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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殘舊古圖

2024-08-24 05:40:16 作者: 魅影黃泉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我的心裡自然是忐忑不安,緊緊抓著繩子,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失手掉落下去。

  俯身進了洞穴之後,只覺得仿佛有一股極其輕微的涼風拂過我的身體,雖然洞穴里的空間很小,但是我的身材比較瘦小,所以這個看似狹窄的洞穴對我而言還算是比較寬敞的,而且越往下洞穴越寬敞。

  我的兩隻手就像鉗子似的,緊抓著繩子,雙腳踩著牆面,小心謹慎的向下挪動著身子。

  我正小心的往下挪動著,突然下面傳來羅山的聲音:「小心點,抓緊繩子,可別掉下去了。」

  羅山不提醒還好,這麼一提醒,我又變得緊張起來,手裡的繩子攥的更緊了,每向下挪動一步都要用腳來來回回的試探好幾次,等確定踩穩之後,這才敢落腳。

  我小心翼翼的向下挪動著身子,無意間抬頭看到了上方的洞口處那一絲的亮光,那絲亮光現在看起來仿佛離我異常的遙遠,這讓我心裡原本就壓抑的窒息感,變得更加強烈,我心裡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焦躁還是恐懼,可轉念又想到羅山和老吳也在下面,那種焦躁瞬間也就緩和了許多,我深深換了口氣,看了一眼就在腳下的亮光,繼續小心謹慎的往下移。

  因為是順著牆面垂直向下移動的,所以力氣全都在手腳上,由於我平時懶散慣了,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很快,我的手臂和雙腿就開始有些發酸,於是我趕緊問羅山下面還有多深。

  羅山倒是不以為然,隨口回應我說:「不深,很快就到了。」

  我問了好幾次,羅山也沒個準話,只說快到了,最後我的手臂實在是酸的厲害,感覺自己在這麼下去,肯定撐不了多久,這時,我突然靈光一閃,心想如果抱著繩子往下滑,肯定比現在要輕鬆,不僅省時還省力。

  為了防止下滑的時候雙手不被磨傷,我踩穩腳,勉強用一隻手抓著繩子支撐住,然後趕緊用嘴咬著衣袖把另一隻手套住,然後兩隻手交換了一下。

  我用衣袖包裹住雙手,抓著繩子,把雙腿往繩子上一夾,順著繩子就往下滑,不過,很快我就感覺腳下像是踩到什麼東西,好像還軟乎乎的,我好奇的用腳踩了踩,然後就聽到下面羅山極其不滿的聲音。

  「你小子急什麼?踩到我的頭了。」

  我踩著羅山的頭,心裡很是不好意思,只能尷尬的繼續問上一句:下面還有多深呀?

  我在說話的同時,本想著抓緊繩子,把腳從羅山頭上挪開,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當我把腳移開的時候,手上卻是突然打了滑,然後我就感覺自己整個身子不聽使喚的急速的向下滑落,只聽腳下傳來一聲臥槽,然後我突然感覺腳下猛的一空,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隨即就順著繩子快速的滑落了下去。

  萬幸此時距離地面並不深,我滑落下去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一團軟軟的東西上,絲毫沒有受傷,不過,這也把我嚇得夠嗆。

  驚魂未定的我小心翼翼的剛爬起身,就聽到身邊羅山罵罵咧咧的嘟囔道:「哎喲,他娘的,可砸死我了,你小子在搞什麼鬼,這破手電怎麼一摔就壞啊。」

  漆黑的環境裡,羅山罵罵咧咧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格外的親切,讓我有種安全感。

  我趕緊摸索著地面,順著聲音,爬了過去,黑暗裡,我摸到一個人的腳,心裡不由的一喜,趕緊順著上摸:「羅山,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屁股有點疼,嘿...你小子往那摸呢。」

  我在黑暗裡找到羅山,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我趕緊抱住他的腿,心裡這才感覺踏實。

  儘管我知道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一片漆黑,忽然不遠處閃現出一絲亮光,我一尋思,這下面沒有別人,那肯定是老吳。

  那道亮光看起來似乎在朝我們這邊移動,離我們越來越近,光線也慢慢的變亮,周圍的環境也逐漸的顯露出來。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人造的通道,因為周圍牆壁上的磚牆,一看就是人為建造出來的,而這地下的空間之大,也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老吳走近後,用燈照了一下我和羅山:「你倆沒事吧。」

  「沒事。」羅山回應了一聲,見我還抱著他的大腿,嫌棄的說:「快撒手,你怎麼跟個娘兒們一樣。」

  這時,老吳又繼續說道:「這個地方不能待太久,你們快點跟我來。」

  跟著老吳往裡走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出這裡的空間真的不是一般大,那規模還真像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僅僅眼前這個通道,那寬度至少都有四五米,高度最起碼得有兩人多高。


  就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我發現自己已經落後了他們好幾米,不敢停留,趕緊追了上去,我們七拐八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來到了一個石門前。

  石門很寬很高,兩扇門的上面密密麻麻刻畫著我看不懂的圖案文字。

  老吳在石門前停住腳,回頭囑咐我羅山:「裡面有個守宮獸的石像,身上邪氣有點重,你們進去之後,無視它就行了,切記,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避開它的眼睛,千萬不能盯著看。」

  「記住了。」我和羅山同時點頭應道。

  走進石門,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襲來,而裡面的空間也令人感覺豁然開朗,借著依稀的燈光,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能看見我們面前的不遠處有一層層向上的台階,台階之上隱隱顯露出一個宮殿的輪廓。

  我們順著台階向上走,台階的盡頭,果然是一座雄偉的宮殿,宮殿散發著古老神秘而又莊嚴的氣息。

  宮殿前還有一處面積很大的平台,平台中間立著一尊巨大的石雕,石雕的體型非常巨大,大的甚至都看不到它上方的全貌,只能看到這個石雕的後腳緊踩地面,兩隻前爪一上一下微微抬起,由此能想像出石雕的整體應該是個兇悍的野獸。

  想必這應該就是老吳所說的守宮獸,因為老吳之前交代過不能往眼睛的地方去看,所以我也不敢往石像的眼睛處看,就是想看,這好像也看不到啊。

  我們進入到宮殿裡之後,殿堂裡面空蕩蕩的一片,顯得格外淒涼,倒是支撐宮殿的那四個巨大石柱挺引人注目的,老吳走到其中一個柱子跟前,跟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老吳把頭上的燈光對著石柱,沖我說:「你過來看看這個。」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石柱上刻著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畫,畫上是一個人,這人盤腿坐著,兩隻手掌心向上,分別平放在雙膝上,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樣,這時,老吳的一句話,讓我後背一涼。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人就是你啊。」

  「什麼?」我心裡一驚,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這...這...是我?」

  我心說老吳該不會是在逗我吧,然後我又仔細看了看,刻畫的線條輪廓雖然簡單,但是卻能明確形象的勾勒出人物的形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刻畫的,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手筆,我不由的在心裡佩服起做這些刻畫的能工巧匠。

  不過,經老吳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壁畫上的這個人跟我確實很像,更重要的一點,在他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個形狀跟我一模一樣的石頭項鍊。

  我不由的摸了摸胸口處的石頭,好奇的問老吳:「吳叔,我怎麼會出現這畫上呢。」

  老吳聳了聳肩:「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這時羅山湊到我身前,朝旁邊努了努嘴,跟我說:「「別說你了,我也在這上面呢。」

  老吳走到羅山說的那個石柱前,把燈光照到上面,我湊近一瞧,這個石柱上也刻著一個人,那模樣絕對是羅山,肯定是錯不了的,壁畫上的羅山怒目猙獰,雙手合十,在他的身後有一尊巨大的佛像。

  「你們在看這個。」老吳又把燈照到另一個石柱上,說:「這個人你們見過嗎?」

  這個石柱上同樣刻畫著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的風格看起來就有點詭異了,這個人的全身都被衣袍所籠蓋,只露出了一張猙獰鬼怪的面具,面具上的一雙空洞的眼睛下,像是隱藏著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慄,這個人的身後也有東西,那是一棵樹,一棵非常大的樹。

  「臉都看不到,這誰會知道。」羅山咂咂嘴:「這面具倒是真挺嚇人的。」

  我心生好奇,正想去看看第四根石柱上會刻畫些什麼,就聽老吳催促道:「不能在浪費時間了,你們跟緊我,我要找些東西。」

  老吳說完話,就開始四處查找起來,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找什麼東西,而且唯一的光源也在他的頭上,我漫無目的的跟在老吳身後,留意著老吳燈光照亮的地方。

  我是沒發現什麼東西,倒是羅山,一會兒說這有東西,一會兒說那有東西,惹得老吳很不高興,最後,跟在老吳屁股後面,找了半天,老吳好像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點喪氣的喃喃自語道:「難道那真的只是一個傳說嗎?不可能,師傅親口說的,他不會騙我的。」

  老吳正煩的不行,就在這時,羅山突然說話了:「你們快看看我。」

  「你就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嗎。」老吳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把燈光直直照在羅山的身上。


  羅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跑到殿堂之上的一處石案前,正伸展著雙臂,沖我們嘿嘿笑道:「你們看我像不像皇帝。」

  還別說,羅山現在的模樣還真有那麼一點古代帝王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不要命了,快下來,那個地方不能...」老吳正呵斥著羅山,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然後小跑著徑直朝羅山而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事情,只能緊跟著老吳一起過去找羅山。

  等我走近的時候,我才發現在羅山的身後,立著一塊巨大的石板,老吳無視羅山,繞過石案,來到石板跟前,用手撫摸著石板,喃喃自語道:「剛才我怎麼沒發現這塊石板呢?」

  老吳撫摸著石板,正喃喃自語著,聲音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激動的都有些發顫:「我...我終於找到了。」

  眼前的這個石板上面也刻畫著一副圖,一副巨大的圖。

  圖中心裡刻畫著一湧泉水,在泉水的後面站立著一個長發飄飄的俊美男人,在泉水的周圍跪著許多人,有赤膊健壯的男人,也有袒胸露懷的女人,有匍匐在地的嬰孩,還有佝僂駝背的老人,這些人雖然形態各異,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起來全都是衣衫襤褸,衣不遮體,他們跪匐在地上,看那虔誠的樣子,就像是信徒在膜拜自己供奉的神靈一般。

  這幅壁畫從整體來看,讓我感覺有些那種邪教崇拜的風格。

  我看著壁畫,不知不覺就盯著那個長發飄飄的俊美男人入了迷。

  那個人面無表情,但是一雙眼睛卻充滿了肅殺之氣,俯視著眼前的一切。

  我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當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很年輕,可突然又覺得他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等我認為他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時,他又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年人,而當我認為他是七八十歲的老年人時,他又像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最重要的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古老,神秘,虛無縹緲的氣息,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恍惚間,我感覺他似乎就真真實實的站在我面前一樣,而我仿佛也成為了那些跪匐膜拜人群中的一員。

  但這種奇妙如夢幻般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我回過神來,心想這或許是工匠精妙的刻畫手法所產生的視覺差異,或者是我在黑暗裡呆的時間太久而眼花。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悠長而低沉的聲音。

  「黃泉的四門徒已經現世。」

  我後背猛的一涼,這聲音不是老吳,也不是羅山,這是誰在說話?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老吳和羅山,他們兩個此時圍在一起正興致勃勃的在看石板,而他們的樣子好像根本沒聽到有人說話。

  我又四處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壁畫裡那個俊美男人身上,難道是他?這怎麼可能呢,畫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說話呢,就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的時候,那低沉悠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四大門徒現世,黃泉即將甦醒,無盡的黑暗就要再次降臨,想要阻止黑暗的侵襲,必須...」

  悠長低沉的聲音又突然間戛然而止,然後我看見羅山從石板上刻畫那湧泉水的地方好像扣下來了一個什麼東西。

  羅山拿著那個東西,興沖沖的在老吳眼前晃了晃:「叔,你瞧這個。」

  我借著燈光看了一眼,那東西是個手腕粗細般的石柱,老吳見了這東西,真像是見了寶貝一樣,一臉緊張的非常小心的把東西接到手裡,看了幾眼,然後用手不知怎麼的轉了幾下,那石柱竟然一分為二打開了。

  石柱居然是空心的,裡面放著一個捲成卷的東西。

  老吳小心翼翼的從石柱里把東西拿出來,展開之後,是一張殘破不堪的布片,布片上勾勒著許多線條,看起來應該是一副極其複雜的地圖,從這幅殘舊古圖上的線條來看,應該是和周圍的壁畫同出一轍,來自一個人的手筆。

  我對這不感興趣,羅山倒是開心壞了,一個勁兒的問這東西是不很值錢,老吳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塊破布片上,哪還有心思搭理羅山。

  老吳看著手心裡的破布片,別提有多激動了,那激動的就差落淚了。

  「是真的,師傅他果然沒騙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永生之泉。」

  「叔,永生之泉是個啥。」羅山一頭霧水的看著老吳,老吳一抹眼,正想解釋,突然間,地面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我們面前的石板,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就坍塌破碎了。


  老吳臉色猛的一變,小心翼翼的把那塊破布疊好,往身上一塞,急聲說:「快走,這個地方要塌了。」

  老吳說著話就推著我倆往外跑:「快走,快走,這個地方不能呆了,你們走前面,我在後面給你們照路。」

  地面晃動的越來越厲害,頭頂周圍到處都在往下掉落碎石,我那見過這場面,瞬間就慌了神,滿腦子都是自己要是被埋在這地底那可該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你特娘的還發什麼愣啊。」

  見我發愣,羅山氣急敗壞的朝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然後拽著我就往外跑。

  被羅山這麼一拍,我瞬間清醒了不少,趕緊跟著往外跑,借著身後搖晃不定的燈光,勉強算是能看到前方的路,我和羅山絲毫不敢怠慢,一口氣就跑出了石門。

  等跑出石門之後,周圍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許多,頭頂也不往下掉落碎石了,腳下也不感覺到顫了,我緩了幾口氣,心說應該是安全了吧,扭頭想看看老吳怎麼樣了,轉身往石門裡一瞧,老吳離我們只有幾步遠。

  在老吳頭上光亮的映襯下,我看見老吳身後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影子,我心裡好奇,仔細一看,那樣子很像剛才看到的那個守宮獸石像的整體輪廓,看著黑暗中的陰影,我心裡正驚嘆那石雕體型巨大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巨大的陰影里好像閃動出兩道詭異的亮光,那兩道詭異的亮光就像是某種龐然大物的眼睛似的。

  而這個時候,老吳已經從石門內跑了出來,見我在發愣,沒好氣的催促我:「你小子在幹什麼,快跑啊。」

  還好這裡的空間寬敞,我們三人一起往出口那邊跑,跑了沒一會兒,借著搖曳不定的燈光,我看見前面不遠處像是提溜著一根繩子,暗暗鬆了口氣,心說可算是到地方了。

  羅山身手利索,跑到繩子跟前,抓著繩子,像個猴子一樣,一蹬腳,向上一竄,瞬間就沒影了。

  老吳說他斷後,讓我先走,知道時間緊,我也不客氣,學著羅山的樣子,抓著繩子就想往上爬,可試了好幾次都沒爬上去,只能掛在繩子上原地晃悠。

  老吳急的都快瘋了:「小祖宗啊,你快點吧,在不快點,搞不好命都沒了。」

  這個時候,整個地道也逐漸的開始震動起來,我心裡一急,渾身好像突然就有了用不完的力氣,抓著繩子猛的一蹬腳,蹭蹭的就往上爬,生怕慢一點自己就會被埋在這下面。

  抓著繩子往上爬了沒幾下,黑暗裡突然感覺像是碰到了牆面,也不多想,一咬牙,又往上猛的竄了一下,等腳能踩到牆面,雙手緊抓著繩子,踩著牆面就往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經能夠看見洞穴上方的亮光,那微弱的亮光就像是希望的光芒的一樣,令我精神振奮,我抓著繩子,蹬著腳,可勁的繼續往上爬。

  看著上面的亮光越來越亮,我心裡竟然莫名的興奮起來,我越興奮,力氣就越大,登登幾下就爬到了洞口。

  我剛爬到洞口,羅山抓著我後背處的衣服,一把就將我從洞裡拽出來,我看著熟悉的空曠田野,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癱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我剛緩了幾口氣,老吳也從洞裡爬了出來,剛露頭,就沖我們喊:「這裡隨時都會塌陷的,快點離開這裡。」

  聽老吳這麼一喊,我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趕緊站起身,跟羅山一塊把老吳從洞裡拉出來,攙著老吳就往村子方向跑,一直跑到村口,這才停住腳步,除了老吳,我和羅山都累的夠嗆,都呼呼喘著粗氣。

  羅山喘了幾口粗氣,看著平靜如常的田間,好奇的問老吳:「叔,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們什麼也沒幹啊,田地怎麼會塌掉呢?」

  沒想到,羅山的話音剛落,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離我們不遠處的田地瞬間就整片的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凹坑,那場面的震撼,絕對不是用言語所能形容出來的。

  看著塌陷的田地,我心說完蛋了,搞出這麼大動靜,這下我的屁股又要開花了,我的腦海里已經浮現出張叔叔拿著掃把狠狠抽打我屁股的場景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了羅山一眼,羅山突然一拍腦門,一臉心疼的喊道:「哎呀,我的寶貝拖拉機。」

  老吳看起來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摸出一根煙,沖我倆嘿嘿一笑:「今天真是謝...」

  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老吳整個身子忽然就飛了出去,然後,我就看到了張叔叔。

  張叔叔全身被一層白光所籠罩,身上散發出凌厲的氣勢猶如天神下凡。

  老吳躺在地上掙扎著站起身,吐了口血水,興奮的跟張叔叔說道:「師兄,師傅說的是真的,這個世上真的有永生之泉。」

  「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張叔叔怒視著老吳,冷冷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為什麼非要逆天而行呢?」

  說話間,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暗起來,片刻間,整個天空變得陰雲密布,從田間的地底隱隱傳來野獸嘶吼般的聲音,周圍的氣息瞬間變得沉悶陰冷,令人窒息。

  「不好。」老吳頓時神色大變,朝張叔叔大吼一聲:「師兄,這是神魔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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