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不愧是最受蕭玲兒重用的股東,他的腦袋比其他人轉得快,能夠看出一件事詭異的一面。
林羽嘴角勾起,心想這些股東們看來也並不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材。
蕭華,蕭樂父子臉色微微一變,因為徐昌的話直擊他們內心。
而面對這樣的懷疑和質問,上官驚鴻依舊絲毫不慌,淡笑道:「誰說蕭小姐昏迷了?這位林先生告訴你們的?告訴你們這樣的錯誤信息,他打的什麼算盤?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們,蕭小姐並沒有昏迷,她現在就在家裡!」
「笑話,如果總裁安然無恙,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親自出席?」
「因為她生病了,不想任何人打攪她,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我,你們現在反對我,就是反對蕭小姐,你們想造反嗎?」
上官驚鴻的話讓這些股東們再次語塞,他們不知道上官驚鴻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未知的事情,往往會讓他們心生忌憚,因為他們不敢賭。
見這些股東們沒有一人敢再反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羽突然笑道:「這就把你們說服了?這就讓你們怕了?」
「林先生,你有話說?」
上官驚鴻看向林羽,眼神帶著幾分挑釁。
在這個地方,他不信林羽敢把自己怎麼樣。
「沒有,我能有什麼話?正如你們剛剛所說,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蕭氏集團是興是衰,老闆是誰,我根本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蕭玲兒的安全,至少在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前,她不能有事,既然你說她已經醒了,我想我該去找她了!」
林羽緩緩站起身,說到後面特意加重了語氣,還瞥了蕭華父子一眼。
潛台詞很明顯:如果蕭玲兒沒醒或是有什麼事,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在林羽起身後,上官驚鴻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一臉享受地說道:「林先生,慢走不送!」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羽走出了會議室,離開大廈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蕭玲兒的別墅趕去。
來到別墅,林羽看到蕭玲兒依舊靜靜地躺在床上,並沒有醒過來。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林羽鬆了口氣。
這女人還沒死!
想到自己被耍了,林羽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不過心中的殺意很快便被壓抑了下去,正如林羽所說,蕭氏集團的老闆換成誰他並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蕭玲兒的死活。
在林羽的照看下,蕭玲兒終於醒了過來。
「我昏迷了多久?」
這是蕭玲兒醒來的第一句話。
「超過二十四小時,喝了這碗湯補充一下精氣神,然後回答我上次沒有回答完的問題!」
林羽將一碗熬好的雞湯遞到蕭玲兒的面前,濃郁的香氣讓她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蕭玲兒接過雞湯一口喝了精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的湯汁,說道:「可以再給我倒一碗嗎?太好喝了,我現在太餓了!」
「當然可以,外面還有一大鍋呢!不過……」
林羽將湯碗放在一邊,說道:「我並不是來照顧你的,我也不關心你的身體,給你喝一碗是為了讓你有力氣回答我的問題,等你回答完了,想喝多少自己去盛!」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接觸過什麼人嗎?」
「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她們在哪裡?」
「林羽,聽我一句勸,別去找她們麻煩,她們未必是你能夠對付的!」蕭玲兒抓住林羽的胳膊說道。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的仇家都騎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覺得我還能容忍她們的存在嗎?」
林羽的人生信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對待敵人,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蕭玲兒知道自己今天不告訴林羽,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便將自己如何前往百花谷,又答應了對方什麼樣的條件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林羽。
聽完了蕭玲兒的講述,林羽有些驚訝。
百花谷?天聖姬?
江城居然還有這麼一股隱藏的勢力?
看來自己得去見識見識了,能化敵為友最好,若是不能,也只能讓她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林羽不喜歡天天防備敵人什麼時候害自己的感覺。
「林羽,不要去!」
見林羽站起身準備離開,蕭玲兒抓住他的手腕,對他搖了搖頭。
此時她是發自內心地擔憂林羽!
「你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百花谷?」林羽問道。
「當然是擔心你,林羽,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著去接納我呢?」
蕭玲兒想要趁此機會表達自己對林羽的濃濃愛意,林羽伸手打斷了她:「我覺得比起擔心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今後的生活吧!」
「什麼意思?」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一無所有了!」
聽聞林羽此話,蕭玲兒愣了幾秒,隨即忍不住笑道:「林羽,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我的身價在整個江城都能排進前十,我有豪宅,有跑車,還有那麼大的公司,怎麼會一無所有?」
「其實在你昏迷的這二十四個小時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也罷,我就詳細跟你說一下吧……」
林羽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把蕭氏集團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蕭玲兒,以及蕭華父子如何與強盛集團狼狽為奸,同時耍了他們兩個人。
聽完了淋林羽的解釋,蕭玲兒慢慢瞪大眼睛,感覺大腦一陣眩暈,緊接著,無窮無盡的怒火充斥著她的胸口和大腦。
「這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蕭玲兒一拳砸在床頭柜上,咬牙切齒地怒罵著蕭華父子二人。
曾經蕭華父子就害過她一次,只不過她不計前嫌,看在親戚關係的份上,只是剝奪了他們在公司的權力,並沒有把他們趕出去。
而現在,蕭玲兒終於明白,白眼狼是永遠也養不熟的,養虎終為患,自己的一念之仁,再次把自己推入了深淵。
她恨,恨蕭華父子的背叛,也恨自己曾經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