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街道上沒有路燈,這個世界的科技還沒有到達利用電的水平。
整個城西都陷入了黑暗,大多數人都已經沉沉進入了夢鄉,除了那一夥冒險者。
"隊長,很順利啊,今天我們大豐收啊!夠我們哥幾個快活一陣子了。"昏暗的街道上有著細細的交談聲。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男人,也是咧開嘴輕笑著,回應道"確實,我們得趕緊離開。"
他始終感覺今天會發生什麼,有點不安,所以才強調趕緊走。
手下的人也不含糊,大家都很警惕,加快了步伐。
此刻,街道頭卻出現了一個腳步聲。
這一行冒險者頓時戒備起來,這種時候遇到人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隊長故意壓低了聲音,以防前面的人記住自己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
隊長的猜測對方是這片管治安的衛兵,畢竟小偷小摸的事國家確實不允許。
這人大半夜出現,多半就是衝著他們來的,至少隊長是這麼想的。
還有可能他也是冒險者,準備黑吃黑,或者是舉報他們來拿公會的獎勵。
冒險者公會還是偏向正義的,在野外的任務中公會不好管制,但在國家內,有著很嚴格的規定。
對面那個黑影,聽到隊長的話後,沉默了一陣,像是在思考什麼。
終於,他開口了"我是路過的,你們走吧,我當沒看見。"
那個黑影就是南天,他在柯爾曼以前住的屋子裡看書,來更全面的了解這個世界。
結果南天遇到了一些問題,直到查閱了幾本書才解決,花費了很多時間。
結果正準備回家睡覺,就碰到了這夥人。
"真是孽緣啊。"南天默默感嘆,他都懷疑是不是人神給他安排這麼一出,別讓他太順心。
聽到南天的回答,隊長沒有掉以輕心,他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你沒看見我們臉,我們可以不殺你,面朝旁邊別看我們,自然會安然無恙。"隊長開口說出要求。
南天不是打不過這群人,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什麼實力,但都來偷東西了難不成還能是個劍王,偷劍王嗎?
但是南天前世作為一個普通人哪殺過人,他一直對於生命都是敬畏的態度。
南天不會輕視任何一條生命,就連路邊的螞蟻南天都會避開路線,免得踩死了。
這不是說南天聖母,他吃肉還不是照樣吃,只是南天認為踩死路邊的螞蟻,這沒有任何一點意義,純粹只是為了殺而殺。
這是對於生命的輕視,但被吃掉的動物可以為食物鏈更高的生物提供能量,這本是自然界的規律,沒什麼好說的。
就像此刻的這一伙人還沒有威脅他的生命,大家各走各的路,沒必要打打殺殺,生命如此寶貴難道不是嗎?
南天這樣想著,就照那個隊長說的做,轉過去一旁。
那一伙人聽著南天發出的動靜,判斷應該是照做了,馬上準備離開。
就在他們經過南天身旁時,那個隊長突然心聲一念"不行,就算我壓低了聲音不排除,對方聽得出來,萬一對方聽過自己原聲,真有可能認出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那個隊長也是很謹慎之人,不會去忽略任何一點紕漏,於是他做下了決定。
"對不住了弟兄,我不允許這種風險存在。"隊長頃刻間拔出了劍,朝南天砍去。
"唉。"只是一聲輕嘆,像是對即將逝去生命的惋惜。
南天迅速出劍,既然對方動手了,這下只能送他們上黃泉路了。
南天不會覺得對方不知好歹什麼的,畢竟角度不同,南天也不會忽略這些小風險,就像現在,只能說人各有心。
一劍出,砍掉了隊長持劍的手,以防一刀沒致命對方死前反撲。
伴隨著隊長痛苦的低嚎,南天一邊解決剩下的人一邊說著"你應該知道拔出劍來意味著什麼。"
這夥人眨眼間已經不剩幾人,他們中大部分都是劍士,只有兩個魔法師。
南天率先就解決了魔法師,省的鬧出太大動靜。
你問南天怎麼判斷的誰是魔法師,身上沒佩劍的可不就是嗎,現在南天可以外放魔力感知周圍,根本不需要視野。
隊長聽著隊友們的動靜越來越小,漸漸地一個恐怖的事實擺在臉上。
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因為南天砍斷了他的手,威脅係數降低,才留著最後殺。
隊長感到憤怒,恐懼,絕望。
事到如此,一切都晚了,來不及後悔了,南天走到了隊長面前。
隊長此刻想要說些什麼,另一隻沒被砍斷的手摸索著衣服。
南天只是一劍揮下,血液噴濺,此地只剩他南天一人。
"還tm藏了炸彈,還好我更快。"南天一邊搬著屍體去城外,一邊說著。
弱者在強者面前連用生命來反擊都做不到,這使南天又一次提醒著自己。
城外,南天挖好了一個大坑,把屍體全部扔進去用火燒了,再把骨灰埋了。
不是南天事多,主要是在外面直接燒和城內燒了太明顯了,怕有人看到,省得麻煩。
所以南天就挖了坑,在上面用土魔法蓋住,悄悄就給他們燒了,簡直完美。
至於城內留下來的血就沒必要處理了,而且洗了也一股腥味,難免引人注意。
這個世界打打殺殺並不少見,尤其是這片紛爭地帶,把死者處理掉就沒問題了。
解決好一切後,南天靜靜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思緒翻飛。
雖然第一次殺人沒什麼負罪感,畢竟自己只是為了活著有什麼錯呢。
但是始終自己親手殺死了人,難免內心有所觸動。
"這樣的事以後很多吧,南天又開始思考著生命的意義。"他也不是要得出一個答案,因為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每個生命都有各自的意義,比如南天目前階段認為生命的意義就是追求永生。
"永生啊,不知道我真的能夠實現嗎?不,我一定會永生的。"南天又一次堅定了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