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台上顧淵一身正裝,穿了件淺灰色的西裝外套打了條領帶,他五官長得很正,很舒緩,不如envelope那樣凌冽,看著很正經很翩翩君子,氣質也好。
不過這幾天的相處下,洛壹只能評價兩個字:
虛偽。
看著比賽但滿腦子都是對某解說的譴責之詞,想著想著就莫名被他聲音帶了去。
顧淵雖然是第一次解說,但他本來遊戲對局意識就很不錯,解說對局上適應的很快,不怯場也能聊,除了不會情緒激動大喊帶動氣氛,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在家裡天天沖他喊呢,洛壹無語,在外面就裝起來了。
不過有一說一,顧淵說要*死他的的時候他確實有點爽了,這個聲音說這個話很帶感。
他覺得以後叫起*來也會很好聽。
——
這周兩場比賽雖說在人員上有變動,但大家狀態都不錯,很順利的拿下了。
一把MVP給到envelope,一把給到了蘑菇。
蘑菇最近狀態好的離譜,能牽制能輔助,bo1上芝芝打牽制位的話,他補殘夢的輔助位也不會出啥問題,三局溜了兩局,有一局牽制時間長達兩百多秒。
發揮的特別好,蘑菇開心的快物種異變成為一朵花了,推了推鼻子上的黑色圓框眼鏡。
他這一個星期以來,訓練強度加大了不少,本身眼睛就有點近視加散光,天天盯著那個美麗第五人格看,弄得他眼睛看東西都有點花了。
怕比賽的時候變成邦邦求生版,他把自己不常戴的眼鏡又給帶上了。
下場的時候一直在揉眼睛,揉著揉著手被殘夢給抓住了,殘夢認真看了看他紅紅泛著點血絲的眼睛:「眼睛難受?別總揉,眼藥水帶了嗎,去休息室給你滴。」
「好的…夢哥。」蘑菇忍了忍,沒去揉了。
休息室里,可樂看著上周的戰隊排名圖,估摸著算了算這周的,也是欣慰道:
「常規賽上半賽程打完了,我們應該排第四左右,前面三隊是GD,AC和Lion,GD就輸了打AC的那一場,目前勝場數斷層第一了。」
「他們這賽季屠夫狀態起來了,人隊配合一直是頂尖的。」envelope也翻了翻第五賽事的微博,看到了一個@6.1-white的[莊園回聲]。
[莊園回聲]是第五賽場上的選手語音剪輯,envelope平常沒有看這個的習慣,但這一期好像專門是給white剪的特輯。
活躍且會說神金話的選手有時候會專門剪個特輯出來,之前七七把他的特輯分享在群里過,他還有點印象。
一點進去就是喻如初的賽場首次喊話的那句真理名言,這聲音剛冒出來,坐在旁邊喻如初跟條件反射一樣,直接把他手機按滅了,「你幹什麼!」
清朗的聲音裡帶了點不滿和小情緒,尷尬往事反覆鞭屍,喻如初挑起眉看他。
「官方發的,後面還有其它東西,不是故意找這個看的。」envelope解釋,手覆在了喻如初的手上,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
「大家下半賽程該贏的局穩著點來,保持手感和狀態,我們把這個季後賽穩穩拿下…」可樂想說些鼓動的話振奮振奮士氣,但休息室這幾人好像都各有各的事做。
十一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芝芝走火入魔兩眼一睜就是第五人格啟動,此時在看第一場對局的錄屏;殘夢給蘑菇滴眼藥水滴了半天。
envelope和小白,算了,不想說這對狗情侶了,休息室里,朗朗乾坤之下,小手碰小手的,甜滋滋呢~
可樂沉默了幾秒,妄圖有人能尊重尊重他聽他叭叭,最後十一先結束了電話:「VB一把沒贏,連輸九場了。」
要說這個大家可就來勁了,殘夢一邊給蘑菇按眼睛,一邊陰沉沉的笑了一下:「這不是他們應得的?什麼監管都敢招呢。」
十一也滿意極了:「陰間戰隊,擺爛監管,他們不止是無路可走還有死路一條。」
「我看看我們下半賽程什麼時候打VB…」可樂剛點開相冊,就聽見envelope接了一句:
「最後一場打VB。」
他手機還被喻如初按著,純屬是靠記憶力答的,下半賽程最後一場跟現在隔了這麼久,誰會去記這些?
芝芝有點不信邪去翻賽事微博的賽程…md,果真。
可樂跟envelope呆久了基本上是無條件信任了,聽他回了便沒再去找賽程了:「ivl著名人機,小封這腦子裡裝的是啥?晶片嗎?」
「裝的是啥?」殘夢看了看envelope和喻如初疊在一起的手,陰陽怪氣道:「裝的是我們的新人小白。」
喻如初在這事上臉皮挺薄的,被殘夢調侃了一句,他很快抽出了手。
手機解放出來,envelope沒理會寡瘋了四處咬人的殘夢,在喻如初臉上打開了手機屏鎖。
喻如初沒再阻攔他,envelope把聲音又調小了些,和他一起看這個[莊園回聲]
真理喊話只是個開場,後面剪的都是喻如初在比賽前,或者比賽時突然腦子一抽抽就唱的歌。
囚徒神曲,ob位神曲,救人位神曲,可謂是應有盡有。
喻如初匯集百家之長,這些小歌簡直是張嘴就來,關鍵他聲音好聽,也不跑調,搞得聽上去有種很平靜舒適的癲感。
這個剪輯並不是很丟人,喻如初聽著有點滿意,瞬間就沒有小情緒了,小聲道:「隊長,我唱的是不是還挺好聽。」
「好聽。」envelope仍在看那個視頻,視頻中不僅剪輯了音頻,相對應的賽場情景也會有呈現。
注視著求生者四人小框最右邊那個喻如初的小框,賽場上的喻如初也有生氣極了,戴著耳機搖頭晃腦,小嘴一直叭叭叭個不停。
感受到臉側有氣息靠近,偏頭時發現喻如初已經晃著腦袋跟他頭貼頭了。
「那…」他壓低聲音賊兮兮道:「我回去給你唱歌聽呀,不唱第五神曲。」
「給你唱小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