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低著頭走了進去,現在進去宗教是最好的選擇,李婉婷可以確定的事昨晚一定是那個人把自己帶進了那個神秘的世界,而且那個神秘人一定沒有惡意。而除了昨晚的神秘人還有暗中的一些人都在盯著她,這時候她雖然有教宗保護,但是出了教宗她什麼也不是,現在陸安來保護她,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都不穩妥,至少對於陸安來說是不公平的。
李婉婷低著頭將身上的帽子扣在頭上朝教宗裡面走去,似乎這樣能降低一下她的存在感。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李婉婷經過陸安車前的時候,陸安突然心臟跳動,從方向盤上爬了起來,整整盯了將近三十秒才反應過來從車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李婉婷:「婉婷,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晚上有多危險?」
連陸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稱呼李婉婷已經下意識地把姓去掉了。
李婉婷傻傻地盯著陸安,在陸安冒出那句話之後,李婉婷突然之間有些內疚起來,本來想著悄悄地從他身旁走過,就當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陸安找不到就會離開,完全忽略了陸安的感受。
「陸安,對不起!我……」李婉婷想道歉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怕是問出來陸安也會覺得不安便卡在當場。
陸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將手收了回來,眼睛也從李婉婷身上收了回來:「敵明我暗,誰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更不知道是誰想對付你,跟我回去吧!我在民安別墅有套房,那裡更安全些,我會再給你找幾個保鏢,你暫時就住在那裡!其他的我來幫你調查!」
陸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遞給李婉婷:「這是鑰匙,你先收好!」
李婉婷看著陸安,深深地嘆了口氣將鑰匙推了回去:「鑰匙你收起來吧!現在的情況我也知道,只是如果我藏起來你以為他們就找不到了?」
「不如就讓我繼續住在這裡,畢竟教宗在明面上,有任何事也都發生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反而沒那麼危險,如果在暗處他們找到了,不僅我不能安全,你也不再安全,我不打算讓你攪進來!不過,還是謝謝你,陸安!」
陸安聽到李婉婷的話,不覺岔了氣,只好將左手放在腰上暫時緩解下,聽著聽著陸安已經有些怒了,伸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上下牙齒明顯已經咬在一起:「你說的事低概率事件,說白了就是在拿自己當魚餌去釣魚!有絲毫差池,你都會萬劫不復!你懂嗎?」
「陸安!你說的我都明白!還是謝謝你!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李婉婷直直地看著陸安,不是非要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只是陸安很堅決,如果不用這種方式陸安肯定是不會離開的,拒絕有時候不能用溫言軟語,只能扇一巴掌,什麼都不解釋就夠了。
陸安臉上果然出現了一絲失望,加上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身體的疲憊讓陸安頭痛不已,衝動的情緒不時敲打著陸安。
「你趕我走是吧?」陸安眼神中溫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耐。
「對,是在趕你走!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李婉婷不忘添油加醋,陸安現在已經怒了,想讓陸安離開火上澆油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好!」指著李婉婷連著說了兩個好字往後退去:「你說讓我走是吧?你別後悔?等你被別人碎屍萬段的時候別來找我!」陸安控制不住情緒地說道。
「你想多了,我們剛認識也才不過兩天而已!」李婉婷眼睛看向別處絲毫沒有要他留下的意思。
陸安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轉身上了車來了個瀟灑的U型彎,狂馳而去。
他陸安怎麼說也是一表人才,處於仗義想要保護個女人而已,誰知道這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竟然這麼拒絕他,他陸安是什麼人,從小打到追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現在這樣的。他真是要瘋了!
不對,他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麼?什麼追不追的,呸呸呸!這女人給他提鞋都不行,陸安狂馳一段時間之後被交警攔了下來,車被扣下了,這點兒破事自然不能叫老爹來,關鍵時候還是兄弟靠譜。陸安給自己的兄弟司南打了電話讓兄弟來衛隊處接他,司南很快就趕了過來,因為陸安心情不爽,司南提議帶陸安去散散心,陸安自然也沒有拒絕。
司南開車直接去了平時常去的隨意酒吧,聽名字就知道酒吧是個很隨性的人開的。
開這家酒吧的人名叫安意,是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孩,也是他們戰區大院的,因為安意是安家唯一的孫女,上面的哥哥沒有一個不寵著的,誰知道這安意平時總像個男孩似的跟著陸安他們鬼混,家裡人知道了之後就諸多限制,安意本就是隨性而為的人,卻被拿著刀逼成淑女,光是想想就知道不好玩。安意也受不住,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家裡沒辦法只能隨了她的意,後來安意就開了這家隨意酒吧。
見陸安進門的時候不太對,顯然是因為隨意在這裡,司南打電話叫了兩人平時的一些哥們兒作陪,很快便有四五個公子哥進來。
都是從小光著尾部長大的兄弟,自然也沒有過多的寒暄,進來就是嬉笑怒罵,大家也都習慣了這種場景,很快融入進來。
陸安從進門到現在的酒杯就沒有停下來過,現在誰要是再說沒看出來陸安的情緒不對那就是胡扯。
司南沒有開口阻止,只是默默地陪著陸安喝酒。
毫無意外地安意走了進來,凡是陸安來,安意就一定會來,而且每一次目光都不會離開陸安超過十秒。
陸安旁邊的人自動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安意,安意也很習慣地做了下來,和陸安碰杯。
陸安現在已經喝得七七八八,見有酒杯就碰,碰完就喝。如此連續喝了三杯,安意才將陸安攔了下來:「陸安喝多了,今天就先散了!」安意的話不容置疑,似乎現在就是這幫人中的老大。
陸安在的時候陸安說話從來也沒有人反駁過,安意也是!
見此,眾人也沒有多言紛紛離去,只有司南留了下來,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司南才在安意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離開。
安意點點頭,對於其他人或許她是不信的,但是司南絕對不會騙她。
安意將陸安扶進了自己在酒吧的休息室安頓好之後一直思索著司南的那句話,對於這個消息她還是很震驚的,當然也很感興趣,那就拭目以待吧!
張術帶著胖子回到隼的基地-磚廠之後,沒等張術開口,胖子就已經溜上了樓。就算是嫌丟人,事情總是還要解決的,隼已經把二人叫到了辦公室。
中途麥克進來找張術去去送文件,隼示意可以,張術便和麥克一起出了隼辦公室。
張術這才想起麥克好像是和他說過,下午讓他去送文件,想想也是,剛進入一個團隊,肯定都是欺負新人,就算有隼罩著,也肯定私底下讓你幹些他們不相干的活。
張術任命地開著車往指定的地點去,很快,一個大院就展示在眼前,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就是門口沒有牌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地址上也只寫著幾號院。
張術沒有下車,而是在車上按照上面的電話給人打了個電話,告知文件已經送到大門口,讓他來取。
讓張術沒有想到的是取東西的人是個女人,打扮也很嚴實,看不清楚面容,張術為了確認文件的收件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特地又打了下電話,眼前的女人將手機掏出來的時候奇怪地看了下張術。
張術確認之後將文件交給女人,女人爺給了他一份文件讓他交給發信人,張術顛了顛之後轉身上了車,女人也拿著文件進了大院。
張術將車子掉頭打算回去的時候卻在門口右邊的藤蔓後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李婉婷,他記得李婉婷跟他說過冷毅把她調走了,而且調回了他們所在的縣城,這樣讓張術更加確定那個女人一定就是李婉婷。
李婉婷顯然也看到了張術,只是沒有出來,想來肯定是不方便,張術後來再打李婉婷的電話也沒有接通過,現在看到人在這裡自然是個好消息。
張術下車在路邊抽了支煙才上車回了磚廠。
張術走後,李婉婷很快從藤蔓後面跑了出來,學著張術的樣子蹲在張術剛才吸菸的地方,地上赫然寫著:「周日晚縣一中後門見!」看完之後李婉婷在地上又晃了兩圈才離開,用腳踩來踩去,再加上有意摩擦,地上肯定不會再有痕跡了,做完這些李婉婷才放心地離去。
能在現在這個時候看到張術,對她來說比什麼都好,張術就像是她的後盾,有任何危險也再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