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柚回到了村子附近的小鎮上。
之前柚經常跟花奈一起到鎮子上,認識了不少這附近的人。
「柚回來了啊。」
「好久不見啊,夜櫻小姐。」
「噢,真的是柚啊,確實好久不見,你最近都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柚有些無從回答,畢竟鬼殺隊是不被政府承認的私人組織,她只好尷笑笑。
「最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大家都知道柚是大家族的小姐,紛紛點頭表示理解,沒有再多追問。
「是準備回村子嗎?聽說最近晚上會有鬼出沒,就在鎮上住下吧。」
「對,來我家住吧,夜裡一個人進山實在是太危險了。」
「明天早上再回村吧,這樣安全一點。」
面對大家的關心,柚心中很是感激,但她還是搖搖頭:「非常感謝各位,但我打算連夜趕回去。」
既然有鬼出沒,那她就更要前往了。
告別了鎮上的眾人後,柚加快腳步趕往村子,她擔心村子再次被鬼襲擊。
與此同時,炭治郎即將吃上烏龍麵,卻突然聞到了鬼的氣味。
等柚趕到村子的時候,強烈的窒息感將她籠罩,她腳步踉蹌一下,鎹鴉也在她頭頂盤旋,不再前進。
「可怕。」鎹鴉落在柚的肩頭瑟瑟發抖。
柚的鎹鴉是個膽小的女孩子,每次戰鬥的時候都會飛到好遠的地方。
「別擔心,有我在,戰鬥時候你飛高一點就好了。」
柚給自己和鎹鴉打氣,她扯出一個笑容:「就要見到花奈了,沒什麼能阻止我的腳步。」
剛進到村子,柚就被迎面奔來的村民撞了一下,她後退好幾步,緊張地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柚?你怎麼又回來了?快走吧,村子裡又出現鬼了!從山那邊過來的!」
柚緊張得顫抖了一下:「具體是哪個方向,指給我看?」
村民敷衍地指了一個方向:「快跑吧,別管那麼多了!」
柚自然不會離開,她一邊朝著山的方向奔走,期間撞見了很多倉皇而逃的村民。
這些人中始終沒有那兩個她熟悉的面孔,她的心跳快了幾拍。
『不要有事啊,花奈、福伯。』
月光如水,傾灑在荒涼的山道上。
深夜的山林,寂靜得只剩下柚的腳步聲和偶爾的鳥鳴。
突然,一陣陰冷的風拂過,柚警覺地停下,空氣中的鬼氣愈發濃厚。
「柚,小心,鬼在這附近!」鎹鴉用顫抖的聲音提醒柚。
柚緊緊握住手中的日輪刀,目光如炬:「只有前進,沒有退路。」
正當柚準備繼續前行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暗處走出。
那是花奈,但已不再是柚記憶中溫柔的模樣。
她的眼瞳幽紅,身上纏繞著詭異的鬼氣,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
「花奈?!」
柚一時間沒搞清楚情況,她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恐懼:「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柚……」花奈的聲音空洞而冷漠,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悲傷的情緒。
猩紅的雙目對上柚清澈明亮的眸子,花奈的瞳孔收縮,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柚心中一痛,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冷靜。
「花奈,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要把你帶回來!」
話音未落,鬼化的花奈猛地撲上來,尖銳的爪子在柚的面前揮舞著。
柚舉起日輪刀抵擋柚的攻擊。
「花奈……」
日輪刀被踢開,花奈的利爪再次襲來。
大概是因為剛鬼化,再加上她還保留著些許人類的情感,花奈的行動有些僵硬,攻擊並不狠辣。
像她這樣弱小的鬼,柚自然能輕鬆抵抗,但她不禁回想起與花奈共度的歡樂時光,兩行清淚潸然淚下,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仿佛成了遙遠的夢。
「花奈,是我啊,是我!冷靜一點!」
一記重擊捶打在柚的胸口,是花奈的拳頭。
在拳頭接觸到柚的瞬間,花奈收住了力道,如果她的拳頭直挺挺砸下去的話,毫無防備的柚一定會被重傷。
柚看出來花奈還保留著人類的意識,心中燃起希望之光。
「花奈?能不能冷靜下來?能不能像禰豆子那樣?」
事實證明柚想得太美好了,只是一個瞬間,花奈的理智再次被壓下去,她瘋狂地嘶吼起來。
兩人戰鬥了一晚上,大概是花奈還保持著人類的情感,一直沒有真正傷害到柚,柚也只選擇防禦或者躲避。
空氣中瀰漫著沉重與決絕,面對著曾經的友人,柚的心中無比痛楚。
柚的體力漸漸衰減,再這樣下去,就要死在自己關係最好的友人手下了。
就在柚絕望之際,一縷縷陽光從樹葉中探出來,她看到了希望。
「花奈。」柚下了決心,她猛地站起來,拼盡全力將花奈抱住。
「我不能讓你去傷害無辜的人,請停在這裡吧!」
戰鬥過程中,柚看到了花奈嘴角的血跡,明白她已經吃過人了,不可能像禰豆子那樣了。
『堅持到太陽升起……』
柚這麼想著,但是體力不支的她根本抱不住已經鬼化的花奈,接觸到陽光後,花奈猛地掙紮起來。
掙脫柚的懷抱後,花奈迅速往陰暗處奔跑。
「花奈!」
柚高喊一聲,聲音中帶著痛楚,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花奈的腳步頓住了,但陽光已經升起,灼燒帶來的痛苦喚醒了她作為鬼的本能,她開始逃竄。
柚一邊叫喊,一邊加快腳步追趕花奈,但柚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
絕望感將柚包圍,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她卻覺得四肢冰涼無比。
花奈的身影消失在林間,柚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身體像是被重石壓著,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地看著陽光透過樹梢,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
就在這時,一道影子覆蓋了她。
「柚小姐……」
那個蒼老虛弱的聲音,柚一下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福伯!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溫熱的血液滴在柚的臉上,她看到福伯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