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黏黏糊糊比賽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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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解決完賽事組的一些拍攝任務,大家回到基地,迎來了休賽期的小長假。
回家的回家,旅遊的旅遊,整個基地只剩下了envelope和喻如初兩個人。
在envelope明確指出他不需要回家的時候,喻如初想出去玩的心情到達了巔峰。
遊樂場,水族館,少年宮,密室逃脫,各種美食打卡點……哇丟哇丟他真的好多地方沒去過!
喻如初整個人跟個大樹懶一樣扒在envelope身上,手舞足蹈描繪的活靈活現,不過一邊的envelope跟嗑了安眠藥一樣昏昏欲睡,撐著眼皮聽他說完後,把他往被窩裡按了按,留下句「嗯,休息幾天我們就一個一個去玩。」
隨後便水靈靈的睡著了。
這就睡了?!
喻如初窩在他懷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頭霧水的,小幅度地撐出半塊空間出來玩手機。
打開wb,不出意外地看見了自己戰隊發的官宣公告:
【6.1電子俱樂部:這個秋天,我和比賽都屬於你!!@,讓我們歡迎這對新人!有情人終成眷屬![配圖紅教堂]】
明明是個正經的公開公告,但配上這個紅教堂,突然就抽象起來了。
官宣視頻也發了,剪的超甜滿是粉色的小泡泡,從他進戰隊起的那頓飯開始,隨後的點點滴滴都被記錄下來了,有排位里他賣銀向envelope求佛,有他和envelope一起發的wb互動,還有一些日常的小畫面,甚至還有去envelope家過中秋的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把envelope的家人虛化了,只留下了他和envelope,柚子燈橘色的光很是溫馨,照的兩個人眉眼間都很溫柔,envelope低頭在看他,唇邊是淺淺的笑意。
之後就是總決賽最後一局envelope幫他戴戒指和頒獎的一些有愛片段,前前後後剪了五分多鐘。
甜的有點爆炸了,他看的很興奮了,想陰暗地滾兩圈,然後從床頭爬到床尾,不過顧及到envelope已經睡了,只好作罷。
翻到評論區看,更多的都是祝賀,冠軍都拿了,兩人這賽季打的也沒啥問題,不太好的評論全被壓下去了,至少喻如初是沒翻到。
贊最多的一條是【都在一起了,什麼時候開個雙人直播?】
和一條萬分破防的【不是你們怎麼玩上戀與第五了哇?!】
【萬人血書求envelope和white開播,同屏的那種,最好還能當著我們的面親一口】
【雖然但是,我也想看,不過他們今天才剛到基地,等三天後吧】
【夢哥剛發wb說已經坐上回家的車了,三天後吧】
【???為什麼是三天後】
【envelope老規矩,賽季結束至少先昏睡三天補覺】
【別問,問就是envelope要把比賽時候沒睡的覺都補回來】
【envelope進入睡美人模式,一天只干睡覺排位吃飯三件事】
【今夕不同往日,再給樓上加一個,干white】
【???話糙理不糙,妹子你這也太糙了】
【這輩子都被南通害慘了,每天看南通看的茶不思飯不想,兩眼一睜就是看南通,吃飯也要看南通,睡覺也要看南通,這下好了我cp還是真的了,我這輩子都完蛋了,你們不開播我真的要死了,說好的國慶假期彎道超車,結果到現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看南通,我這輩子就是被這個南通給害慘了!!!!】
【樓上真是字字泣血!】
【有了!我們去騷擾white讓他給我們開播吧!】
網友們的行動力非常強,沒過多久,喻如初最新的那條wb下就全是【震大驚,有選手拿了冠軍卻耍大牌不開播!】
他偷偷樂,美滋滋地在那個評論下回覆:【我要陪隊長睡覺呢】
[咦↑要陪隊長睡覺呢~]
[咦↑要陪隊長睡覺呢~]
[咦↑要陪隊長睡覺呢~]
剛發沒多久下面就跟了一連串看上去就陰陽怪氣的隊形,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文字自動變色了。
[有一說一,我主人獲怎麼樣?]
[爽了嗎?da嗎?]
[envelope做的時候也淡淡的嗎。。。]
[不能吧,envelope身高187按公式換算一下……]
[哇丟!這個公式保真嗎?]
下一秒,喻如初果斷退出了wb。
作為一個穩重的救人位,他首先要保護好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哦還有自己的護腕,懷表,救人娃娃,鏟子,火箭,球……都要好好保護,他還怪忙的。
胡思亂想了會,還是忍不住回憶起剛剛看到的那句[爽了嗎?da嗎],一下子想到那些很多次曖昧下的負距離親密。
…………
燥熱的不行,他小小地翻了個身,打算開把第五,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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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envelope打完中午兩小時排位,吃了頓飯,又扒拉扒拉還在打遊戲的喻如初,把人往自己這拉了點,又睡了。
晚上排位完,吃個飯,envelope倒下打算繼續睡,無聊了一天的喻如初忍不住拉住他,哼唧了兩聲。
原來睡三天是真的三天吶,真的啥也不干除了第五吃飯就是睡覺吶。
心裡又心疼又無奈,他能諒解envelope休賽期庫庫補覺,envelope晚上勸都勸不住一個勁練角色的時候他都看在眼裡,有時候想強行哄著對方睡覺結果不知道咋回事自己先被哄睡著了。
但是他真的無聊的快發霉了(*꒦ິ⌓꒦ີ)。
envelope掀起眼皮看他,看見對方很哀怨地在盯著自己。
看著很想讓自己陪他玩。
envelope愣了兩秒,一把撈過來親住了。
……
三小時後,懷裡的人被伺候的舒服了一番,看上去沒啥精力再玩了,乖乖的被他摟著睡覺了。
第三天上午,envelope這覺睡的格外長,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依動靜來看也沒有某個人的身影在。
他坐起身來,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寂靜地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他撿到了小時候的喻如初養了起來,喻如初多喊了他十年的「哥哥」,這個夢還挺美好的,不過夢就是夢,醒來的時候虛幻破碎,他不免有點恍惚。
不是夢就好了,他叫了兩聲「小白」,沒人應他。
真不在,envelope坐了會,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醒的感覺不是很好,心情也低落下來,他出房間找人。
不會呆不住一個人跑出去玩了吧。
黯淡的垂下眸子,有點不聽話,太依著他了他還有精力出去玩。
開門就跟剛回來的喻如初撞了個面對面。
「隊長~!」喻如初開開心心地喊他,他剛黯淡了一秒就被某人歡喜地驅散了,「我們附近新開了家貓咖哎,在試營業,我剛剛去…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envelope擒了雙手按在頭頂,壓在牆上親住了。
envelope另一隻手墊在了他的腦後,平常這個動作是護著他的頭,如今更多的卻是不可抗拒地按著他的腦袋不斷加深這個吻。
是一個帶了點強制意味的深吻,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口中的每一分空氣和領地都被掠奪,結束時他半個身子帶著腿和屁股都在發麻,有點站不住,只能半靠在envelope身上。
眼底也被硬生生被親出幾分濕潤來,envelope抬手輕輕幫他抹去了。
「你…不開心…不開心嗎?」喻如初仰頭看他,被親的差點呼吸不上來,緩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撫自己的男朋友。
「睡醒找不到你,你偷偷溜出去。」envelope垂眸看他,聲音有點啞,「夢見你了,但是你醒來的時候不在了。」
「我…」看著對方的眸子昏沉沉的,聲音聽著也很可憐,「睡著找不到人所以不開心」這個指控聽著很不envelope,喻如初心酥酥的又自覺理虧,扯開話題:「你夢見我什麼了?」
不會是在夢裡又…
「夢見小時候的你了。」envelope低聲道,「很小就被我領養了,然後當我弟弟一樣長大。」
這樣就能快樂的,沒有什麼煩惱和壓力的,健康的長大了。
他的小太陽,就應該在滿是愛的鮮花熠熠生輝。
喻如初頓了三秒,張嘴無聲,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抬手去摟住他的脖子,良久,他終於出聲:「現在也很好,隊長~我從不覺得我們遇見的晚了。」
能遇見這一切已經很好了,他已經很滿足了。
「是我覺得。」
聽著對方的聲音還是低低的,喻如初想哄人開心,眼睛賊溜溜轉了一圈:「但是啊,這個『哥哥弟弟』的,真那麼早遇見了不就變家人了,那現在…」
話到這envelope已經微微挑起眉了,喻如初回想起昨晚的纏綿,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下去:「那現在不就很奇怪…」
話落就被人拍了下屁股,envelope眯起眼:「你是不是最近又看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沒有!」喻如初躲開他的眼神不敢看他,嘴硬狡辯道:「我就是正常去想吶,哎你別說,情侶到最後也算是家人關係的一種吧,那兄弟也是家人呀,直接一步到位了也不錯哇…」
「不一樣。」envelope帶著點脅迫地緊緊圈住他的腰,低頭去褲子口袋裡找他的手機,「疑似有人給你傳播不好的東西,我要查崗。」
「我!」喻如初趕緊按住他的手,腦子極速運轉想逃過這一劫,「哪不一樣?」
「你覺得我們做情侶和做兄弟是一樣的?」
「也…差不多?」他們也可以互相關心對方,一起訓練打比賽,甚至從很小開始就能睡一張床上,說不定還能穿一條褲子長大。
「差太多。」envelope面無表情摸出他的手機,聲音平淡,「我接受不了以後有人和你的關係會比你和我的關係好,也見不得你跟其他男的女的親近。」
「就算是早幾年先成為親人了,我們的關係還會是現在這樣,不會有其它的什麼可能。」
「小白,戀愛就是自私的,我喜歡你,所以我會剝奪你選擇別人的權力,從此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聲音平靜,卻震耳欲聾,喻如初呆呆地看了他兩秒,心跳的急促到自己都能聽見,這一刻,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感受到什麼叫占有欲。
像是被這段話蠱惑了,下意識老老實實地幫envelope解鎖了自己的手機,不過envelope應該知道他的鎖屏密碼,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自己解開。
「不過…」envelope安撫地揉揉他的臉,又補上一句:「你永遠先屬於你自己。」
在屬於我之前,你先是你自己,且永遠屬於你自己。
他劃拉著喻如初的手機,片刻,輕輕「哦」了一聲,看著喻如初和阡十一的最後聊天頁面:
[博學的十一姐]:不是剛做,你現在還有精力去擼貓呢?
:那咋啦,我精力好!
:而且都睡這麼久了,睡一覺直接回滿血了,你那些東西偶爾不靠譜哇。
[博學的十一姐]:不可能!
[博學的十一姐]:心機之蛙摸你肚子!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你強撐騙我,要不就是envelope有問題。
:反正我生龍活虎,隊長啥樣我都喜歡
:擼貓了
到這就結束了,前面翻翻的話還有很多奇怪的文檔,兩人倒是處成了另一種形式上的好詭秘。
「那個…」envelope簡直是查的一針見血,喻如初突然覺得自己很忙,眼神遊離,想從envelope懷裡退出來,「我突然有點困了想睡覺…不是,我身上都是貓毛我去洗個澡,啊等一下,隊長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們先吃飯…」
被envelope攥著手腕往房間床的方向走,「我就是太依著你了。」
喻如初一時間沒搞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被抵死在床角,一個音節都說不出來的時候,他總明白了。
——(碼上,熟練優雅地畫一個圓圓的大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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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開播了開播了!他倆終於開播了!】
【五天了五天了!你們再不開播屍體都要臭了】
【疑似被煙花狼炸死沒有屍體拉不了警哈~】
【錯了,是疑似休息任務沒做完拉不了鈴哈~】
【模仿者害了你們!!!】
【為什麼之前是三天?現在變五天了?!】
【doi了兩天()】
【一語道破真相】
【這個高領,這個嘴唇,這個臉色,我嘞個envelope好猛】
【開飯啦開飯啦!】
喻如初坐在自己機位前,穿了個高領帶帽衛衣,有點蔫了吧唧地在調攝像頭。
可樂催兩回了,已經在求著他倆開播給粉絲露一臉了,再不露面有些粉絲都要報警了。
攝像頭調好,他在一群奇怪的彈幕里找到了一條正常的回答:「隊長為什麼沒來?他一會就來了,吃了五天外賣吃膩了,他去給我做飯了。」
「為什麼穿高領的衣服?」喻如初冷颼颼地笑了一聲,「因為我很冷,打賞可以拉衣領嗎?不可以,打賞多少都不可以。」
「嘴唇為什麼破了?」念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喻如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確實感受到了有塊地方破皮了。
還是水友們眼睛尖哇,他哪哪都酸哪哪都疼根本沒在意這嘴上破的皮。
面不改色道:「吃外賣的時候吃到殼被割破了吧。」
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道忍著笑意的聲音:
「我是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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