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上古之神的力量
在環中。
泰坦守護者和納魯們以為祂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其實祂們不知道。
這是種錯覺。
維持控制著這個環的是奧倫多，環本身也是他的力量。
在這領域中。
最為受益自然是它的主人。
在這領域中，奧倫多可以控制除了領域之中，其他個體除了靈魂以外的任何東西。
包括祂們的力量、權能和交流溝通。
簡單的說。
在這個領域裡面，奧倫多自己是最大的權限狗。
他可以選擇任意加強某一位成員，也可以選擇限制某一位成員。
可以將自己的力量，加持在某一位成員，或者複數成員身上。
也可以將祂們的力量全部抽空，短時間內作用在自己身上。
包括祂們在領域內的交流，祂們能聽到什麼，能對誰說什麼，也有奧倫多控制。
所以在詢問澤拉這個隱諱至極的問題支持，奧倫多排除了其他人的感知，只有他和澤拉能夠感應到。
「尼奧羅薩，罪惡之城。」澤拉的歌聲回應道。「來自虛空的罪惡，在它們貽害之地創造出來的投影之地。」
關於尼奧羅薩那個地方，奧倫多也所知不多。
尤格薩隆，或者說上古之神本身，就是只能紮根地下定居一處的寄生型生物。
尤格薩隆本體在諾森德大陸，始終都在諾森德大陸。
泰坦的鎖鏈封印著祂，在封印被去除之前，這位古神在物理上存在於現實位面之中。
克蘇恩也是。
原來的時空里，對尤格薩隆和克蘇恩展開的斬首行動，並沒有出現任何與尼奧羅薩有關的存在。
唯有恩佐斯出來作浪的時候，尼奧羅薩才從長眠之城變成覺醒之城，出現在艾澤拉斯眾生的意識中。
這裡面究竟是何種原因。
沒人清楚。
奧倫多認為，這或許和古神的封印有關。
克蘇恩和尤格薩隆死去的時候，祂們的封印都出現了一些鬆動，但卻仍然牢牢的困著祂們。
換句話說，這兩位古神是被綁著，然後被毆打致死。
只有恩佐斯，祂是徹底跳出來，是解除了泰坦封印的完全體古神。
恩佐斯有尼奧羅薩，可以進入尼奧羅薩，另外兩位古神沒有是因為祂們到死的時候，封印還是完整的。
問完澤拉這個問題，奧倫多自己就想到了這一點。
隨後有「人」岔開了這個話題。
是尤格薩隆。
或許是祂終於發現了有人闖入自己的體內，或許是祂終於發現並不是真的泰坦降臨，又或者這位古神被逼到絕境以後發出了自己的反抗。
巨大到數據和語言無法描述的巨大肉山洞窟中，一張長滿尖牙利齒的巨口忽然出現。
它明明沒有眼珠這種器官，奧倫多卻有種祂在看著自己和其他隊友們的感覺。
尤格薩隆的意志！
巨喉周圍散發著似黑似紫的光，周圍的光線扭曲著，仿佛被那喉嚨吞噬掉了。
藍紫色的巨口內部，黑暗而深幽，仿佛無底的深淵，似要把人吸入其中。
「哦~不是泰坦。是6個愚蠢的石頭人，和18個更加愚蠢的存在，和一個奧術師？」
「怎麼？萬神殿又回來了？」
「那麼偉大的泰坦，為何不敢像抓死亞煞極一樣，把我也抓到空中捏死？」
「我知道！你們擔心傷害到世界之魂！而吾與星球同在，傷害吾等就是傷害星球！」
「是不是這樣？是不是？哈哈哈哈~」
尤格薩隆中氣不足的低語，開始在周圍迴蕩，奧倫多覺得祂有點語無倫次。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被泰坦化身嚇了一跳的尤格薩隆，躲起來了一會兒後，祂以為當年離開的「萬神殿」又回來了。
不然怎麼解釋外面那個超小型的泰坦？
泰坦離開了無數年，現在又回來了，接下來當然是要對付自己和其他幾位古神。
尤格薩隆相信這一點。
面對泰坦的時候，即使是上古之神，也只不過是稍微強大的蟲子。
亞煞極之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實體宇宙，泰坦就是戰鬥力的天花板。
祂們的存在就是規則，祂們甚至可以在概念上，直接抹殺掉任何不是泰坦的存在。
哪怕看起來，祂們僅僅是用手捏碎這種物理攻擊而已。
體現在實際上，卻是連亞煞極的靈魂也被徹底毀滅。
面對這樣的敵人。
自己可能會死。
尤格薩隆意識到了這一點。
再強大再黑暗的存在，面對可能被完全徹底抹去的可能，也會感覺到緊張。
歇斯底里的一陣大喊後，尤格薩隆突然安靜下來，漆黑的觸手在周圍不斷生長出來。
蠕動的肉塊洞窟下，不斷鑽出大大小小的各種怪物。它們有蟲子，有無面者，有根本看不出來形狀種族的怪物。
這些是尤格薩隆的僕從，也可以視為古神體內的細胞。
就像荒野諸神之於艾澤拉斯一樣。
「當年我們也曾經這樣和它們戰鬥過。」奧丁的聲音在領域中響起，告訴所有團員。
「無窮無盡的血肉僕從，虛空怪物，甚至古神的某一部分軀體，都讓我們陷入了曠日持久的消耗戰爭。」
「若是不能找到祂們的要害，這種消耗戰爭即使是泰坦機械，都會感到疲憊……」
其餘5位守護者的意志，這一刻都有些搖曳。
顯然，祂們也想起了無數年前，泰坦大軍和黑暗帝國在古神附近血戰的畫面。
這就是黑暗帝國的可怕之處。
無窮無盡，甚至可能比扭曲虛空的惡魔還要多的數量。
以及在它們旁邊戰鬥的時候，那無時無刻不斷迴蕩的古神低語。
古神的老套路了。
這也是尤格薩隆認真起來後，不能從外部毀滅祂的情況下，最難以應付的一種情況。
找不到祂的本體，找不到祂的要害，就會被祂拖到這種泥潭之中。
要麼無功而返退出。
要麼直接累死。
無窮無盡的虛空大軍出現，是尤格薩隆的白細胞或者其他什麼細胞，祂妄想用以對抗這些進入自己體內的敵人。
當數量足夠多以後。
上古之神的聲音，再次飄蕩在洞穴中。
「所謂的秩序和光明，蒙蔽了你們的雙眼。你們正在遠離這個宇宙唯一的真理——唯有虛空，才是永恆。」
「我也許該讓你們清醒一些。」
紫藍色的巨口嗡動著，無數漆黑的閃電，向25個精英團的團員撲來。
與此同時，大大小小的虛空怪物們，也呼號著撲來。
不止如此。
骯髒醜陋的肉塊組成的洞穴也開始震顫，那些肉塊往下塌陷，一團簇擁在一起的褐色尖銳物體，緩緩的從土中冒出。
褐色的尖銳物體逐漸突出了土地，一個如章魚頭顱一般的東西緩緩的顯現。
如章魚頭顱一般的物體上長著尖銳的，如蟲子肢節一般的尖銳骨刺，無數緊閉的巨嘴在其上規則的上下排列著。
好幾根如同巨龍一般龐大的肢體冒出了土地，排列著尖銳牙齒的巨口遍布肢體間。
簇成一團的褐色尖銳物體如同開花一般緩緩的向四周打開，漆黑的能力在血肉大地上涌動，逐漸遮蓋了它四周的顏色，巨大的怪物放佛站在了漆黑的深淵之上。
血肉洞穴的牆壁與洞頂上，無數的碎石與污血開始掉落，無數肉大而怪異的褐色觸鬚冒了出來。
奧丁和幾位守護者們反應一致，無聲的嘆息了一下，隨後擺開了架勢。
和無數年前一樣。
接下來會是再次曠日持久的鏖戰嘛？
「滾回你的虛空去！」
就在這個時候。
澤拉溫柔的歌聲響起。
十八個納魯一起動手了。
不，祂們沒有動手。
祂們動「身」了。
祂們圍成一排，身上開始綻放生命之光，光芒耀眼濃郁到有如液體一般。
在這股濃光照耀下，不管是各種虛空怪物還是觸手、尤格薩隆的各種利齒巨口，仿佛冬雪被夏日照到一樣迅速消融。
面對虛空。
納魯哪裡會是單純的奶媽？
只要針對的是虛空，聖光會像農藥對蟲子有特效一樣，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和同化能力！
泰坦僕從以及泰坦能量，對虛空難以造成傷害。
是它們因為只能在物理層面上，針對虛空發動消耗戰。
聖光不一樣。
它和虛空同出一源，是最初的源。
光會被暗吞噬，但光也可以照亮暗，把暗也變成光。
一瞬間。
尤格薩隆體內好像出現了18個小太陽一樣，奧倫多和6個泰坦守護者動都沒動一下。
一陣暴閃的超級亮光過後，泰坦守護者和奧倫多發現，周圍的一切血肉之地全都被聖光夷為平地！
團隊所處的很大一片範圍內，尤格薩隆的軀體內，竟然全都被納魯們的光芒燒成灰燼。
這種描述難以理解的話。
可以用簡單一點的話和比喻來理解。
十八個納魯爆發的這一波，就像18個納米型的機器人，忽然在生物體內炸出一大票雷射，在生物的體內燒毀燒融出一個坑洞。
這時候如果是在生物體內心臟附近的話，就相當於在心臟附近硬生生燒出一個沒有肉的洞了。
這種痛苦和恐怖殺傷力，即使是對尤格薩隆來說，也已經足夠恐怖。
被弄疼了的上古之神，不但沒有膽怯，反而徹底瘋狂。
此時尤格薩隆的體內，被納魯們燒出來一個，巨大到足以容納下一個達拉然的巨大坑洞。
圓形坑洞四周包括上下，隨著尤格薩隆惡意越來越深，無數觸手像是草地上的青草，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坑洞。
觸手之間，漆黑的閃電蜿蜒而行，像蛛網一樣在空中穿行。
「你們的掙扎始於希望，而希望，不過是無謂的幻象！」
「這個攻擊，尚有可取。」
「可惜吾的能量無窮無盡！吾等從星球的身上汲取能量！」
尤格薩隆的低語在洞穴中迴蕩，莫名的力量不停試圖撞擊領域。
見到自己最擅長的能量，無法撼動被領域保護著，由秩序之牆守護的眾人心志。
尤格薩隆惱羞成怒，圖窮匕現，「見識虛空的力量吧！」
無數觸手之上，長滿了無數利齒的無數巨口，全部張開嘶吼。
與此同時被納魯們燒出來的巨大肉洞，也在快速癒合，褐紫色的肉塊不斷伴隨著觸手和巨口，生長彌合起來。
尤格薩隆在賭，賭納魯們沒有那麼多的能量和自己耗。
放光也要消耗能量的，而且消耗巨大。納魯們的能量在質上超過自己，在量上可未必！
吸了艾醬無數年營養和能量的尤格薩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你們燒多少，我就長出來多少。
看誰耗得過誰！
這是尤格薩隆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選擇了的戰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