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押去大理寺審問!」蘇月薇連忙表態。
她說得飛快。
深怕自己說慢了,蘇月嬋那個瘋子,就會當場劃花她的臉。
現在的蘇月嬋,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她就是個瘋子!
「早說嘛。」蘇月嬋漫不經心地收起手中匕首,笑盈盈地道,「這不挺懂事的嗎?以前大概是鬼附身了,所以才會那麼不明事理。繼續保持,千萬不要再被惡鬼奪舍了,別人可沒我這麼善良,有耐心拯救你,別人只會一劍刺死惡鬼。蘇月薇,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再不多看蘇月薇一眼,優雅轉身,繼續挽起蕭玉珩的手,帶著一群刺客,霸氣而又瀟灑地離場。
隨著蘇月嬋的離場,這場戲也完美落幕。
過了幾天,蘇月嬋光明正大拜訪鄭貴妃。
鄭貴妃做夢也沒想到,蘇月嬋居然還會進宮找自己。
彼時,鄭茹卉也在,她是來告狀的。
這段時間,程靈兒以治腿為由,一直霸占著表哥,真是氣死人了。
不是說一個月就能治好嗎?
這都一個多月了,為何表哥的腿疾毫無進展?
程靈兒就是個騙子!
聽太監匯報說蘇月嬋來了,鄭茹卉冷哼一聲道:
「蘇月嬋終於坐不住了?不是說看不上表哥嗎?呵,真是虛偽。」
鄭貴妃看了她一眼道:
「卉兒,姑姑是怎麼教你的?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特別是在你的敵人面前。你要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如今的蘇月嬋,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她背後還有珩王,雲家,就連顧雪堰也對她青眼有加,利用好了,是能助你表哥登上高位的。難道你不想母儀天下了嗎?」
「登上高位?」鄭茹卉一臉狐疑地看著鄭貴妃道,「姑姑,你就這麼相信程靈兒?都治了一個多月了,表哥的腿,可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總有辦法的。」鄭貴妃道,「既然她敢說能治好,那肯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的。她為了表現,急功近利,把時間縮短了說也是有的。一個月不行,也許兩個月就行了。」
「我不信。」鄭茹卉道,「這段時間,她除了勾引表哥,我就沒見她做過什麼了不得的醫治,我看她的醫術,比宮裡的太醫還不如。」
「別急,先等等吧。」說完,鄭貴妃不再理會鄭茹卉,轉身對前來稟告的太監道,「讓她進來。」
「是。」太監領命離去。
沒多久,蘇月嬋便穿著一身緋紅色裘衣進來了。
眉眼如畫,唇紅齒白,身段婀娜,氣質高華。
她一進門,連以艷美冠絕後宮的鄭貴妃都顯得寡淡無味了。
長相還算不錯的鄭茹卉,更是完全不能看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人也一樣。
最怕的就是比較。
有對比才有傷害。
女人的嫉妒心,在對比之下升騰。
一見蘇月嬋這張風華絕代的臉,就連鄭貴妃臉上的表情都險些繃不住。
但她浸淫後宮多年,很快便壓下心中嫉妒,收住臉上快要崩裂的表情。
鄭茹卉就沒她這麼深厚的功底了。
她眼中流露出濃得化不開的嫉妒。
這麼美的一張臉,為何偏就長在別人的臉上?
怎麼就不能長在自己臉上?
老天爺何其不公!
她氣呼呼地瞪著蘇月嬋,眼中嫉妒的火苗仿佛能化為實質,能將蘇月嬋燒死。
「你來幹什麼?」她厲聲呵斥。
緊接著,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聲音嘲諷地道:
「你是來看我表哥的吧?可惜啊,你來的不是時候,我表哥與程靈兒出宮玩耍去了。」
蘇月嬋勾唇一笑,連個正眼都不給鄭茹卉。
她朝鄭貴妃行了一禮,道:
「我想與娘娘做一筆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姑侄倆齊刷刷看向蘇月嬋,眼中充滿好奇。
很快,鄭茹卉回過神來,一臉戒備地看著蘇月嬋道:
「你是想讓我姑姑做主,讓你嫁給我表哥吧?你做夢!」
「你想多了。」蘇月嬋冷笑一聲,目光譏諷地看向鄭茹卉,不急不緩地道,「我與你表哥乃是聖上賜婚,我嫁給他不是遲早的事嗎?我有必要與你姑姑做交易嗎?」
「賜婚是賜婚,成親是成親,這是兩回事!」鄭茹卉理直氣壯地反駁,「只有賜婚,我表哥可以一直拖下去,就不娶你進門,你能怎麼辦?只有哭的份!」
「哭什麼哭?」蘇月嬋嗤笑一聲道,「要哭也是你表哥哭。」
鄭茹卉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胡說!我表哥才不會哭呢!你這樣的女人,誰稀罕?!」
蘇月嬋淡淡地道:
「不管有沒有人稀罕,我都占據了你表哥正妃的位置,你表哥就算與別人成親,也只能給人家一個側妃的名分,生了孩子,也是庶子庶女。他不娶我進門,到時候,你表哥名下,連個嫡子嫡女都沒有,你不覺得可惜嗎?就算你表哥不急,你也不急嗎?」
「你——」
鄭茹卉氣得渾身發抖。
蘇月嬋太卑鄙了!
這分明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她咬著後槽牙,怒不可遏地咆哮:
「你以為有聖上賜婚就穩坐我表哥的正妃寶座了?你別忘了,就算是聖上賜婚,也是可以退婚的!」
「退婚?」蘇月嬋美眸一轉,一臉無所謂地道,「好啊,我等著。」
鄭茹卉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她正想說話,卻聽鄭貴妃道:
「蘇月嬋,你大老遠趕來,該不會是與卉兒來鬥嘴的吧?」
「當然不是。」蘇月嬋道,「我是真心實意來與娘娘交易的。我有辦法治好大殿下的腿疾。」
聞言,鄭貴妃心中一陣激動,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顯露。
鄭茹卉氣笑了。
她目光嘲諷地看著蘇月嬋道:
「又拿我表哥的腿疾說事?上一個利用我表哥腿疾的女人,如今已經自打嘴巴了,可她賊不要臉,到現在還扒著我表哥呢。說什麼一個月定能治好我表哥的腿疾,如今一個月早已過去,我表哥的腿疾還是老樣子,而那個不要臉的死女人,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繼續糾纏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