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藥家小女兒過生日

2024-08-24 05:59:31 作者: 木薔薇
  「爸,媽。」

  嚴麟端著茶杯在沙發上看電視,鮮青美滋滋地在行李箱前欣賞自己旅遊帶回來的漂亮衣服和首飾。

  放假的嚴垂杏從廚房跑出來,直往嚴司桁身上撲:「哥!!」

  一米六多的姑娘九十斤,嚴司桁差點兒沒站穩:「都大姑娘了,穩重點好嗎?」

  「嘿嘿。」

  「司桁回來了?跟青葙他們玩得開心嗎?吃飽沒有?」嚴麟回頭問了一下。

  嚴司桁扯開八爪魚妹妹,過去坐下:「還行,有點餓。」

  嚴麟轉頭吩咐保姆:「陳姐,去廚房給他熱點東西吃。」

  「哎,好。」

  嚴司桁發現茶几上放著一張請帖,來自姚家。

  他拿起來翻開看了下,「青葙的妹妹過生日?」

  「是啊。」

  說起來也是巧,姚青葙家裡也有一個小時候走丟剛找回來的孩子。

  不久前剛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認親宴,現在又過生日,排場還是一樣的隆重,可見姚家對這個孩子的上心程度。

  不過人家女孩子也是出落得非常大氣優秀,據說是當年高考的省狀元,去了最厲害的軍醫大學。

  前兩年國內爆發特殊病毒,她被特招進上面臨時組建的危機應對小組,是第一批上前線並且平安回來的人,斬獲獎盃無數。

  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前途無量。

  這種孩子,誰還能不喜歡?

  鮮青心想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又氣死人。

  都是小時候走丟又被找回來的孩子,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姚家的小姑娘出色得像顆珍珠一樣,閃閃發光,老姚他們提起小女兒就一臉的驕傲,別提多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而譚家的那個譚少熙呢?

  染亂七八糟的頭髮,紋稀奇古怪的紋身。

  打架,飆車,把人堵小巷子裡欺負,一整個就是缺失教養的小混混。

  和人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樣的人,也難怪兩年前找到人的時候,譚非不願意舉辦認親宴。

  也不難理解,誰家有這樣的孩子都會害怕帶出去後丟人現眼。

  這個顯眼包可是差點兒就進他們嚴家的門了……

  她的目光落到剛坐下開始倒茶喝的大兒子身上——

  個頭和臉長得都沒得說,就是娛樂圈裡最帥的電影明星都不能和她兒子比。

  這些年來,各種獻殷勤或者真心實意追求她兒子的男男女女也數不勝數。

  工作能力也好,才進公司幾年,她老公的擔子已經輕鬆不少了,談下的高質量合作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她對這個兒子一直都十分滿意,所以對未來兒媳的要求也十分高。

  必須長得好看、家世好、能力強還必須真心實意愛她兒子的人才能入她的法眼。

  那個譚少熙算什麼?

  也就是公公當年太急著解決公司危機了才會答應那不成體統的婚事,想著等事情解決了再找理由取消。


  結果人卻先走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苦了她的寶貝兒子。

  「這事兒必須得辦妥……」鮮青捂著胸口,深感麻煩:「他們自己家都不願意要的人,可別塞到我們家來。」

  兩年前,聽說嚴司桁要跟一個同性聯姻時,很多人對嚴家的聯姻對象充滿了好奇。

  深挖之下發現居然是個哪方面都難登大雅之堂的人,還有人親眼目睹過他在小巷子裡堵人。

  簡直就是個小流氓。

  後面一傳十十傳百的,譚家小兒子本來就差的名聲直接一落千丈了,人人談起來都忍不住鄙夷。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提到這個事,嚴麟的表情也變得有點嚴肅。

  只有嚴垂杏年紀小,不諳世事,理解不了父母那即將迎接瘟神般的心情,她只找機會挖苦她哥。

  「哥哥你可真倒霉,要是真的跟人家結婚了,你是不是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呀?」

  嚴司桁煩死她:「就你會說話,淨說我不愛聽的。」

  嚴垂杏朝他皺皺鼻子,拿起桌上的請帖,越看越滿意一樣:「要是西京姐姐能做我嫂子就好了,她好厲害啊。」

  「以後我也要像她那麼厲害!」嚴垂杏十分期待且興奮見到那個姐姐。

  鮮青摸摸她的小辮子,滿臉欣慰:「好,我們杏子肯定會更加有出息的。」

  嚴麟剛才聽了閨女的話,也有點想法了:「聽說還沒許人家呢,這姻緣要是落到司桁身上就好了。」

  ……

  很快,姚家的宴會就辦起來了。

  嚴垂杏纏著她哥一路跟去姚家。

  嚴司桁和姚青葙是從小玩到大的情分,關係很好,見面了免不了要單獨說說話。

  兩人在很少有人走動的二樓見面。

  「你妹妹真受歡迎啊。」

  樓下大廳,那個身穿粉色禮裙的女孩兒身邊圍著一堆俊男靚女,數道目光里不乏有愛慕的。

  「陣仗那麼大,我叔我嬸今天還打算順便給她相親嗎?」

  姚青葙說:「人家長得漂亮,有什麼辦法?」

  流浪在外的公主回來了,身上並沒有被生活磋磨過的痕跡,反而大方得體又開朗,笑起來別提多漂亮了,跟朵花兒似的。

  嚴司桁自從步入商圈開始,少不了要出去應酬,見過不少姿色一等一的男女。

  饒是見慣了,今天看到那姑娘,也還是忍不住驚嘆那臉蛋兒和氣質,真是天仙下凡。

  「她年紀輕輕就那麼厲害……」

  嚴司桁沉思片刻後道:「聽林乾說,危機應對小組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你這個妹妹之前是在流浪嗎?」

  說到這個,姚青葙放下了修剪的鮮花,表情略認真了些。

  她壓低了點聲音:「她不怎麼跟我們聊的,畢竟剛回來,對我們也沒什麼感情,還有戒備心呢。這話我也就對你說說而已啊,你別跟別人說。」

  「她走丟後被收養過,那個人姓岑——很上面那位。」

  姓岑……

  嚴司桁迅速在腦海里搜索,好久才想起來林乾提過上面確實有那麼一位姓岑的,位高權重,平時不怎麼出現在大眾面前。

  好幾年前駕鶴西去,享有國葬級別待遇,國旗蓋棺,高風長存。

  令人唏噓的是,他年少就喪妻,子女緣還淺,膝下的幾個孩子都是收養的。

  也就是說,岑西京算是對方的後代了,還是改成了一樣的姓那種,和親生的沒什麼兩樣了。

  這身份、這地位,難怪走到哪裡都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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