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她如同迷失在無邊的夜色里,四周的寂靜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她伸出手,指尖在空氣中摸索,終於觸碰到了一堵堅硬而冰冷的牆。這面牆仿佛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沿著它,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恐懼。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前方在等待著的是什麼。但就在她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從遠處透了過來,如同黑暗中的一線生機,讓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加快了腳步,心中的戒備逐漸被那道光的溫暖所融化。她不再猶豫,不再害怕,而是向著那道光,勇敢地沖了過去。隨著她一步一步接近,那道光越來越亮。越來越溫暖,最終,她衝破了黑暗的束縛,沐浴在了光明之中。
那一刻,她的心靈得到了釋放,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在被那溫暖的光芒所驅散。她站在光明之中,深深滴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光明帶來的力量和希望。
在一片奇異的寂靜中,窯祁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縫隙,來到了一個未知的維度。這裡,一切色彩似乎都被抽離,只剩下一片純淨的白。天空與大地仿佛被一張巨大的白紙覆蓋,沒有邊際,沒有盡頭。
窯祁站那裡,四周是無盡的空白,只有眼前的一棵樹木,孤獨地矗立在這白色的海洋中。這棵樹,它的枝幹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沒有一絲生機,卻顯得異常堅韌和頑強。它像是這片空間中唯一的標誌,一個頑強的守望者,見證著這片虛無的永恆。
在這裡,她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迴響。她的心跳加速,急促的呼吸在空間裡迴蕩,卻只換來更加深沉的死寂。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仿佛整個世界空無一人,只剩下她自己在這片虛無中徘徊。
她開始恐慌,聲音中帶著顫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
「有人嗎?有沒有人?」
但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沒有任何人回應。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突然,她感到腳下失重,緊接著,她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掉進了一個冰冷的深淵。水花四濺,她全身一顫,冰冷的水瞬間浸透了她的衣服,讓她從頭到腳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在那一瞬間,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就在她即將被恐懼吞噬的那一刻,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恢復了正常,她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床上,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魘。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清新和寧靜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坐起身來,輕輕撫摸著柔軟的床單,感受著現實世界的觸感,每一樣東西都是那麼真實,那麼親切。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感激自己能夠從那場夢魘中醒來,回到這個充滿愛與溫暖的世界。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她的心臟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猛地揪了一下。她緊張地坐直了身子,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深吸一口氣,她嘗試著平復內心的波瀾,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心臟可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大姐,快遲到了還不起,學分還要不要了?」閨蜜逗趣兒地說著。
窯祁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瞌睡蟲瞬間一掃而光。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閨蜜站在門口,看著她跑來跑去,打趣道:「起的晚,收拾得倒挺快。」
「別打趣了,走吧!」
到了學校。
「我先去教室了,拜拜。」和閨蜜告別後,連忙往教室跑去。
「你慢點,走廊上別跑。」閨蜜勸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窯祁急匆匆地跑上樓梯的拐角處,話音剛落,便與一位行人不期而遇,兩人的身體在碰撞中交織,。仿佛是命運的巧妙安排。那人手中的書本散落一地,如同被風吹散的花瓣,凌亂而美麗。
「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窯祁彎腰,匆忙地拾起幾本,隨意地塞進那人的懷裡,動作中帶有幾分慌亂和歉意。然而她並未察覺,在這不經意的舉動中,書頁的鋒利邊緣劃破了那人的手,留下了淺淺的血痕,血痕里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西羌月在書下偷偷施法,那血痕竟慢慢癒合,消失不見。
「那個……」
窯祁實在沒空搭理他,沒有片刻停留,便轉身向自己的教室疾步而去。
「同學,你的……」那人看了看手上的校徽,目光追隨著她遠去的背影,卻只見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他無奈地笑了笑,將校徽算了,回頭再去找她吧。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校徽,心中閃過一絲巧合的念頭。
「呵,階梯教室x,真巧。」
還好還好,老師沒來,窯祁隨便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鬆了口氣,太驚險了,以後還是早起一點好,這麼趕太累了。
上課鈴響了,老師踩著鈴聲而來。
「各位同學你們好,教你們的張老師生病了,我叫夕羌月,你們可以叫我月老師,這堂課由我來代課,把書翻到第十七頁……」他邊說邊掃了眼坐在台下的學生。
窯祁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悸動,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這位老師的英俊外表所吸引。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鼻子挺拔,給人一種堅定而可靠的感覺;而那張唇,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溫柔的故事。她的心跳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當她和老師的眼神四目相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課堂上如此失態,她心中湧起一陣慌亂。她連忙坐直了身子,拿起筆,假裝在認真地記筆記,試圖掩蓋自己的失態。
「同學,有事嗎?」月老師問。
「呵呵,我嗎?」窯祁尷尬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月老師點了點頭。
窯祁連忙搖頭擺手。
月老師笑了笑,說:「你叫窯祁是嗎?下課來我辦公室,繼續上課。」
怎麼,犯了個花痴還請喝茶,不是吧。
要不先逃了再說,問起來就說她忘了,就這麼決定了。
下課鈴一響,窯祁抓起收拾好的書剛想往外跑,沒想到剛經過就被夕羌月一把抓住了衣領。
「說了來我辦公室一趟,忘了的話我再提醒你一下。」夕羌月嚴厲地說著,不帶一絲感情。
「去就去嘛,這麼凶幹嘛?哼!」窯祁打掉他的手,理了理衣領。
他聽到窯祁的話,不好意思地鬆了手。
他在前面走著,窯祁低著頭在後面跟著。
完了完了,剛才那麼勇,說完立馬就慫,真不知道這老師會怎麼教訓她。
「進來坐,站門口做什麼?」月老師拿了個凳子,放在了辦公桌旁,示意窯祁坐下。
「月老師,有什麼話好好說。我有哪裡做錯了您直說,我馬上改。」
窯祁害怕地坐了下去。
「別怕,我又不吃了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名片,放在桌子上,推到窯祁面前。「這是你掉的,還給你。」
「謝謝老師,有空請你吃飯,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窯祁抽走名片說完立馬就想走,左腳剛邁出去。
「是嗎?我剛好有空,就現在請了吧。」夕羌月笑了笑,看著窯祁想逃的趨勢,直接拉過她的手腕,走出了辦公室。
窯祁傻了。
天吶,他怎麼不按套路走,她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他還真不客氣。
餐廳里,窯祁看著已經點好的幾道菜,又看了看銀行卡餘額,鬱悶地看著夕羌月吃得正歡。
夕羌月發現了窯祁心情不好,夾了點菜放到她的碗裡。
「怎麼,你不吃嗎?」夕羌月問。
「囊中羞澀,還是老師你吃吧。」說完窯祁的臉又黑了不少。
「彆氣了,這頓我請。」
「真噠?那我就不客氣了。服務員,點餐。」說完拿起筷子馬上吃了起來。
夕羌月看著窯祁笑逐顏開,笑了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窯祁隨口誇了句,沒想到夕羌月馬上躲開了眼神。
嘿,還害羞了。
「多謝款待,這回可以放我回家了吧。」窯祁看著結完帳回來的夕羌月,開心地說。
「我送送你。」 夕羌月說。
剛出餐廳沒多久,窯祁想趕緊回家,遠離這是非之地。
「我家不遠,你就不用送了。」再和這人待在一起,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這麼矜持下去。
窯祁的腳步突然停頓,他下意識地回頭,卻見一輛轎車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她衝來。她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愕,「怎麼可能?」她呆立在原地,目光緊緊鎖住那輛越來越近的車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在那一瞬間,時間似乎變得緩慢,她能清晰地看到轎車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能感受到空氣的緊張氣氛。然後,隨著一聲巨響,她感到一股猛烈的撞擊,身體被拋向空中,隨後重重的摔落在地。她躺在那裡,望著天空,意識漸漸模糊,最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