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就是因為他亂拋媚眼,她才會誤會,以為他喜歡她。
還以為,他不表白,是因為害羞。
他各方麵條件都不錯,而且身邊乾淨,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所以她才鼓起勇氣向他表白。
誰知,他卻拒絕了她。
還連夜逃往邊疆。
當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她還能強嫁他不成?
「我沒有!」
荀奕星眸圓瞪,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萬萬沒想到荀奕居然會否認,顧雪櫻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她都不惜自揭傷疤丟人現眼了,他居然還不肯承認?
這是想幹嘛?
不喜歡她卻又吊著她?
他是有什麼大病嗎?
顧雪櫻氣得直磨牙。
「你就有!」她大聲道,「敢做不敢認,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見她美眸圓瞪氣呼呼的小模樣可愛極了,荀奕勾唇一笑:「這麼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驗證一下?」
什麼?
顧雪櫻驚得差點回不過神來。
在她心中,荀奕就是個知書達理的謙謙君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這,大大顛覆了她的認知。
見顧雪櫻驚呆了,荀奕莞爾一笑,道: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剛剛不是說我向你拋媚眼嗎?我既然會向你拋媚眼,那,說這種話,又有什麼可奇怪的?你既然喜歡我,就對我的身體,沒點想法?」
「啊啊啊啊啊——」
顧雪櫻忍無可忍大聲尖叫。
荀奕他瘋了。
謙謙君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太過分了!
蘇月嬋被她叫的耳朵疼。
她抬眸看著顧雪櫻道:
「你可不可以別叫了?先把你表白被拒這件事整整明白。」
顧雪櫻停止尖叫。
她輕嘆一聲,道:
「都已經過去了,荀大人不想承認也無妨,以後咱們彼此離遠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看來,兩年前,櫻兒被傷得不輕。
蘇月嬋放棄與她溝通,轉身看向荀奕,問:
「荀大人,兩年前,櫻兒向你表白時,你是怎麼拒絕她的?」
見自己終於有了解釋的機會,荀奕連忙道:
「我沒有拒絕她。」
「你有!」顧雪櫻氣壞了,大聲道,「你敢做不敢認!」
荀奕反駁:「若我真的有,我有什麼不敢認的?可沒有的事,我怎麼可以亂認?你非要逼我撒謊嗎?」
「你——」
顧雪櫻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蘇月嬋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然後她繼續問荀奕:
「那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
荀奕道:「我跟她說,你還小......」
顧雪櫻迫不及待地告狀:
「你看你看,還敢說沒拒絕我?撒謊精!」
蘇月嬋笑道:「櫻兒你別激動,荀大人他也沒說錯,兩年前你才十三歲,的確還小......」
在二十一世紀,十三歲還在上初中。
那就是早戀。
是要被教導主任抓的。
顧雪櫻反駁:「十三歲不小了,都有人當娘了。」
蘇月嬋:「......」
「我的錯。」荀奕笑著打趣:「我沒想到你這么小就想當娘,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那樣說。」
顧雪櫻懶得跟他鬥嘴,輕哼一聲質問:
「所以,你終於承認拒絕我了?」
「沒有。」荀奕理直氣壯地道,「我只說你小,並沒說其他。」
顧雪櫻咬著後槽牙道:
「嫌棄我小,不就是拒絕我的意思嗎?你還連夜遠赴邊疆,不就是怕我糾纏你嗎?」
「真不是。」荀奕連忙解釋,「我說你小,是怕你沒搞明白自己的感情,將來後悔,想等你長大一些再說。至於連夜逃走,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之前就說過,我離開,是被流言蜚語所累,想換個地方躲清靜。」
真相竟是如此?
顧雪櫻一臉不信。
她抿唇道:「你可能是想躲清靜,但同時,也是為了躲我......」
荀奕連忙道:
「沒想躲你!我躲你幹嘛?你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目光真摯地看著顧雪櫻,接著道:
「你信我,我真沒拒絕你。」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玉珩和顧雪堰:「......」
居然還能這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為自己洗白?
學到了。
他們也可以。
然而,認真回想了一遍四年前的事,他們悲哀地發現,當時他們拒絕得實在是太過直白了,什麼過去不可能,現在不可能,將來也不可能。
這還怎麼洗白?
這輩子大概都洗白不了了。
兩人在心中輕嘆一聲,無能為力。
好在,對家那邊拒絕得也夠直白,所以,算是打了個平手,自己也還沒輸。
「算了算了。」
顧雪櫻朝他擺擺手,一臉大度地道:
「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我不計較了,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翻篇了。」
「怎麼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呢?」
荀奕一臉不贊同地道:
「兩年前,你向我表白,我沒拒絕,那就是接受了。也就是說,咱們的關係,早就已經確定了,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是想學無賴賴帳嗎?」
所有人都驚呆了。
顧雪櫻更是驚得瞠目結舌。
他還委屈上了?
兩年前,就他那回答,能叫不拒絕?
好,就算是不拒絕,但也不能算是接受吧?
好像哪裡不對。
不拒絕,好像就是接受......
顧雪櫻快被他繞暈了,大腦一片混沌。
不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必須拿回主動權。
顧雪櫻斬釘截鐵地道:「你沒接受!」
荀奕道:「我有沒有接受,當然是我最清楚,你還能比我更清楚?」
顧雪櫻一噎。
出爾反爾的傢伙......
蘇月嬋道:「好了,既然事情都說開了,你倆就別再吵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若實在忍不住想吵,也別在我這吵,麻煩你們體諒一下我這個病人。」
說完,蘇月嬋轉眸看向眾人,道:
「我該休息了,你們都回去吧。」
怕再不開口說話今天就沒機會了,蕭靳延連忙問:
「蘇月嬋,你什麼時候為我醫治腿疾?你遲遲不為我醫治,是不是想賴帳?」
怎麼又是怕賴帳?
現在的男子,就這麼沒安全感?
蘇月嬋脫口而出道:
「我有什麼好賴帳的?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總不能趴在床上為你醫治腿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