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筱雪麻溜的幫陳墨笙鋪好被褥,就準備回自己屋。
"不,我要跟你睡。"陳墨笙拉著潘筱雪的衣角說道。
臥艹………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潘筱雪舉起手本想給陳墨笙的腦袋一巴掌,又想到現在已經瘋成這樣了,她要是一巴掌下去再把人打傻了咋整,打量了一下,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不什麼不,你是男的就要和男的睡,你要是不聽話,信不信我削你。"
潘筱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陳墨笙解釋,只能用威脅這招了。
陳墨笙滿臉的委屈,他不想跟不認識的人睡一個炕,感覺他們會嫉妒他的美貌然後使壞,於是梗著脖子還想據理力爭一下。
正要開口,就被潘筱雪無情的打斷了。
"陳墨笙,我數到三,你還不上去睡覺,我就把你扔出去。"
"1~"
陳墨笙兩隻鞋子一甩,衣服都還沒脫就鑽進了被窩裡。
旁邊睡著的潘建剛和潘建誠,被陳墨笙鑽被窩的動靜吵醒了。
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妹妹"
"姐,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你倆起來幹嘛,趕緊給我睡覺。"
聽到潘筱雪帶有怒氣的聲音,兩人還沒清醒就下意識的鑽進了被窩閉上眼睛。
"哈哈哈哈"
旁邊的潘建洋看見哥哥和弟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二哥,你笑啥,你也趕緊給我睡覺。"
潘建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掀開自己的被窩鑽了進去。
潘筱雪滿意的看著炕上的五個黑腦袋,吹滅油燈,幫他們關上門,回了自己的東屋。
"姐,你回來了,我聽見剛才你在西屋吼,是出了什麼事嗎?"
潘筱月是被潘筱雪的吼聲吵醒,本想穿上衣服去看看,還沒行動她姐就進來了。
"沒什麼事,明天再跟你說,先睡覺吧。"
潘筱月感覺到了她姐的疲憊,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就躺下了。
潘筱雪確實累的慌,一天一夜不是到處跑,就是集中精力的開車,都沒好好休息過。
一上炕,頭粘枕頭就睡著了。
……………
第二天。
潘筱雪正好做美夢,夢見她把大黃魚堆成了床正在上面翻滾,就感到有人注視著她。
難道是覬覦她的黃金床。
真是大膽。
讓我看看是誰?
潘筱雪瞬間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張鬍子拉碴的大臉。
潘筱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揮拳頭。
"雪"
聽到聲音,就差0.01厘米就要懟上去的拳頭停了下來。
"陳墨笙,你跑我屋裡來幹啥?"
陳墨笙咧開嘴,呲著大牙笑著說:"等你起床。"
"你知不知道,你是男的,不能隨便進姑娘的屋子。"
"可是,他們都進了呀?"陳墨笙指著炕上正在吃糕點的潘建剛和滿滿說道。
潘筱雪抬頭一看,她大哥和滿滿正睜著大眼看著她,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潘筱雪躺回枕頭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想她一個殺喪屍如麻的人,一朝穿越居然混成了個老媽子。
"陳墨笙、大哥你倆先出去,讓我穿個衣服。"
"哦。"潘建剛乖巧的下炕穿鞋走了出去。
"不。"
陳墨笙果斷拒絕,他才不要出去,他要守著他們姑娘。
"陳墨笙,我……算了。"
"陳墨笙,你聽話先出去,我穿上衣服給你洗漂亮好不好?"
潘筱雪本想把他吼出去,想了想算了,吼也無濟於事,他都已經不正常了,你在怎麼吼,他還是不正常。
以後慢慢教,別把自己氣壞了。
"我已經洗了,我想擦膏,香香的。"
"行,我起來就給擦,你先出去吧。"
潘筱雪現在只想把陳墨笙趕緊打發出去,至於"膏"是什麼東西,她也不知道。
"好"
陳墨笙高興的,蹦蹦跳跳的出了屋。
潘筱雪坐了起來,看到炕上還有一個滿滿。
哦,剛才把他忘了。
"滿滿"
"哦"
滿滿應了一聲,抱著糕點轉了個身,面對著炕琴。
姑姑給他說過,女生穿衣服的時候,男生要躲得遠遠的,不能聽不能看。
他現在應該躲得夠遠了吧。
姑姑在炕那頭,他在這頭。
嗯,挺遠的。
潘筱雪下炕在衣櫃裡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上。
"滿滿,好了。"
滿滿歪著頭看一眼,確定姑姑穿好了衣服才轉過身來。
"嘟嘟,柜子里好吃的沒了。"
潘筱雪走的時候,把柜子里的零食收了一大半,只給他們留了三、四天的量,就怕她不在潘建剛和滿滿多吃,然後吃不下飯。
"又給你買了,一會拿給你,你乖乖在炕上玩,姑姑先出去洗個臉。"
"好"滿滿甜甜的笑道。
潘筱雪打開門出去,就看到她的屋門口多了兩個門神。
左邊潘建剛,右邊陳墨笙。
"你倆在這幹啥呢?"
"妹妹,柜子里的好吃的沒了。"
父子倆一個樣,只關心吃的。
"雪,我等你給我擦香香膏。"
"你們倆都等一下,我先去吃個飯,再來解決你們的事情。"
"雪,我也吃,餓。"
"你還沒吃飯?"
這時潘建洋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不餓他餓誰?叫他吃飯,他不吃,就要等你一起吃,你沒看那勁頭子,就像我們害他似的。"
"二哥,他有可能還不熟悉,過兩天就好了,我先帶他去廚房吃飯。"
"趕緊去,飯在灶上熱著的,真是一屋子的不省心玩意。"
潘筱雪洗漱完,就和陳墨笙站在灶台邊吃起了飯。
早餐是一人一大碗小米粥,一個大紅薯,一個雞蛋,還有一碟小鹹菜。
"陳墨笙,以後我要是起晚了,你就和二哥他們先吃飯,不用等我。"
"等"
陳墨笙抬起頭,只見一圈鬍子上都粘上小米和紅薯渣。
潘筱雪看著真想把他的鬍子給剃了。
但是又不能剃,她要把陳墨笙的鬍子和頭髮留長,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真實的臉,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陳墨笙,你要是不聽話,以後你都別想擦香香膏了,還有吃完飯去把你的鬍子和頭髮洗了。"
"我聽話吃飯,但是頭髮和鬍子要怎麼洗啊。"
"算了,你直接洗個澡吧,我讓二哥教你。"
"哦。"
吃完飯,潘筱雪燒了一大鍋水。
把洗澡用的大木桶抬進了西屋,讓潘建洋坐在一旁指導陳墨笙洗澡。
潘建剛和滿滿看見了,也吵著要洗。
沒辦法,潘筱雪又燒了一大鍋水。
父子倆在木桶里玩了半天,直到聽到門外潘筱雪咆哮聲,才乖乖的從木桶里起來穿衣服。
期間陳墨笙一直吵著要擦香香膏。
潘筱雪想了半天香香膏是什麼,後來問了下系統。
一人一統討論了一下,才猜測香香膏是不是雪花膏。
潘筱雪試探性的拿出一盒雪花膏遞給陳墨笙。
對方開心的接過,一人一統才斷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抹著抹著,陳墨笙感覺有什麼不對,又找潘筱雪要鏡子。
還好潘筱雪不缺這些東西,掏出鏡子拿給陳墨笙,讓他在一旁抹去吧。
收拾好西屋,又把三人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潘筱雪才得以喘口氣。
看著一旁盆里的兩條大褲衩和一條小褲衩。
潘筱雪從炕上把陳墨笙、潘建剛和滿滿拎了出來。
一人一個盆,盯著他們把自己的褲衩子洗乾淨。
吃完午飯收拾完,看著在炕上並排睡著的三人,潘筱雪覺得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經過一上午的時間,陳墨笙、潘建剛、滿滿三人奇妙的玩在了一起,關係好到睡覺都要挨著。
幫三人蓋好被子,潘筱雪回到了自己的炕上躺著。
[系統,這老媽子的生活我還要過多久?]
[宿主,不要著急,等他們都好了,你就可以徹底躺平了。]
[躺不平啊,還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宿主,你現在努力就是為了你以後躺平做準備。]
[別給我畫餅,我吃不下。]
[宿主,別這樣,我給你說個事,保證你立馬恢復。]
[啥事?]
[李大富]
[等一下]
潘筱雪激動的坐了起來,拿出瓜子,各種糕點,汽水擺在炕桌上。
[系統,可以開始了。]
[咳咳,那晚吳光濤拿到李大富的證據以後,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打到部隊讓他們派兵過來,一個打給他的領導也是讓派人過來,畢竟李大富背後的人權勢比較大,怕中途出現問題,最後一個是打給他爹,首都吳家老爺子,讓他在那邊拖住李大富背後的人。]
[讓部隊派兵過來直接抓人?]
[是的,公安局差不多都是李大富他們那邊的人,抓了當沒抓。]
[那李大富一家發沒發現他們藏起來的東西沒了。]
[小情人和黑市那邊第二天醒來沒多久就發現了,李大富和李浩當場發飆就要派人去查,還沒開始行動就被部隊的人給圍起來了。]
[政府大院和李雙雙那邊呢?]
[政府大院那邊因為咱們名面上的沒動,藏起來來的也只拿了一半,李大富媳婦直到被帶走都沒發現,李雙雙是今天早上被部隊的人在地窖發現的,帶出來的時候已經神智不清了。]
[李雙雙不會是為了逃避裝的吧,剝皮她都敢,在自己一手打造的地窖里才待一天就瘋,我咋這麼不信呢?]
[裝,肯定是有點的,但怕也是真怕,誰讓她遇見你這個比變態還變態的存在。]
[我怎麼就變態了,我這叫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系統翻了個白眼。
[割一塊給人展示一下,還用碗給裝起來,端到李雙雙面前告訴她這是肉不能浪費,要不是地窖沒鍋沒火,肯定會幫她煮好餵她,還非常失望的讓她出去之後自己煮著吃,本系統博覽群書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你,變態這個詞我都覺得是對你的讚美。]
[那就謝謝你的讚美。]
[…………]
捶地板。
陰暗扭曲的爬行。
系統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潘筱雪沒管系統是什麼精神狀態。
在系統空間找了兩份縣城沒見過的糕點出來,準備現在給翠鳳嬸和春大娘送去,不然等那三隻醒了,屁股後面就會有三條尾巴。
下炕穿鞋,潘筱雪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家門。
抄近路來到了翠鳳嬸家。
翠鳳嬸和她兒媳婦周容不知道在院子裡忙活啥?
"嬸子、嫂子正忙活著呢?"
聽到聲音,兩人轉過身來。
"筱雪,啥時候回來的?"
"昨晚到家的。"
"走進屋,屋裡暖和。"
翠鳳嬸拍了拍衣服,洗了個手。
"不了,嬸子,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啥東西?"
潘筱雪把手裡糕點遞了過去。
"從省城給你買的糕點,縣城沒有的。"
"都叫你別賣了,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潘筱雪把糕點塞到翠鳳嬸手上。
"拿著,別撕吧,別見過你這樣的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嘗嘗,我還要去有事,先走了啊。"
潘筱雪不等翠鳳嬸說話,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翠鳳嬸追到門口,只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背影。
"沒見過不要還硬塞的,這孩子真是的。"
翠鳳嬸嘴上雖然在抱怨,可揚起嘴角無一不證明她心裡很開心。
潘筱雪一路走到了村口,果然在村口大榕樹下找到了春大娘。
真是風雪無阻啊,再冷的天都阻止不了村口情報組織的集結。
"春大娘"潘筱雪大聲喊道。
正在侃侃而談的春大娘聽到聲音轉過了頭。
"哎喲,筱雪回來了,給你哥拿到藥了。"
果然是村口情報組織的頭子,村里大小事都知道。
"拿到了,你讓我在省城幫你給寶蛋買的糕點買到了。"
潘筱雪晃了晃手上拎著的油紙包。
不愧是一起戰鬥過的戰友,春大娘秒懂。
"哎呀,真是麻煩你了,走,我回去給你取錢去。"
春大娘說完拉著潘筱雪就往她家走。
走到大門口兩人停了下來。
"幹啥?你想賄賂我啊。"
"你是啥官?需要我賄賂你?"
"那你給我買糕點幹啥?"
"這是省城新出的糕點,我看縣城沒有,就多買了點,想讓你和翠鳳嬸嘗嘗,既然你說我居心不良,我就不給你了,免得給人留了話柄。"
潘筱雪說完轉身就走。
春大娘立馬拉住潘筱雪。
"別走啊,咋氣性這麼大呢!大娘我錯了還不成。"
春大娘從潘筱雪手裡拿過糕點。
"嘿嘿,既然是特意給我買得,我就不客氣了,大娘我一定好好嘗嘗。"
潘筱雪笑了笑。
"那你就藏好了,自己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著什麼急,進家坐坐啊。"
"不坐了,家裡還有活要干。"
潘筱雪不是很喜歡去別人家覺得不自在,所以就隨便找了個理由。
春大娘是知道潘家很多事都要指望潘筱雪,就沒有繼續挽留。
"行吧,我也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去吧。"
"走了啊。"
回到家中,陳墨笙正一臉幽怨的坐在炕上看著潘筱雪。
"你去哪了?"
口氣就像找不到丈夫的妻子,看到丈夫回來充滿怨氣的質問。
"就在村裡有點事,你什麼時候醒的,餓不餓。"
"餓~"
陳墨笙旁邊的潘建剛和滿滿異口同聲的回答。
"等著,我給你們拿好吃的。"
潘筱雪借著柜子的遮掩,從系統空間拿出在省城買的糕點,還有系統獎勵的巧克力、奶油小蛋糕。
"糕點你們每人只能吃一塊,巧克力也是一塊,小蛋糕只能吃一個。"
潘筱雪把東西放在了炕桌上。
"我現在去給你們沖麥乳精,你們乖乖等著。"
"嗯。"
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走出屋正好看到從西屋出來的潘建洋。
"二哥,我從省城買了些新口味的糕點,你去跟大哥他們一起嘗嘗,我給你沖麥乳精。"
說完潘筱雪就把大家喝水的缸子一一從屋子裡找了出來,想著潘建誠和潘筱月快到家了,也把他倆的給衝上了。
潘建誠和潘筱月一進家就看到哥哥姐姐們在炕上或坐或躺,炕桌上還有一堆他們沒見過的吃食。
"小誠、筱月回來了,趕緊上炕,姐給你們沖了麥乳精還熱乎著,正好喝了暖暖。"
兩人放下書包,脫鞋爬上了炕。
"姐,這些都是你在省城買的呀?"
"是的,快吃吧。"
潘筱月不像潘建誠看到吃的什麼都忘了,她一直惦記著家裡突然多出來個人這件事。
放學就拉著她小哥趕緊往家走。
"姐,他是誰啊?"潘筱月看著陳墨笙問道。
"對啊,我是誰啊?"陳墨笙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筱月,他叫陳墨笙,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幫過我,我是在省城遇到他的,遇到他時他已經這樣了。"
"他是和大哥一樣,傷到腦袋了嗎?"
"差不多,但他比大哥還要嚴重一點。"
"姐,你是想幫他治病嗎?"
"是的,我們家現在都不愁吃喝都是他幫的忙。"
這個說法應該沒毛病吧。
她賣貨,他收貨,他給了錢,她才能買這麼多吃食。
"姐,那他豈不是很厲害。"
"嗯,是挺厲害的。"
縣城黑市都是他的能不厲害嗎?
"筱月,小誠,你倆以後叫他笙哥,我和二哥商量了,對外就說他是二哥的朋友,幫過二哥,出了意外,家裡又沒人了,所以我們才接他來家裡照顧。"
潘筱月和潘建誠同時點了點頭。
"知道了,姐。"
"快吃吧,喜歡吃咱們下回還買。"
"雪,你還沒告訴我,我是誰?"
陳墨笙在一直沒聽到自己想聽的,有點急了。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別的我也不清楚,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了。"
潘筱雪雖然知道他全部的事情,但現在告訴他也沒用啊。
"哦"
陳墨笙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點沮喪。
潘筱雪注意到陳墨笙的表情,感覺有點不對勁。
[系統,我咋感覺陳墨笙是不是好了點了。]
[宿主,據我剛才觀察,他確實比早上好了很多。]
但打臉就是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雪,我要擦香香膏,我覺得我現在不好看了。"
陳墨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鏡子,正拿著鏡子對著自己的臉,全方位的觀察。
"早上給你那瓶呢?"
"擦完了。"
"這麼快?你是擦臉還是敷臉?"
"剛剛和滿滿一起擦的。"
"就算是三個人也擦不了這麼快呀?"
"剛剛說光臉香不行,要全身香。"
"所以你們全身都抹了?"潘建洋略帶驚訝的問道。
"沒有,滿滿抹了全身,我和笙笙就抹了臉和腳。"潘建剛伸出他43碼的大腳丫子說道。
"不夠了,我和剛剛只能抹腳。"陳墨笙略帶遺憾的說道。
潘建洋這才想起來,吃了午飯三人就頂著被子,不知道在被子裡幹啥?
他當時以為三個人在玩,就沒管。
原來是在抹雪花膏啊。
慘嘍,他要不要現在溜啊。
"你們把滿滿衣服脫了,給他抹了全身?"潘筱雪問道。
"嗯,我們在被子裡抹的。"潘建剛說道。
"可香了。"陳墨笙說道。
兩人正在洋洋得意,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悄悄臨近。
"我打死你們兩個熊貨,這麼冷的天給滿滿脫光,也不怕凍著他。"
潘筱雪跳起來撲了過去。
陳墨笙和潘建剛想跑,可是在炕上他們跑無可跑,只能硬生生挨了兩巴掌。
"妹妹,我錯了。"
"雪,我錯了。"
"你倆認錯倒挺快啊。"
"妹妹,我們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
"今天我就是放過你倆,但是,大哥明天罰你一天不准吃零嘴,陳墨笙明天一天不准擦香香膏。"
兩個人聽到這個噩耗,感覺天都要塌了。
本想抗議一下,可是前方有拳頭示警,只能認慫。
"哦"
"哦"
…………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
潘筱雪從自家院牆翻了出來,然後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個大包裹。
裡面是給住在牛棚里的六個人的棉衣、棉褲、棉鞋、被褥、藥品以及一些糧食。
把東西放在了一間屋子的門口敲了下門之後,快速的離開。
屋子裡住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聽到敲門的聲音,兩人立馬從睡夢中驚醒。
中年人試探性的出聲問道:"誰?"
等了半天沒有聲音,中年人下炕準備開門看看。
老人見狀出聲提醒。
"江津,你小心點。"
"知道,顧老。"
江津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打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一個大包裹就倒在了江津的腳邊,嚇了他一跳。
緩了緩神,借著月光看清了地上的東西。
"顧老,門口有個包裹。"
"你先拖進來,把門關好。"
江津點了點頭,抓住包裹的兩邊使勁。
哎媽呀!還挺重。
費了一番力氣,江津才把包裹拖進了屋裡。
"顧老,你說這是誰放在我們門口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先打開看看,如果是不好的東西就趕快處理掉。"
"好"
江律打開包裹,從裡面拿出來了糧食,被褥,棉衣褲,棉鞋還有藥品。
"顧老,這是?"
顧老看著手上似曾相識,用紙包的藥片,紙上面寫著藥名和用量。
"應該是上回給我們藥的人,看著一堆東西估計是給我們六個人的,你現在去把其他人叫過來,把東西趕緊分了藏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