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中午官博闢謠公告已經出來了,這事還沒來得及發酵就被按死了。
談戀愛也是以隊友關係好淺淺帶過了,真談上了可樂不敢否認的太絕對。
僅是小範圍傳播了一下,沒傳出什麼對選手不好的負面消息,倒是賺到了一些戰隊粉和賽事粉的憐愛和心疼。
envelope第二天中午排位結束才知道這個事,翻到了熱度最高的帖子,點開了評論區。
風向被控制的很好,一路刷下去沒見到什麼對喻如初不好的言論,倒是還有點質疑聲,不過都被一個叫[我要吃奈布大護腕]的用戶給回復了。
這個[我要吃奈布大護腕]的號稱自己是喻如初的高中同學。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真的沒有什麼棄養父母啊,美醉了↑,他父母都不管他的,這事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他還有父母?我以為絲光了呢,錢也不打,他高中天天課後就去跑兼職。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找過他幫我打傭兵牌子啊,物美價廉特別良心!打得也超快,哦還找過他幫我上分。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第五人格五六年老玩家哈~班裡就幾個打第五人格的,我必須關注他哈~也關注賽事,我看到他官宣在6.1的時候特別開心,苦盡甘來了。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他那個時候遊戲就打的超好,明明沒有多少時候打遊戲,但就是…害,建議他把手寄給我。
高中同學…
envelope點進了這個人的主頁,滿滿的第五人格發癲日常,今天還發了個超長的帖子,是給喻如初說話的。
[傭兵神會保護每一個信仰奈布的玩家!]
標題取的很好,不點進去還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博文解釋了一番因為是同學所以還算清楚對方生活情況,裡面提到了學校食堂的一件事。
喻如初高中食堂的飯要刷一塊錢,然後才能在買飯的窗口領到盤子去後面的窗口打菜,不過飯桶是放在食堂裡面的,刷了錢之後自己去裝飯,吃多少裝多少。
也就讓人有機可乘,很多人自己帶碗自己帶菜,然後白嫖學校的飯。
情況越來越嚴重,教導主任有一回殺雞儆猴般的抓了一批用自己碗吃飯的,幾十個人排排站在食堂門口,一個一個挨罵。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我也是白嫖怪我也被抓了,他也被抓了,他就站在我旁邊,前面的畫風都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或者「什麼不就是兩口飯嗎有必要?」,到他這就變成了「老師我刷了錢的」。]
[然後拿他的飯卡去查,發現每天都刷了一塊錢。]
當目光觸及此句,envelope頓感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湧上心頭,不太能看下去了,又強迫著自己繼續看下去。
文末附了一張圖片,拍的不算很清晰,九月開學的南方,即使是夜晚也是悶熱難耐,他脫了小熊衣服的頭套,頭髮濕答答的粘在額頭上,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吃飯,腳邊是沒有發完的傳單。
是一盒啥也沒有的白米飯。
看不清臉,他縮著坐在那裡,只感覺整個人小小的又瘦瘦的。
[我要吃奈布大護腕]:[以上所言句句真話,可以去查證的哈~以後再看見什麼白眼狼的言論一律當壞狼打,我不信父母打錢了結果會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哦對,他的學費還是學校免了一大部分。]
[至於談戀愛這個…嘿嘿那張照片真的好糊哦,但是我覺得他和envelope手已經牽上了…官博說的啥「在不耽誤訓練和比賽的前提下,戰隊選手有戀愛自由」真的讓人想入非非吧……+[white超帥反身360度護腕無傷救援地下室視頻]大家都去看啊啊啊啊啊!]
博文到此結束,這人看著還是個粉絲,envelope點開那張照片盯了很久。
突然想起他自己曾經說過的——
「不太愛拍照,也…沒啥好拍的。」
回想到這他心臟仿佛被攥住了,一股苦澀又心疼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他長按照片,緩慢的點下了保存。
退出wb,envelope緩緩呼出了兩口氣,視線看向在客廳開心吃飯的喻如初。
訓練室的門是開著的,能聽見客廳餐桌傳來的動靜——
「唔!這個螃蟹得留一隻給隊長!我也要一隻!留兩隻!」
「我真服了!envelope萬一不喜歡吃嘞?」阡十一螃蟹沒吃爽,對最後的兩隻螃蟹虎視眈眈。
「不管!他不吃你再吃,你都吃那麼多了!」
「你不給你的好隊長把螃蟹剝好?」殘夢炫耀了一下自己碗裡的被剝好的螃蟹肉,有點得意。
喻如初聲音明顯的頓了一下,隨後犟道:「我…我懶得剝,他到時候會給我剝好的!」
「哎呀呀,還要envelope給你剝呀~」殘夢美美吃上。
蘑菇在一旁又幫殘夢夾了一塊離得遠不太好夾的肉。
基達響了,第六感極強的十一狐疑地看了蘑菇一眼。
蘑菇趕忙道:「夢哥…的手…不方便剝,也不好…夾菜的…」
每天準點上演的飯間小劇場,非常「和睦溫馨」。
envelope抬腿走了過去,還沒等坐下,喻如初就發現他來了:
「隊長~你打完啦!來吃飯。」
飯桌被他們造的一片狼藉,自己座位前的一個盤裡放了兩隻螃蟹,一隻看上去剝了一點,但是剝的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
他看著那個不得全屍的螃蟹,目光暗了暗。
他感覺自己快心疼死了,隨後俯身抱住了大快朵頤的喻如初。
喻如初呆了一下:「隊長?」
殘夢白眼翻到天上去:「幹嘛呢幹嘛呢!我們還在椅子上沒飛呢,飯也很美味不需要你給我們餵狗糧。」
「沒事,」envelope揉揉他的頭:「胸口有點悶。」
「!不要緊嗎?要去醫院看看嗎?」對方的語速明顯快了一點。
「不要緊,」envelope鬆開他,坐下來給他剝螃蟹,找了個藉口:「打監管氣的。」
很好的理由,簡直毫無破綻。
「envelope也會紅溫嗎?」芝芝剛來不久,印象里沒咋見過,有點疑惑道:「我看他上次移形丟叉也沒紅溫呢?」
「空兩閃那次也還好。」芝芝想了想又補充道,印象里envelope既沒有紅臉,也沒有拍桌子大叫。
聽到「移形丟叉」和「空兩閃」這幾個字,envelope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輝煌歷史會永遠的被銘記,殘夢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不是,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沒紅溫。」阡十一回憶起:「你可能沒注意那個顯示的心率,一下子從120飆到了180,我看的清清楚楚哈哈哈哈哈哈。」
「死裝哥。」殘夢開始了精準總結。
「不是吶,想比其他人,隊長紅溫的次數真的很少吧…」喻如初看看envelope臉色,幫他說話:「性格好情緒穩定就要被說死裝哥嗎?」
殘夢簡直沒眼看,他跟envelope同隊時間最長,情緒穩定是真但這個性格好是真不敢評價,無語的撇撇嘴:「毒唯哥。」
喻如初:「……」
這時間裡,envelope終於把兩隻螃蟹剝好了,都放進喻如初碗裡。
「你不吃嗎?」喻如初看他。
「給你的,我不太想吃。」envelope收拾了下殘骸,聽著大家混科打岔心情好了不少:「多吃點,長個。」
「嘿嘿!」喻如初美美吃上:「我每天都吃的超好,我覺得我已經長高了!」
阡十一給他潑冷水:「我覺得你沒有!」
「我有!我之前帶的褲子現在穿都短了點!」
「可能是洗縮水了吧。」
「不可能,我洗了這麼久都沒縮水。」
……
——洗了這麼久
envelope覺得自己莫名又被刀了一下,他擦乾淨手,終止了這個話題:「是長高了,能看出來的。」
「對吧對吧。」有人幫自己說話,喻如初得意地又吃了兩塊肉。
————
晚上,第二天就要打季後賽了,所以訓練結束的還算早。
季後賽是淘汰制,六隻隊伍中常規賽積分前四名的四隻隊伍組成勝者組,剩下兩隻組成敗者組。
勝者組輸了的隊伍會去敗者組再打一次,也就是多有一次機會。
6.1明天打lion,除了上上回lion的人隊鬧內部矛盾這次,其餘對戰中都沒有贏過。
一年多了,宿敵一般的存在。
穀雨的威懾力恐怖如斯,殘夢覺得自己晚上做夢都會夢見穀雨超絕預判移形抬到他臉上。
他在下鋪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
上鋪還沒睡著的蘑菇探了個頭出來:「夢哥,你…睡不著…嗎?」
打了四五年的比賽了跟小輩說自己怕穀雨怕的睡不著,縱使殘夢沒envelope那麼要面子,但這種話也說不出來。
「我剛剛夢見奪冠了,給我興奮的。」極度相信氣運的他編了個特別好的理由。
「這樣…」蘑菇放下心來,正想閉眼睡覺,又聽見下鋪傳來的聲音:
「你覺得呢,能奪冠嗎?這是我們大滿貫結束之後,成績最好的一次了。」殘夢安靜盯著上鋪的木板:「我沒想到小封他能適應的這麼快,也沒想到小白和十一這倆是真強啊。」
小白的穩定救援太重要了,就算是大副傭兵半血二救,也跟給隊裡餵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在穩的同時還能打出一些高光操作。
十一的牽制和ob更是獨一檔的存在,反應極快又超敢操作,把隊伍的上限都拉高了不少。
就連上個賽季心態不好一直會緊張失誤的蘑菇,現在也穩定太多了。
「我…我不知道…」蘑菇翻了個身,左心房貼著床,似乎能離殘夢近一點:「但是…我還沒…和你捧過杯。」
「沒和我捧過杯…」殘夢笑了一下,「你都沒奪過冠呢~雖然你打比賽也沒多久吧。」
蘑菇是牽制破譯位入的隊,被自己教的現在輔助位也能獨當一面了,一手帶出來的新人,殘夢瞬間感慨萬分,揉了揉自己的手:「趁還能打幾個賽季,等著夢哥帶你拿個冠軍的。」
「好的夢哥。」蘑菇摸了摸床單:「夢哥肯…肯定能帶…我奪冠的。」
另一邊。
喻如初也有點睡不著,他窩在envelope懷裡刷手機,手機是他搶過來的。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手機吶,我怎麼感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呢?」喻如初拿頭頂頂envelope的下巴,然後美滋滋打開抖音。
聲音忘記調小一點,他抖音推送都是些第五人格,第五人格特有的方言席捲了整個房間:
「啊啊啊啊啊天殺的喻狗哈,要不是小白寶寶現在還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老子炸死你們……」
喻如初瞬間按住音量鍵調小聲音,不明所以一頭霧水,怎麼回事?怎麼一上來就有人給他哭墳呢?
一瞬間突然懂了envelope為啥不願意給他手機了,他又趕緊點開wb。
看了一圈,總算是知道發生啥了。
「好了,現在大家都覺得我很可憐了,搞得跟賣慘一樣。」喻如初垂下眸子,點進那個高中同學的私信里,開始發消息。
envelope看著他詢問[我要吃奈布大護腕]能不能刪帖,心裡酸酸又軟軟的。
大護腕應該是睡了,一直沒回,喻如初沒法,突然想到中午envelope的異樣,抬頭看他:「所以…你是中午就看見了嗎?」
envelope或許會打遊戲紅溫,但是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打紅溫了,他越想越覺得envelope肯定是看到這個了,摸了摸手機屏幕:
「你也可憐我嗎?」
他好像陷入了某種對往事的回憶一般,手指機械的在擦手機屏幕,把手機屏幕搓的亮亮的,映出他灰暗的眸子
「我只是,高三那一年過的不太好而已,我爺爺生病了我想省一點錢給他買藥,不是所有時候都是這樣的。」
他自顧自的說:「也沒那麼糟糕的…其實我過的挺好的…」
envelope實在聽不了這種話,親親他的額頭:「不是可憐,只是很心疼。」
如果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
(玩了幾把模仿者沒更完啊啊啊啊啊,模仿者有毒啊臭貝貝們。
夜間我會再陰暗的補上一點[視奸~][已補上]
大家晚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