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你剛剛那電話打著多餘。」菜胖子說了聲。
張術看了看面前的情況腦子也一下子抽了一下,開口表示:「同感。」
不過兩人也並沒有繼續往前頭開,因為前頭的車子可以說是全都撞爛了就算想讓開都有些困難,再看看後面竟然敞開了一條道,這在現在簡直是喜感的很。
「這就不是來攔截我們的。」菜胖子發自內心的嘆息了一句:「這全都是來列隊歡迎的啊。」
面對這句十分搞笑的話,張術此時竟然出奇的贊同,看了看後面已經讓到兩旁的車輛,點頭,沒錯,就是來列隊歡迎的。
「怎麼樣?你要是著急回家的話我們從後面繞路走。」菜胖子說了一聲,對眼前的一幕表示十分的無語。
輕輕搖了搖頭,張術富含深意的說了一聲:「這可不行,馬上就來漁網了魚餌總不能先跑了,至少要把這群魚全都搞到網裡面去。」
他現在也是狠了狠心,不管面前的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仇是不是真的想要弄自己,總之對方擺出這個架勢來了自己就要接著,男人不服就是干,怕個毛啊!
有本事你就別擺出這個架勢來,要不然你就給我好好的演好這場戲,中途散場什麼的可是要不得的,嚇唬人?抱歉,被嚇唬的人是要追究你責任的。
張術繼續開始了閉目養神,不想理會面前的一幕了,可是不多一會兒他又被菜胖子推了推,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
「怎麼了?」
「有人過來了。」菜胖子看了看不遠處,在車燈的照射下來了四五個拿著看到的大漢,顯然這才是真正的正主。
「同仁濟的。」張術低喃了一聲,不過並沒有太放在眼裡。
「可不是,看樣子唐春媛還是能夠調用一部分的人的。」菜胖子說道,看了看前後的車輛嘟囔:「原來這些只是來攔道的,我還以為他們直接就會動手呢,這樣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的確可以說得通了,唐春媛只有腦殘了才會派這麼一幫子來找他們的麻煩,現在看來真正找麻煩的還是另有其人的。
張望了一下,張術有些慵懶的說道:「雖然如此,但她能夠調用的很明顯已經少很多了,不然的話就算是攔道也不會動用外邊的人。」
菜胖子也是點頭,然後看看對方快走到了,問張術:「怎麼樣?干不干?」
「干啊,人這麼少還怕什麼,走,下車!」說著,張術已經先一步推開了車門。
菜胖子摸了摸腦袋也走了下去,突然間發現張術沒拿傢伙,便伸手在車子裡面給他拿了個半米多長的膠皮棍子,隨手就扔給了他。
張術接了過來,看看那些大漢手中的砍刀心中凜然,沒想到自己之前打的官腔成為了現實,這夥人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命。
也真是一語成讖。
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不過張術絕對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猜到的興奮感,靠,他又不是白痴。
人多的話可以慢慢來,人少就要先下手了,不然越打下去就會越不利,張術深諳此道,所以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
菜胖子是個經常打群架的,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在張術衝出去的同時也躥了過去,手中拿著的砍刀就朝著一個人的肩膀劈了過去。
打架什麼的張術是絕對不怕的,膠皮管子一揮就抽在了一個人的長腿上,實心的膠皮管打起人來生疼,打到骨頭甚至能夠將骨頭整個敲碎,所以那個人一下子就疼得差點栽倒在地上,手中的砍刀下意識的就揮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旁的車輛已經在漸漸的後退了,很明顯他們是不想要摻和到這其中的事情之中,所以就打算明哲保身了。
菜胖子的砍刀一直不停的揮砍著,可是並沒有砍到人,只是經常的磕在對方的刀上。
這也是社會上打架的一種方法,雖然這社會上的事情確實陰暗,死個把人也是經常的,但到底都是人,有著一顆心,還守著法律的約束。這就讓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變得「文明」起來,比如火拼的時候都會儘量的避開對方的要害。
菜胖子也是這樣的,他倒不是覺得今天這些人就應該被放過,不過已經習慣了的打法怎麼都改不過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是這麼幾招。
旁邊的張術倒是沒有這種忌憚,他拿的是膠皮管,所以只要不是敲在對方的頭上大概就不會出人命,所以行動也就越發的自如起來。
看了眼菜胖子那邊,張術並沒有阻止他的「划水」,因為今天並不是一個火拼的好時間,關鍵是自己這邊絕對不能殺人,殺人是最低的底線了。
待會兒啊,可是要有這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有趣的事情很快就來了,張術聽著衛車鳴笛的聲音一時間臉上笑得燦爛,然後就看到和自己纏鬥的兩個人想著要逃,與時狠狠地一棍子就抽在了對方的後腰上,直接就把其中一個人抽的跌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卻是不敢停留的離開了。
菜胖子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都想著要腳底抹油了,畢竟他們是不能跟管社會上面的爺正面對抗的,但是也沒能全身而退,因為菜胖子終於下了狠手。
狠狠的一刀子就劃在了其中一個人的長腿上,讓對方一個趔趄就跌坐在了地上,整個人眼神猙獰的拿著砍刀就朝著菜胖子丟了過來,菜胖子也是同樣的丟掉砍刀,躲開對方的攻擊後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這樣衛隊就真的查不到是誰砍得嗎?當然不是,難不成他們都是吃白食的不成?不過這個世界上啊,有錢有勢的總是要有著一些特權。
刀沒在手上,那就不是我砍得,這些年菜胖子已經將這種事情玩透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理論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衛隊過來了,領隊的是新上任的衛隊長,張術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親自過來的,想來可能和王海明親自打電話過去有關。
張術是不敢端著架子了,也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商界上混的人最好心思八面靈瓏,不管是什麼人都好好的招待著,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衛隊長。
衛隊局衛隊長是一個姓王的人,和王海明同姓,是前段時間剛剛調過來的,之前的那個因為工作變動所以調走了。
海城的勢力十分複雜,海城的職員也是一直都變更的厲害,怕的就是官商勾結,不過這個在張術看來實在是可笑的厲害,就算是經常地調換難不成就能夠禁了這官商糾結不成?
這已經是這個社會上的常態了,實在是無法打擊,就算能夠打擊也是經常死灰復燃的,根本就遏制不了。
這個時候的張術已經十分的成熟了,慢慢地走了過去帶著溫和的笑容,十分的具有親和力,讓人看了忍不住欣賞好感。當然,如果能夠忽略他手上的膠皮棍子的話。
「你好,王局,怎麼麻煩你親自來了?」張術打了個招呼,歪了歪頭說道:「這裡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今天可是想著置我於死地你,你看看這大砍刀!」說著,張術指了指地上的一個砍刀,「情況呢您也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了。」
「嗯。」王局並沒有太過和張術套近乎,雖然兩個人的關係私下裡也是不錯的,但現在這種情況是能不能套近乎的,畢竟有很多的人看著。於是他打了個官腔:「放心吧,我會嚴肅處理的。」
張術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打官腔,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拉著菜胖子就要離開。
菜胖子聳聳肩膀要走開,現在已經不早了也該回去洗洗睡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也就在兩人快要上車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暴吼:「站住,說你們兩個呢!」
張術頓步,旁邊的菜胖子也是大臉一拉,顯然是十分的不悅了,不過此時倒是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臉孔明顯稚嫩的小衛隊,張術並沒有見過,菜胖子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見過對方。
「有什麼事嗎?」張術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因為對方只是個小衛隊就怠慢。
那個衛隊剛要說話,就聽見旁邊的王局大喊了一聲:「林奇,你攔他們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抓人!」
王局的聲音很明顯有幾分焦急,他知道面前這兩個人都是什麼人,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太敢惹的存在,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手下回去冒犯,一時間擔憂起來。
那個叫林奇的小衛隊看了看王局,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願,口中說道:「不行,王局,這夥人都受傷了,明顯就是他們做的,至少要帶回去錄個口供!」
張術的眼神有些玩味兒起來,開口說道:「就算是我們打的也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難不成還能判刑嗎?」
林奇看著張術,絲毫都不估計他身後王局的焦急,開口十分認真地說道:「判不判刑不是我能夠說了算的,不過如果只是正當防衛應該不會有事,現在我想請二位回去協助調查。」
張術越來越覺得他有意思了,這個時代已經很少見到這樣正義的小衛隊了,還真的是讓他生起了幾分興趣,不過他還沒有再次開口,就被旁邊的菜胖子拉了拉。
「愣著做什麼?走啊,回去了!」菜胖子連理都沒有理林奇,直接就拉著張術要離開。
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許就是說的這樣的人吧,伸手,邁步,林奇再次擋在了兩個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