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獨立開國的誘惑
「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你只是個洛丹倫子爵和奧特蘭克男爵。你的爵士領東西長不到十英里，南北寬不超過二十英里，你的領民只有不到三萬人。」
奧倫多反駁：「有四萬多人呢。」
聶拉斯·埃蘭：「……」
「咳咳。」他咳嗽一下，繼續忽悠。
「蘭登·烏瑞恩陛下向我承諾，只要你願意去南方，願意成為風暴王國的一員，你到達暴風城之日就是你成為王國侯爵之時！」
「國王還承諾，你的封地長度不會低於一百英里，寬不會低於兩百英里。如果你願意自己開拓封地的話，國王願意給你無限開拓權！國王還願意將他的直屬領民分十萬人給你，其他暴風貴族們也願意集體勻10萬人口給你！」
「這些都不用你做什麼。只要你成為風暴王國的一員，這些都能無條件的給你。如果你對王國有貢獻的話，除了國王的王位以外，我們什麼都願意給你！」
三樓小會客廳里，聶拉斯·埃蘭一改以前那種嘻嘻哈哈的樣子，身上有著一股與他年齡不匹配的沉穩氣質。
那是千年貴族家教培養下來的氣質，所謂的大貴族氣質。
「洛丹倫、奧特蘭克太守舊了，北方諸國統治階層關係太過複雜。只有南方的暴風王國，才適合你這種新晉貴族。奧倫多，相信我，你不會永遠只是一個子爵。去南方，只要你願意，你很快就能成為公爵！甚至大公也不是沒有可能！整個人類世界，數量都不超過十五個的大公！」
艾澤拉斯人類世界的爵位制度，是當年索拉丁大帝參考精靈國度後制定的。
幾千年下來，分裂的幾大王國也一直遵守著這種規定製度。
按照這種爵位制，地位最高的當然是索拉丁大帝——艾澤拉斯人類史上唯一的一位皇帝。
接下來才是國王們，在國王之下則是和小國國王差不多的大公爵。
在大公爵之下，才是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爵位之外最低級的貴族是騎士。
現在的幾個王國的創始者，都是當初阿拉索帝國的幾個大公爵。
人類諸國貴族們是彼此承認彼此的地位的。比如暴風王國的大公爵，到了洛丹倫也同樣能享有大公爵的特權。當然，享受的特權是他國的大公爵所能享有的特權。
對於風暴王國和蘭登·烏瑞恩，居然願意拋出大公爵這樣的爵位來拉攏自己。
說實話，奧倫多心動了。
降臨艾澤拉斯一年多了，作為人類貴族和法師的生活也過了一年，奧倫多對許多人類世界統治階層的規則都已經熟悉。
如果能夠成為大公爵，那就能夠在人類世界名正言順的開國，就像幾千年前幾個人類大公創建的七王國一樣，國王們還不得不承認——前提是自己獨立開國，而不是謀朝篡位。
從一個鄉下小貴族，一下子成為人類世界最頂級的統治階層，哪怕只是個名號都會讓大部分人類為之瘋狂。
當然啦，這些爵位制度、貴族制度和統治階層潛規則，也就只能影響一下人類世界。在外面，除了精靈、侏儒、矮人會意思一下以外，其他勢力才懶得鳥所謂的人類大公。
如果這不是一個超凡世界，如果不知道這是多災多難的艾澤拉斯，奧倫多也許一下就接受了聶拉斯·埃蘭的拉攏。
因為知道這些，所以奧倫多知道什麼爵位在滅世災難和真正的力量面前，全都是虛無縹緲的！
一個亡靈天災，幾乎就集體團滅了北方人類勢力，只剩下南方一棵獨苗。
九成以上的人類貴族，在天災的鐵蹄之下，不管是大公還是公爵伯爵，集體撲街於亂世之中。
亡靈天災過後，在災難不斷的風暴王國內部，貴族的地位也是一跌再跌，還搞出來許多叛亂事件。等到瓦里安歸來徹底掌權以後，所謂的人類貴族更是基本退出世界歷史舞台。
而且奧倫多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風暴王國願意花這麼大代價拉攏自己，絕不是因為自己是蘭登·烏瑞恩的私生子之類的。
只因為自己有這個值得他們拉攏的價值！
值嘛？
奧倫多認為自己值！
這不是因為他自高自傲，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真理之眼，還有艾格文這個頭號大腿。
而是因為不去看背後這些的話，單單是他這一年來在達拉然的表現，也值得國王們這樣拉攏他！
一年三次肯瑞托至高智慧綬帶榮譽；接連不斷影響法師界的學術論作；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十四歲進入肯瑞托高等法術研究院；十四歲就有在紫羅蘭學院自建法師塔的資格；與奎爾薩拉斯極好的關係等等等；侏儒都願意為他開口爭取肯瑞托至高智慧綬帶榮譽……
隨便一個法師有其中一項，都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這麼多項湊在一起，那已經不是一個「天才」能夠形容的了。
連二十多年前震撼了整個達拉然，讓國王們側目的安東尼達斯，在十四歲的時候都沒有奧倫多·塞弗羅薩這麼出色。
當年的安東尼達斯是土生土長的達拉然人，拒絕了所有王國的拉攏。而現在的奧倫多·塞弗羅薩是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土著，還是貴族階層中的一員！
比起安東尼達斯，很明顯他看起來更容易拉攏，也更有拉攏的價值。
想清楚這些後，奧倫多在聶拉斯·埃蘭面前露出微笑，後者還是一臉面無表情很認真的樣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風暴王國願意用這種條件拉攏我？」年輕子爵不置可否的問道。
埃蘭沒有直接回應他的問題，而是說：「大約是在三個月前，你還記得嗎？我回了一趟暴風城。我回去的時候，我的父親和蘭登·烏瑞恩向我詢問了你的事情。你不知道，你的名聲連遙遠的南方都已經知道了。」
「我向我的父親與我的國王擔保，你只會比傳聞中更出色，而不會更差。於是，首席宮廷大法師建議國王拉攏你。而這個價碼，是我向蘭登·烏瑞恩陛下提出的建議。」
說到這裡，聶拉斯·埃蘭聳聳肩，「睿智的國王同意了。所以就有了我們現在的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