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通過最終選拔的柚和炭治郎筋疲力盡,兩人一前一後艱難地挪動著腳步,終於見到了一直思念的小木屋。
此時正是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那已經有些破舊的小木門上。
『怎麼感覺這木門堅持不了多久了。』
柚這麼想著,下一秒,那木門竟然在她的注視下徑直倒了下去,屋內探出來一隻黑色綁腿白色襪子的腳。
「禰豆子!」
柚和炭治郎異口同聲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禰豆子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她的嘴上還叼著竹子,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的兩人。
雖然禰豆子面無表情,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但還是在辨認出炭治郎的那一刻飛快奔跑過來。
炭治郎也踉蹌地加快腳步,結果沒走出去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將身體支撐起來,禰豆子已經跑到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摟入懷中。
「禰豆子,你怎麼突然就睡著了啊!」
兄妹倆相擁而泣,柚也被感人的重逢打動,淚水不自覺地奪眶而出。
她艱難地挪動腳步想要來到炭治郎身邊,結果因為體力不支跪倒在地。
禰豆子並沒有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炭治郎身上,她忽然抬頭,目光在柚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在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禰豆子竟然抬起一隻手,輕輕揉了揉柚的腦袋。
她的掌心很溫暖,讓柚回想起過去……
一瞬間,禰豆子的身影竟然與記憶中的長姐重合,柚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依戀感,不自覺地往禰豆子那邊靠近了一點。
之後回想起此事,柚都會覺得羞愧難當,自己明明比禰豆子年長,卻還將她當成姐姐一樣依賴,真是太不成熟了。
在看到炭治郎和柚的瞬間,鱗瀧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撫慰,他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飛奔而去將三人擁入懷中。
「你們好好地活著回來了,幹得好,柚、炭治郎。」
當晚,柚和炭治郎向鱗瀧匯報了在最終選拔時遇上的異型鬼,得到了他發自內心的稱讚。
隨後鱗瀧又給他們介紹了血鬼術,說到這裡,炭治郎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覺得禰豆子和其他的鬼不一樣,是因為血鬼術嗎?」
「不,不是因為血鬼術。」鱗瀧左近次輕輕搖頭,「我猜測禰豆子是通過睡眠來補充體力,所以不需要像其他鬼一樣食人血肉。」
「這樣啊,我一定會保護好禰豆子的。」炭治郎望著禰豆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柚眼波流轉,她也在心中暗下決心:『我也會保護好大家的。』
十五日後,兩位刀匠送來了炭治郎和柚的日輪刀,在看到兩人刀刃的顏色後,刀匠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竟然是黑色的!你這邊呢?哈?怎麼是藍白色,不應該是和鱗瀧一樣的水藍色嗎?太奇怪了!」
柚和炭治郎都慌張起來,炭治郎連忙發問:「這是什麼不好的顏色嗎?」
「這倒不是。」鱗瀧平靜地回答,「只不過很少見過這種顏色的刀身了….不,應該說根本沒見過,所以不知道你們適合使用什麼樣的呼吸法。」
「這樣嗎?」炭治郎的表情有些失落。
柚則是垂眸看著自己的日輪刀,心中思緒萬千。
『不知道適合什麼樣的呼吸法嗎……』
鱗瀧安慰他們說:「不過也沒關係,勤加練習,你們也能發揮出很好的實力的。」
與刀匠道謝後,他們便離開了小木屋,柚還在盯著自己的日輪刀。
她的行為讓鱗瀧覺得有些奇怪:「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不,不是。」柚迅速搖搖頭,隨後用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注視著鱗瀧,「鱗瀧先生,我的刀身是與我的眸子相同的顏色呢。」
鱗瀧微微皺眉,他沒能聯想到二者之間的關係,只好輕輕點頭:「是這樣。」
「鱗瀧先生!」柚的情緒罕見的激動起來,「您剛剛說不知道我適合什麼樣的呼吸法……我想,我或許確實不適合水之呼吸!」
鱗瀧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水之呼吸的使用者刀刃會變成較深的藍色,與你的藍白色相近,按理來說你與水之呼吸的相性應該也很好才對。」
柚愣了一下:「我沒見過水之呼吸的藍色刀刃。」
「即便顏色有所不同,但既然都是藍色,相性應該不差才對。」
「但是,鱗瀧先生,我在戰鬥中使出了與水之呼吸不同的劍技,而且使用起來比水之呼吸更流暢。」
此話一出,鱗瀧直接愣了兩秒,他有些摸不清情況了。
「你與我詳細說明當時的情況。」
「當時炭治郎身處危險之中,我想用七之型拉近距離救下他,結果沒能正常使出劍技,身體還行動不得。但我必須做些什麼救下炭治郎,於是我拼盡全力躲回身體控制權。在感受到一片寒冷之後,速度竟然變快了,並且順利斬下了鬼的手臂。」
聽完柚的描述後,鱗瀧思考許久,隨後站了起來。
「能否重現當時的場景讓我看看呢?」
柚也跟著站了起來,她輕輕點頭,快步走出小木屋來到空曠處。
根據記憶,她重現了當時用來救下炭治郎的那一招。
鱗瀧仔細觀察著她的動作,是與七之型相同的突刺動作,但是發力點和具體的動作走向有所不同。
「使用這一招時,你身體的感受與使用水之呼吸時有什麼區別?」
柚思考了一會兒後認真回答:「感覺身體的負擔更小,但是傷害好像不如原本的七之型高。」
「試著進行改良吧,對水之呼吸進行改良,使出最適合你的戰技。」
柚的眼眸中閃過亮光,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 「那樣還是水之呼吸嗎?」
鱗瀧深吸一口氣,與她緩緩道來:「每個劍士適用的呼吸法不盡相同,改良呼吸法是很常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