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羽,是的,我說謊了,但這又何妨呢?其實,我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去拯救任何人。
這段時間以來,組織內部出現了一些對我不滿的聲音,有人指責我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真是可笑至極!我不過是清除掉了那些背叛組織的敗類而已,順道也把與他們有直接關係的親屬一併解決掉罷了。這些人無法理解我的所作所為,而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守護住組織的安寧與穩固。
今日如同往昔一般,按原計劃準備處決幾名叛徒。我實在搞不懂,這些傢伙為何要選擇背叛組織呢?難道他們不清楚如此行事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麼?然而,不論其緣由究竟為何,我都決不能容忍他們來撼動組織的根基。可惜天不遂人願,一場突如其來的強烈地震驟然降臨,徹底攪亂了我精心布置好的一切。無奈之下,我只得倉促地逃往較為空曠安全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我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緒,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這種感覺讓我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正在我心神不定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後方襲來,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後腦勺上。頓時,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度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這個房間顯得有些陳舊破敗,四周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餐桌,桌面已經磨損得斑駁不堪,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在桌子的中央位置,矗立著一座小巧玲瓏的座鐘,其表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看上去頗為複雜繁瑣。此時此刻,座鐘的指針正有節奏地嘀嗒轉動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我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自己並非獨自一人。環繞著這張圓桌,竟然坐著九個身著不同服飾的人。毫無疑問,其中就包括剛剛甦醒過來的我本人。然而,坐在主位上那位戴著虎皮面具的神秘人物是否真的算是人類呢?
等待其他八個人陸續醒來之後,我又聽到了屋外傳來兩聲清晰的鐘聲。鐘聲悠揚迴蕩,似乎帶著某種特殊的韻律。究竟是什麼原因會響起這樣的鐘聲呢?還是等到我們離開這裡之後,再去一探究竟吧。
那個戴著虎皮面具的神秘男子自稱名為「人虎」,接著便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述起一連串關於神明和其他奇異事物的話語來。他那低沉而沙啞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種催眠的魔力,讓我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幾乎就要合攏起來進入夢鄉了。
然而,正當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人虎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你們已經被選入這場偉大的冒險之中!只有完成特定的任務,才能夠重返家園!」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煩躁之情。回家?誰在乎呢!我所關心的只是儘快擺脫眼前這些令人煩惱的事情,重新投身於組織的事業當中去。可是事已至此,既然暫時無法脫身,那麼不妨暫且聽聽這個怪人究竟有何打算吧。於是,我用力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讓頭腦保持清醒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
這時,人虎要求我們每個人依次介紹一下自己的來歷、姓名以及從事的職業等信息。這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們玩過家家遊戲一樣無聊透頂!如此幼稚的行為令我心生不屑,但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來,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張凌空,單看這三個字就給人一種凌厲、霸氣之感,仿佛此人能夠翱翔於天際之間,俯瞰眾生;而那個叫雲巧的人,其名婉約輕柔,宛如天邊彩雲般絢麗多彩,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身姿曼妙且多才多藝的女子形象,但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愛豆的藝名;至於蘇何嘛,這個名字雖說不上難聽,但總覺得缺少一點韻味和特色,顯得有些過於平凡和平淡無奇了。
再看看李青,他的衣著打扮怎麼看都與傳統意義上的道士有幾分相似之處啊!難道他真是一名修道者不成?還有那個韓曉,從外表判斷應該還是個學生吧?畢竟那種青澀稚嫩的氣息是無法掩蓋的。
說起趙鐵柱這個名字,呃......實在是太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俗氣了。不過也許正因為如此,反而容易被人記住呢!
接下來是陸仁賈,不得不說取這樣的名字還真是夠隨意的啊!完全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嘛~最後輪到我發言了,我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眼神冷漠如冰,淡淡地說道:「杜羽,職業嘛......屬於某個神秘組織。具體情況不便透露,只能告訴你們在地震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參與救援行動。」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哪有人會傻到把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呢?那八位可真是愚蠢至極啊!
「接下來,玩個遊戲。」人虎面帶戲謔地說道。
遊戲?真當是過家家呢?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正準備站起身來痛斥人虎一頓的時候,一旁的羅立卻突然搶在我前面開口大罵起來。
然而,隨著羅立的破口大罵,我心中卻是越來越驚。因為這小子口中所罵出的每一句話,竟然都是我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詞語!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難道說他能夠知曉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不成?
人虎則靜靜地聽完了羅立的謾罵,然後緩緩地走到了羅立的面前。只見他抬起拳頭,毫不猶豫地朝著羅立的腦袋狠狠砸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羅立的頭顱就如同一個被敲碎的西瓜一般,瞬間破裂開來。猩紅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四處飛濺,灑落在地上,甚至有一些還濺到了我的身上。那黏糊溫熱的觸感讓我感到一陣噁心。
很好,這下子我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人類!
「嘔!」看到這一幕血腥場景,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儘管我也曾經殺過人,但如此令人作嘔的畫面,卻還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
人虎靜靜地看著我們嘔吐完畢,然後用一種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說道:「第一場遊戲已經結束,接下來是第二場:廝殺。你們有一分鐘的準備時間,一分鐘之後,將展開為期三分鐘的無限制殺戮。」
話音剛落,人虎便緩緩後退到距離較遠的牆角處,並補充提醒道:「記住,不要試圖傷害裁判哦。」
聽到這話,我毫不猶豫地迅速將自己所坐的椅子拆散開來。手握著一根堅硬的椅腿,心跳急速加快,緊張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其他參與者們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紛紛慌亂地四處搜尋可以作為武器或是能夠提供掩護的物品,同時找尋適合躲藏身形的位置。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張凌空身上,直覺告訴我,他可能會成為一個潛在的威脅。
時間過得飛快,僅僅一分鐘轉眼即逝。人虎那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遊戲開始!」
兩分鐘悄然流逝……
「竟然沒有人動手嗎?真是太無趣了。」人虎發出一聲長長的哈欠聲,似乎對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乏味。「你們這些人簡直是我見過的最為無聊至極的一群傢伙。離結束還剩一分多鐘呢,本大爺先小憩一會兒,等時間快到時記得叫醒我啊。」
我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其他人均維持著高度警覺的狀態,誰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就這樣,剩餘的那一分鐘多時間也慢慢消逝殆盡。
此時此刻,又有誰敢上前去叫醒這位喜怒無常的人虎呢?
時間一到,人虎緩緩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說道:「行了,這場無聊的遊戲就到此為止吧。不得不說,你們還挺機靈的嘛,居然都按兵不動,沒一個人敢輕舉妄動。不過呢,這樣實在太無趣了些。」說完,他便邁步朝我們走來,站定後開始逐個仔細端詳起我們來,「接下來,將進入最終環節,我保證會讓你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與快感。」
看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高深莫測的男人,我不禁心頭一緊。這傢伙究竟意欲何為?他那陰鷙深邃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令我心生恐懼,渾身發冷。
只見人虎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摸出一把破舊不堪的左輪手槍,冷冷地開口道:「這把槍里僅有一發子彈,等會兒我會旋轉彈巢並扣動扳機。至於誰能活命,那就全看老天爺的旨意嘍。」
聽完他的話,現場一片死寂,無人膽敢有所動作。
見我們都沉默不語,人虎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瞄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位置。隨後,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熟練地撥動了轉輪。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都在心默默祈禱著,巴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他人頭落地、腦漿四濺的慘狀。
然而,伴隨著清脆的「鐺」聲響起,並不是預期中的槍聲。咦?怎麼回事?莫非又是外面傳來的鐘聲不成?
"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人虎的腦袋瞬間濺出一抹鮮紅的血跡。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臉上竟然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仿佛對這一切早已有所預料。
"看樣子是我輸了……"人虎喃喃自語道,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與悲涼。接著,他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步履蹣跚地朝著那扇被粗大鎖鏈緊緊鎖住的大門走去。
望著眼前的情景,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這個曾經令人生畏的惡勢力頭目,為何會如此輕易地放棄抵抗?
就在這時,人虎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他顫抖著手將鑰匙插進鎖孔,輕輕轉動。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鎖鏈應聲斷開,大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各位,請吧......"人虎轉過身來,臉上依然帶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走?你是說...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雲巧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問道,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期待與不安。
人虎微微點頭,但緊接著又輕輕搖了搖頭,嘴角的弧度越發顯得詭異莫測:"回家?呵呵呵......不,這裡才是你們真正的歸宿——歡迎來到終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