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飯,但班還是要上的呀
俞錦也只能咬牙,在能吃的時候儘量的吃,大不了吃了再吐,吐了再吃
瞌睡打的眼睛都睜不開,怎麼辦,掐大腿,怕自己打瞌睡機器壓到手
俞錦也沒敢往懷孕的方向想,因為在她念高二的時候,也出現過反胃的情況,去檢查,當時的醫生也說只是腸胃不好引起的
這次俞錦也只當是腸胃不好,但在一起上班的同事卻說:『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懷孕了,我可是過來人』
這讓俞錦又是平地一個驚雷呀,這才過了兩個月安生日子,如果說真的懷孕了又該怎麼辦
該死的庸醫,說了的宮寒嚴重,難以懷孕呢?這都第二次了,還是這麼短的時間
又請假去了縣醫院,跟上次同樣的操作,問了小產後來月經的最後時間,推斷出,孩子有四十天了
俞錦又是滿臉的驚愕呀,明明在一起不到20天,那孩子咋就40天了呢?這怎麼可能
就照實問了醫生,醫生才笑著說,推斷孩子有多少天,是從你最後一次月經來的時間算起,不是,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算起
這時俞錦才覺得,沒文化真可怕
上一個孩子就吃了沒文化的虧,讓秦守清誤會,孩子不是他的,也讓俞錦百口莫辯好的,有苦說不出
就在俞錦患得患失,不知道怎樣面對肚子裡的孩子時,秦守清卻沒跟她商量,打電話告訴了他老媽,說俞錦懷孕的事
當時秦守清大哥的女朋友也在場,她是學醫的,就跟他的老媽說,叫把孩子生下來,打了怕以後生不了孩子
秦守清老媽就把這話轉告給了他,他當時就害怕了,因為他知道在兩個月前就打了一個,如果這個也打了,怕以後真的生不了了
同時他老媽也給他說,她出3000塊錢,叫俞錦買幾套衣服,就在這裡擺一桌酒席,就算是旅行結婚了
其實這時候的俞錦,已經是一孕傻三年,什麼都不在意了,只想睡覺,每天軟趴趴的
但最後還是打電話把這情況告訴了溫媽媽,溫媽媽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沒說同意,更沒說不同意
只是溫和的在電話里對俞錦說:『錦兒,你糊塗呀,談對象怎麼都不打聽一下,他的奶奶,跟你爸爸是同一輩的,以後論輩的時候很尷尬,要是你爺爺在肯定是不同意的,這在新社會,本也不算什麼
但結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一輩子就一次,本該風風光光的辦,但他家只給你3000塊,買幾套衣服,再請一桌酒席就算成了
你倆還年輕,也是自由戀愛,目前你儂我儂,是沒有什麼話說
但日子很長,以後如果吵架,他就是隨便說一句,我當初一分錢沒花,你就這麼死皮賴臉的跟著我,那時候你是受不了這個話的
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你現在便是1分彩禮都不要,他家的人更會看輕你,認為你不值錢,我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看著辦吧』
俞錦掛了電話,這才仔細思考起來,溫媽媽說的不錯,現在才剛談,又懷孕了,他家的人就想用3000塊錢就打發了
雖然說自己也有錯,但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任人拿捏,大不了一拍兩散
俞錦就跟秦守清說了自己的想法,秦守清又把這想法在電話里,轉述給了他的家人
剛開始還答應,叫他們回去按正常流程準備結婚,可才過一天,就聽秦守清說
他哥們準備先結婚,要按照大小順序來,這俞錦也沒意見,反正醜事都已經做了,只希望儘快把事情擺平
後來又聽說,他嫂子的媽不同意
原因竟是,他嫂子的奶奶和俞錦的奶奶,是親的姐妹
如果俞錦他們先結婚,他嫂子的媽媽又認為,秦守清的老媽看中俞錦一點,畢竟他哥跟他嫂子都談了好幾年了
但讓他哥跟他嫂子先結婚,俞錦他們後結婚,他嫂子的媽媽又怕秦守清的老媽太猖狂,認為他家兩個兒子多了不起,所有的女孩都搶著嫁給他們
這樣的腦迴路,對於這個時期的俞錦來說,是抓破頭也理解不了的
最後他哥決定讓俞錦他們先結婚,畢竟孩子不等人,好聽不好說呀!
就這樣,俞錦在無奈中被迫失業,農曆五月初四回到家中準備談婚論嫁
這時潘小公子掐指一算,確定下來農曆五月十四是一個好日子,在那一天可以訂婚
並確定好,要1萬塊錢的彩禮,4套衣服,300個糖,300個酒,外加其他必需品
也不知道那時候不流行三金呢?還是在黔省那個地方不流行,反正是沒人提出來,俞錦是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三金這麼一回事
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還是吃啥吐啥,喝啥吐啥,每天都要死不活的,甚至還嚴重的便秘了
這時秦守清來了,帶來了他老媽的原話,就1萬塊錢的彩禮,能不能只給8000
說反正就他兩兄弟,也沒有多的姐妹,家裡實在沒那麼多的錢
一聽這話潘小公子就炸了說:『這又不是菜市場,婚姻又不是賣白菜,還能討價還價』又暗恨俞錦不爭氣,讓人家故意這樣壓價
秦守清當說客不成,他老媽還是不死心,又叫媒人,也就是俞錦隔壁學長的媽媽,又轉達了那通話
最後潘小公子拍板,叫他5月14那天帶好1萬塊錢來,在人前做了面子之後還2000塊錢給他們,才把這個事情壓下來
五月十四這天,由於前一天下了小雨,馬路比較泥濘,秦手清請來拉300個糖和300個酒的麵包車上不來了,打電話通知叫俞錦們這邊背幾個背簍去幫忙一下
俞錦的二姑就要去找背簍,然後去幫忙,又被潘小公子阻止了說:『讓他們自己背就這幾步路,還幫什麼忙』
這搞得俞錦很是尷尬,但也幫不了什麼忙,因為在這個家她也是做不了主的
秦守清們又不得不在附近借了幾個背簍,把糖背上來,捏著鼻子把這個婚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