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好。
看戲的不怕事大。
聽到這一聲好,圍觀百姓跟著起鬨,一起高呼「好」!
緊接著還掌聲雷鳴。
儼然是把蘇月嬋當演說家追捧了。
蕭靳延氣得額角青筋狂跳。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以往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蘇月嬋,如今,連個眼神也吝嗇給他。
難道她真的不是在欲擒故縱?
莫非她真不愛他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蕭靳延的心仿佛被浸泡在了海水裡,又咸又澀。
心莫名一陣揪痛。
痛得難以呼吸,感覺隨時都會窒息。
不可能的!
深吸一口氣,他努力調整情緒。
她那麼愛他,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
她一定是在欲擒故縱!
不等蕭靳延開口,蘇月嬋又道:
「大殿下,麻煩你仔細清洗一下眼睛。我什麼害人的事都沒做,相反,我還為你們通風報信。」
「如果沒有我,你的好薇兒還在做春秋大夢呢,連自己的家被偷了都不知道呢。」
「我以德報怨,論善良,誰又比得過我呢?」
圍觀百姓:「......」
論陰陽,才真的沒人能比得過你。
真正善良的人,會成天把善良掛嘴上嗎?
不過,這番話,也成功提醒了蕭靳延。
的確,眼下,最要緊的是薇兒的婚事。
蘇月嬋是他未婚妻,他以後多的是機會收拾她。
不必急於一時。
想到這,蕭靳延沒有反駁蘇月嬋的話,而是轉身看向蕭靳泓。
都是男人,他實在想不明白,蕭靳泓為何會讓別的女人懷孕。
薇兒這麼好,他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肯定是宋青怡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勾引他。
「老二。」他耐心勸解,「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玩了也就玩了,別太當回事。好人家的女兒怎麼會明知你有未婚妻還與你上床的?宋青怡肚子裡的孩子,你讓人做掉吧,不要傷了未婚妻的心。」
宋青怡暴跳如雷:
「蘇月嬋還是你未婚妻呢,蘇月薇不照樣與你上床?照你這麼說,你的好薇兒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了?」
你的好薇兒?
蘇月嬋勾唇輕笑。
宋青怡學她說話學得還挺快。
蕭靳延一噎,緊接著理直氣壯地反駁:
「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還沒成親就把肚子搞大,你怎麼能跟薇兒比?」
宋青怡:「......」
圍觀百姓:「......」
雙標得這麼理直氣壯,也是無人能及了。
蘇月嬋好心提醒:「大殿下,蘇月薇也懷孕了。」
蕭靳延一愣,隨即他馬上理所當然地道:
「薇兒是老二的未婚妻,他有名有份,懷孕很正常。」
圍觀眾人:「......」
蘇月嬋再次提醒:「蘇月薇懷孕時,還不是二殿下的未婚妻,他們是先有孩子,再定下婚約的。」
蕭靳延又是一愣。
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定了定神,他再次反駁:
「不管怎麼說,眼下,薇兒才是老二的未婚妻,宋青怡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
「該打掉孩子的人是蘇月薇!」
宋青怡下巴高抬,一臉得意地道:
「我原本想低調的,可你們太囂張了,耀武揚威到我頭上來了,如果我慣著你們,別人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我告訴你們,泓哥哥的正妃人選,是我宋青怡!我沒追著讓蘇月薇打掉孩子那是我仁慈,誰知,我的仁慈竟然全都餵了狗!你們竟然反過來要求我打掉孩子?誰給你們的臉?」
「不可能!」蘇月薇一臉不信,大聲反駁,「我才是泓哥哥的未婚妻!皇上親自賜的婚!我才是泓哥哥的正妃!」
宋青怡反駁:「皇上只是沒反對而已,可沒賜婚。」
皇上賜婚,那肯定就是正妃了。
側妃是沒資格得到帝王賜婚的。
「既然皇上沒反對,那就是賜婚了!」
蘇月薇強詞奪理道。
宋青怡問:「證據呢?」
「什麼證據?」蘇月薇不解。
宋青怡:「賜婚證據。」
蘇月薇:「反正就是賜婚了,不需要證據。」
宋青怡:「我可是有賜婚聖旨的哦,你說,誰更可信呢?」
蘇月薇:「我不信!」
吼完,她猛地轉身看向蕭靳泓,紅著眼眶道:
「泓哥哥,她在撒謊,是不是?」
蕭靳泓頭痛地揉了揉眉心,道:
「怡兒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都懷了我的兒子,我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同一天進門。」
「只是,正妃的位置只有一個,我已經答應怡兒讓她做正妃了。」
「怡兒是宋家的掌上明珠,任性慣了,不懂事。薇兒你單純善良,最是懂事了,你就讓一讓她吧。」
「你雖然只是側妃,但我會一視同仁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一番話,聽得蘇月薇渾身發抖。
什麼叫她最是懂事,讓一讓她?
她懂事,所以她就活該倒霉?
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她淚如雨下,顫抖著聲音質問:「泓哥哥,你答應過,會娶我為正妃,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薇兒,你懂事點行不行?」
蕭靳泓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這不事發突然嗎?怡兒也懷孕了,而且太醫說了,懷的也是兒子,我能怎麼辦?我只能一視同仁,一碗水端平,我很累,你就不能像怡兒這般聽話嗎?」
「她聽話?」蘇月薇忍不住拔高音量,「她坐上了正妃之位她當然聽話了!」
「那你想怎麼樣?」蕭靳泓沉聲道,「你曾經對我說,你愛的是我這個人,從不在意我的身份,既然如此,當側妃有什麼問題嗎?」
「我......」
蘇月嬋被蕭靳泓堵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一會,她淚漣漣地道:
「泓哥哥,我可以不在意你的身份地位,可你把正妃之位給了宋青怡,讓我覺得,你並不愛我......」
「不過就是一個名分,有那麼重要嗎?你為什麼要在意?」蕭靳泓厲聲打斷她,臉色很是難看。
「老二,你這是什麼態度?」蕭靳延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立馬反駁,「名分怎麼會不重要?你可知,側妃是妾,側妃的兒子,是庶子。」
「庶子又如何?」蕭靳泓道,「你我不也都是庶子嗎?是低人一等了,還是見不得人了?有必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