住人了,兜頭一桶全倒了下來。

  聽到這紛紛雜雜如同幾十隻講著英語的鴨子一起在嘎嘎叫的聲音,老傅皺起了眉頭,抿著嘴唇盯著眼前這四個爭先恐後表示自己是平民的俘虜。

  須臾之後,他哼哼冷笑了兩聲,這冷笑就像是按下了靜音鍵,一下這幫塔之國人就都沒了生息,然後他歪頭看了一眼在那裡舉了快兩分鐘,舉得手都快酸了的李文強。

  「你先把那玩意放下。」老傅小聲對李文強說了一句。

  「看來你們知道我是誰?」老傅微微歪著頭,雖然他話用的是「們」,但依舊是盯著眼前這位俘虜說的。

  這下對方也知道自己的拙劣表演撐不下去了,他換了一副跟剛才截然不同的冷靜面容,反問道:「我以為我們沒什麼交集。」

  他這話的意思是和老傅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跟誰沒關係。

  可老傅顯然不這麼想,對著那俘虜就是哼哼兩聲冷笑。

  講道理,他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人老巢給掀了,人也抓過來,到頭來就來一句誤會,然後大家握握手走路了?

  別說老傅腦袋有問題才會這樣做,就算是他腦袋有問題把人給放了,那院子裡的死人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肯定這幫人回去就是接踵而至一周七天,天天無休的報復。

  「確實,在幾個小時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冷笑完了的老傅對俘虜點了點頭,用特別平和的語氣問道,「可是你有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能告訴我嗎?」

  「什麼東西?」那人一臉懵懂的表情,看著傻爆了。

  老傅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來,那張照片就是之前貼在白板上的第一張照片。他拿著照片和俘虜比對了一下,發現雖然面前人有些變形,可還是照片裡那個迎出來握手的傢伙。

  他把照片翻轉過來,對準俘虜,用手指著和他握手的人問道:「這位是誰?」

  問完了之後,他還把照片拿的近了一些,好讓俘虜看的清楚一些,停頓了幾秒後收回了照片,等待皺著眉頭的俘虜說點什麼東西。

  那位考慮了幾秒之後,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等級和名字,剩下的便閉口不言了。

  看到對方擺出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來,老傅一下笑了,笑的特別暢快。

  他直起腰抻了抻腰,然後對李文強說道:「把鐵杴給他們。」說話的時候隨意指了一個看起來最年輕的。

  等李文強把鐵杴遞過去,那位年輕人依著鐵杴站起來的時候,老傅笑呵呵的對他問道:「你的身份和等級?」

  這位年輕人估計是沒見過這種陣仗,或者他真的知道老傅所說的白手套代表什麼,哆哆嗦嗦的花了比平時長好幾倍的時間,才說完了自己的等級和姓名。

  對方的名字有點太長,老傅也懶得去叫他的名字,而是直接稱呼他的等級:「那好,中士,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完之後,他回頭對棍子問道:「哪塊地合適一些?」

  棍子一聽這個就樂了。他笑呵呵的對老傅說道:「隨便您,反正以後這邊也要種東西,就當肥肥田了。」

  這倆人都是聰明的不能再聰明的人,棍子一聽老傅用英語問他便知道這位打的是什麼主義,回的也當然是英語。

  他還不忘記囑咐老傅一句:「鐵杴就那一把,記得把血擦乾淨。」

  聽完這句話,那位拄著鐵杴的中士已經快站不穩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要不是依著個鐵杴,估計站著都能晃出迎風擺柳的味道來。

  老傅對這位說話的時候還是用著特別友好的口氣:「那麼就請您費點力氣吧。」他左右看了看,向旁邊走了兩步,用腳尖點了點地面,「就在這裡吧。」

  說完這句之後,他回頭看了眼那位中士,那看著溫柔內里卻冰冷無比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在大太陽底下打了個寒戰。

  他心裡默算了一下這位中士的身高:「大約兩米長就可以,一米寬足夠了。」說完這些之後,老傅還不忘再囑咐對方一句:「別挖的太深,不好填土。」

  「好,好的!」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這位點頭答應的聲音都柔弱了不少。

  「好了。」老傅看他沒動窩,走過去伸手想幫他整理下領子,卻因為動作太快嚇到了對方,讓那位中士一縮脖子差點摔倒。

  「冷靜,冷靜。」老傅在對方面前攤開雙手,慢慢靠近他的領子,幫他把亂掉的領子整理好,並且扣上了最上面一顆扣子。

  他手壓在對方的肩膀上,慢慢走到那個用腳尖點出來的點那裡,邊走邊像是一個人生領路人一樣語重心長的勸道:「你是做這一行的,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得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在我的郭嘉有句老話,翻譯過來的意思便是殺人的人遲早也會被人殺。」老傅幫對方把鐵杴拿穩了,頭用力戳在了地上:「而且我們這些搞信息的,總是難免會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嗎?」

  「來,抓穩。」老傅幫對方扶穩了鐵杴把,一腳踩在鐵杴頭上,把鐵杴深深的踩進了地里。

  這一下就像是踩在那人的心口上,讓他忍不住又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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