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遙,一個神秘而令人畏懼的名字,它代表著江湖上最為聲名遠揚的刺客組織。這個組織起初並不為人所知,但正是因為其中的兩名頂尖刺客,一男一女,以驚世駭俗之舉,一舉成名天下知。
夜黑得像濃墨一般,細雨如絲般飄落。在這片漆黑的夜色中,十幾具身著夜行衣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臥在血泊之中。然而,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血泊旁邊還站著兩個人。一女子身穿暗紫色的衣服,身姿婀娜;一男子則穿著暗藍色的衣裳,高大挺拔。女子略微比男子矮了半個頭,兩人並肩而立,宛如一對默契十足的搭檔。
他們靜靜地站在一扇門前,門楣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上面用紅色底面金色字體書寫著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青鳳閣。這三個字仿佛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氣息,而此刻卻已經被鮮血染污,顯得格外刺眼。
少年的臉龐上,一道鮮明的血痕觸目驚心,仿佛是命運留下的印記。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少女的裙擺尾處僅僅濺了些許血跡,仿佛這場血腥的戰鬥與她無關。
藍衣少年一手緊握劍柄,另一隻手撐著雨傘,身姿挺拔如松。紫色少女則雙手環抱胸前,與少年並肩而立,共同撐起一把傘。他們迎著點點星光,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
兩人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漫步於雲端。前方的霧氣瀰漫,煙雨朦朧,讓人無法看清前路。然而,他們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猶豫,始終堅定地朝著前方邁進。最終,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那一夜過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了青鳳閣的蹤跡……魂遙從此聲名大噪……每當人們談起江湖,必然會提到魂遙的兩位刺客:「京域魔神謝逢錦以及安壇神話桑若水。」
數年後,一處幽靜的山谷中,聳立著一座雅致的別院。
院內繁花似錦,綠樹成蔭,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過。溪邊,一位紫衣女子正悠然自得地垂釣,她身旁坐著一位藍衫男子,輕輕搖著摺扇,為女子遮擋陽光。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封信箋。男子接過信箋,看罷,嘴角微微揚起。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惹上了麻煩。」女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次是江南沈家的求援。」男子微笑著回答。
「沈家?」女子略一思索,「可是那個以醫術聞名的沈家?」
「正是。」男子點頭道,「據說沈家遇到了一些麻煩的事情,需要我們出手相助。」
「嗯......既然是沈家,那就去看看吧。」女子放下魚竿,起身與男子一同離去。
…
「誰是沈正威「
在下便是沈正威,見過二位大俠。」一位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抱拳施禮。
「原來是沈先生,不必客氣。」謝逢錦拱手還禮。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沈正威問道。
「我叫謝逢錦,這位是我的搭檔,桑若水。」謝逢錦介紹道。
「久聞二位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沈正威連連讚嘆。
「沈先生過獎了,不知此次找我們前來,所為何事?」謝逢錦開門見山地道。
「我懷疑我們沈家被下咒了。」沈正威邊說邊掀開額頭上的頭髮「這裡。」沈正威指著額頭的一道黑線說道,「最初只是一個小點,後來慢慢變長,如今已有一寸多長了。而且,我們沈家其他人的身上也出現了同樣的黑線。」
謝逢錦上前仔細查看,果然發現沈正威的額頭上有一道細微的黑線,若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
「這的確像是某種詛咒。」謝逢錦皺眉道,「沈先生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有一家,但沒到血海深仇的地步,平時也沒什麼來往。」沈正威回憶道。
「不管怎樣,先去調查一下那家吧。」謝逢錦提議道。
二人來到了那戶人家門前,發現大門緊閉,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整個房子都籠罩在一層陰鬱的氛圍之中,仿佛被時間遺忘了一般。謝逢錦輕輕地敲了敲門,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有人嗎?」他又試著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卻依舊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謝逢錦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伸手推了推門,門發出「嘎吱」一聲響,緩緩打開。剎那間,一股濃烈的腐臭之氣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讓人作嘔。
屋內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滿地都是破碎的瓷器和雜物。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桑若水警惕地環顧四周,眉頭緊蹙:「看來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從角落裡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撲來。那黑影速度極快,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便到了眼前。
「俗獸!」謝逢錦眼神一凜,口中低喝一聲。他身形一閃,側身躲過了俗獸的攻擊。同時,手中光芒閃爍,一道凌厲的劍氣呼嘯而出,直逼俗獸而去。
那俗獸似乎也被謝逢錦的劍氣驚到,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隨後便倉皇而逃。
「是冥使在作祟。」謝逢錦看向桑若水,神色凝重,「只有他們才會使用俗獸。」
桑若水聞言,美目微瞪:「你是說,有人故意用俗獸來陷害沈家?」
謝逢錦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看來,接下來還有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