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位參賽者,代表奧都商會出戰的魂導師,沉穩地踏上了比賽台。
他手中握著一柄長柄戰刀,刀頭寬大厚重,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刀柄粗壯結實,纏繞著暗紅色的皮革,長度竟然與黃衣大漢的速射炮相仿。
他單手持刀,刀尖斜指地面,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淵渟岳峙,一股高手風範自然流露。
葉雨霖的目光掃過黃衣大漢和奧都商會的代表,沉聲說道:「雙方通名,準備戰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再次強調一下,這場比賽生死無論,直到一方認輸或者失去戰鬥力為止。
如果感覺到無法戰勝對手,就儘早開口認輸,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黃衣大漢瓮聲瓮氣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黃衣!」聲音簡短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霸氣。
奧都商會的代表則優雅地拱了拱手,朗聲說道:「奧都商會,趙守澤。」他的聲音清朗而宏亮,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
葉雨霖點了點頭,身體驟然升空而起,同時宣布比賽開始:「開始!」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比賽場地,也拉開了這場生死搏鬥的序幕。
這可不是全大陸青年高級魂師精英大賽那種點到為止的切磋比拼,而是一場真正的生死較量。
這是地下世界的殘酷規則,沒有那麼多繁瑣的規則和保護措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趙守澤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朝著黃衣大漢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六個魂環從他腳下升騰而起,三黃、三紫,赫然是一位六環魂帝。
他手中的長柄戰刀一揮,刀身上瞬間燃起一層耀眼的金紅色火焰,光焰滔天,仿佛要將整個比賽台都吞噬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黃衣大漢並沒有像眾人預料的那樣舉起速射炮進行攻擊。
他手中的重炮非但沒有發射,反而被他緩緩地放了下來,仿佛這件沉重的武器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然而,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黃衣大漢的身上也升起了六個魂環。
兩黃、兩紫、兩黑。最佳魂環配比!
看到這六個閃耀著光芒的魂環,台下頓時一片譁然。
最佳魂環配比,即使是在魂師中也是極為罕見的,更何況出現在一名魂導師身上。
夕水盟這邊自然是驚喜交加,而作為對手的奧都商會和平凡盟那邊,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趙守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黃衣大漢身上旋轉的魂環上。
兩個耀眼的黃色魂環,如同兩輪發光的太陽,散發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他的呼吸一滯,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與之相比,自己那黯淡的白色魂環,顯得如此寒酸,如此不堪一擊。
一絲挫敗感悄然蔓延,趙守澤原本昂揚的鬥志,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卻下來。他感到雙腿微微發軟,握刀的手也有些顫抖。
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然而,戰鬥的本能讓他迅速擺脫了這短暫的失神。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即使對手再強大,他也不能退縮,必須全力以赴!
趙守澤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和不安壓了下去。
他雙腿猛地發力,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黃衣大漢。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衝過了比賽台的半場。
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帶著凌厲的刀風,朝著黃衣大漢狠狠劈下。
金紅色的刀芒,如同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帶著灼熱的氣息,瞬間橫跨四十多米的距離,朝著黃衣大漢當頭斬落。
這驚天一刀,蘊含著趙守澤全部的力量和鬥志。
刀芒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燃燒殆盡,發出陣陣噼啪的爆裂聲。整個比賽台都為之震顫,仿佛隨時都會被這恐怖的刀芒劈成兩半。
熾熱的刀芒,將黃衣大漢籠罩其中。
然而,面對這勢不可擋的一擊,黃衣大漢卻顯得異常冷靜。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襲來的刀芒,腳下步伐輕盈,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
就在刀芒即將落下的瞬間,黃衣大漢猛地一個側身,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他手中的速射炮,也被他順勢拉拽到身前,擋住了濺射而來的火星。
「噗——」的一聲巨響,火焰刀重重地斬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溝壑兩側的金屬地面,瞬間被高溫融化,變成一片通紅,冒出滾滾濃煙。
觀眾們被這驚險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記了歡呼。他們原本以為,黃衣大漢會被這一刀劈成兩半,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易地躲開了。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黃衣大漢竟然沒有選擇繼續遠程攻擊,而是扛起他那笨重的速射炮,朝著趙守澤的方向大踏步沖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遠程攻擊魂導師,竟然主動放棄了自身的優勢,選擇與近戰魂導師進行近身搏鬥?這究竟是什麼戰術?
台下的寒雨,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知道,黃衣大漢並非魯莽行事,而是有著自己的計劃。
誰要是把黃衣大漢當成笨蛋,那就是最大的笨蛋了。
趙守澤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黃衣大漢會如此悍勇,竟然無視他凌厲的刀鋒,徑直衝向自己。
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扛著巨大的速射炮,黃衣大漢的身形卻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雙腳踏地,卻幾乎看不到明顯的落地動作,仿佛只是在地面上輕輕一點,便能瞬間跨越數米的距離。
這奔行之姿,在趙守澤眼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虛幻而模糊,讓他難以捕捉對方的真實位置。
更讓他心驚的是,黃衣大漢肩膀上那門猙獰的速射炮,炮口處開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預示著即將爆發的恐怖威力。
趙守澤不敢怠慢,電光火石之間,他手中的大刀猛然橫掃而出,熾熱的火焰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直取黃衣大漢的腰際。
此刻,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十五米,趙守澤自信,以他的速度和攻擊力,完全可以在接下來的連環攻擊中,將對手徹底擊潰。
他甚至認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黃衣大漢根本來不及發射速射炮。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及黃衣大漢的瞬間,趙守澤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到,黃衣大漢的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雪茄,一根通體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雪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團金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與此同時,一層耀眼的金光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護罩。
黃衣大漢高舉著速射炮,竟然完全無視了趙守澤的攻擊,任由那熾熱的刀鋒斬在自己的身上。
「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全場,刀鋒與金光護罩碰撞,激起一圈圈能量漣漪。
黃衣大漢的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繼續向前衝鋒,而趙守澤的刀芒則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層金光完全吞噬,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趙守澤心中驚呼:「無敵護罩?」他難以置信,難道對方使用了某種違規的手段?
「他犯規!」這個念頭在趙守澤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懸浮在空中的裁判葉雨霖,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表示,比賽仍在繼續進行。
就在這一瞬間,黃衣大漢已經衝到了趙守澤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
他手中的速射魂導炮,不再是瞄準射擊,而是如同巨柱一般橫掃而出,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狠狠地砸向趙守澤。
趙守澤大吃一驚,倉促之間,他只能用手中的大刀去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作為一名近戰魂導師,他對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有著絕對的自信。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擁有特殊天賦的人,他們天生神力,遠超常人。
黃衣大漢就是其中之一,雖然他的力量無法與王秋兒那種極致的力量相媲美,但比起一般的魂師來說,還是要強大得多。
一聲震耳欲聾的「砰」然巨響,趙守澤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洶湧而來,將他連人帶刀狠狠地抽飛出去。
他踉蹌著後退,身體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在地。
巨大的衝擊力順著刀杆傳遞到他的胸膛,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感到胸腔內一陣氣血翻湧,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強忍著不適,趙守澤迅速調整身形,穩住搖晃的身體。
他知道,現在不是倒下的時候。他必須立刻反擊!
危機關頭,趙守澤當機立斷,啟動了戰刀的第二種狀態。
只見原本銀白色的刀身瞬間轉變為刺目的金紅色,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在跳動。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刀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這種狀態下的戰刀雖然失去了遠程攻擊的能力,但近戰威力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足以斬斷鋼鐵。
金紅色的光芒映照在趙守澤堅毅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如同戰神一般威風凜凜。
然而,就在趙守澤準備反擊的時候,他看到黃衣大漢手中的近戰魂導炮正朝著自己當胸撞來。
那黑洞洞的炮口仿佛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趙守澤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高舉手中燃燒著金紅色火焰的大刀,準備用熾熱的刀刃劈開黃衣大漢的近戰魂導炮。
他相信,憑藉著戰刀此刻的強大威力,一定能夠將這門魂導炮一分為二。
然而,就在刀刃即將觸碰到炮口的瞬間,趙守澤的心臟驟然一沉,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他看到,先前在速射炮炮口處積蓄的魂力光芒突然爆發開來,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太陽般刺眼。
趙守澤這才猛然想起,這並非普通的近戰魂導器,而是一門速射炮!速射炮,顧名思義,以發射速度快而著稱。
在戰場上,它通常用於火力壓制,通過密集的炮火壓制敵人的行動。因此,單發炮彈的威力並不算太強。
像黃衣大漢手中的這門七級速射炮,其單發炮彈的威力與六級高爆彈相差無幾。
然而,黃衣大漢的這門速射炮與其他速射炮有著一個顯著的區別,那就是它的體積。
這門速射炮的體積遠超同級別的其他速射炮,顯得格外笨重。
但與此同時,它的威力也遠超同級別的其他速射炮。
體積越大,威力越大,這是一個不變的真理。
黃衣大漢的這門速射炮的炮彈,至少是普通七級速射炮的三倍大小,威力自然也隨之提升。
先前,黃衣大漢用這門重炮如同巨柱一般橫掃,將趙守澤震開。
現在,他竟然將炮口對準趙守澤,準備直接發射!
趙守澤在被震開後,一時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這門魂導器的本質——它是一門炮!一門可以發射炮彈的炮!
此刻,趙守澤的金紅色刀刃眼看就要斬在速射炮的炮口上。
正常情況下,以戰刀此刻的威力,即使是稀有金屬製成的炮口也能夠如同切牛油一般輕易斬斷。
可是,現在黃衣大漢的行為,無異於將速射炮頂在趙守澤面前發射!無論怎麼樣,那也是炮!
於是,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整個比賽場地。
「轟——」一團刺目的強光,在黃衣大漢和趙守澤之間驟然炸開,如同小型太陽般耀眼奪目,令人無法直視。
狂暴的能量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掀起一陣颶風,吹得觀戰席上的觀眾衣衫獵獵作響。
在這爆炸的中心,黃衣大漢龐大的身軀被巨大的反衝力掀飛,他緊緊抱著那門沉重的速射炮,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而出,劃出一道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