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很直接，說了一句「可以」，就發了一個微信號過來。
李石複製，還是用「三級攝影師」這個馬甲的微信號申請加對方好友。
讓他有點奇怪的是，對方在視頻里明明是個中年胖子，為何微信號的性別顯示卻是「女性」？
好友很快通過，對方馬上發了三條信息過來：
「你是想報王老師的攝影學習班吧，我們這邊線下班都是小班，每個班人數不超過十五人，王老師親自針對性教學，學費是一萬二千元。」
「如果想報線上培訓班，可以選擇基礎班和進階班，基礎班二十五節課，學費1680元，進階班十八節課，學費2980元。還可以選擇購買我們的全套精品課程，只要698元。」
「不過你有一定的攝影基礎，我建議你報班，只有報了班才可以隨時在線上向我們王老師請教問題。」
李石：？？
什麼情況？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招生賣課的了？
說好的「喜歡攝影的人一起交流」，之前「好為人師」的人設呢？
知識付費很正常，只是這也轉變的太突兀了吧。
他不由自主站在原地，盯著手機屏幕露出無語的表情。
旁邊陳秋葉好奇問道：「怎麼了？」
李石回過神，一邊走，一邊把大致情況說了下。
陳秋葉聽後不由莞爾一笑，不過沒發表任何看法，也沒問李石網上的馬甲叫什麼，只過來拉他的胳膊加速走：「咱們快點去吃飯吧，餓了」。
中午吃的是湘菜，陳秋葉能吃辣，但只能吃微辣，為了照顧她口味，李石特意讓服務員交代一下後廚。
下午兩人終究沒有去那家SPA館，而是去了橘子洲頭和麓山書院。
站在麓山書院大門口，李石問她，要不要拍張照片紀念一下。
陳秋葉似乎特別不喜歡出鏡，今天拍了不少照片，但都是風景照，她猶豫了兩秒鐘才道：「好啊。」
她忽然有點雀躍地提議：「我們在這裡拍張合照吧。」
說完，見李石笑著點頭，便立刻主動去找路人幫忙。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陳秋葉是晚上七點三十七回羊城的高鐵，李石在七點鐘之前把她送到了高鐵站。
分別後，他剛到停車場取了車，陳秋葉就發了一條微信來。
「李石，下次還歡迎我來潭州嗎？」
李石看到這條信息，嘴角不由露出微笑，沉默了兩秒鐘，簡單回了四個字：「非常歡迎！」
回到住處，李石想起「攝影王老師」的事，又把那三條「招生」微信看了一遍。
「這裡面有一處陷阱，前面兩條微信里，線下班明確說是那個王老師針對性親自教學，但線上班沒有說，到時候大概率是其他人來上網課。」
「擱著玩文字遊戲呢。」
「套路可能是從那條言之有物的評論開始的，用專業的點評來獲得新手的信任……」
李石果斷拉黑，刪除聯繫人，又登錄b站，把那條評論也刪了，然後取關。
現在網上各種套路多，騙子多，他也沒太在意，轉過頭思考，自己確實可以找個厲害的專業攝影師來充當「教練」的角色，這樣能提高自己的學習效率。
登錄qq，愛好群里的聊天記錄多達幾百條，翻到頂，看了一下，後續有幾個群友點評過自己的照片，不過都是隨意說說，沒什麼乾貨。
李石一一回復，表達感謝。
然後點開一個群管理的頭像。
「蕭鬥氣」，群里兩千多人，這位是公認的攝影大佬之一，自由職業者，偶爾會在他朋友的培訓機構開班，群里有人去上過，據說教學質量很高。
別的不說，李石在群里看過他分享的的作品集，應該有（專業-）的水平。
「我的目標是（精通-），之前的理論積累已經夠了，需要的是一對一的指導。」
李石發了條私信過去：「大佬，請問你接一對一私教的活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各種圈子內部如果在網上溝通，都會用「大佬」，「什麼什麼巨」，或者「什麼什麼老師」來稱呼，線下則大部分稱「老師」。
這位「蕭鬥氣」在愛好群里就很活躍，經常掛在網上，李石信息發過去，他幾乎是秒回：「接啊，不過我很貴的。」
李石一笑，貴沒什麼，就看值不值。
他先申請添加對方為qq好友，通過之後，問：「有多貴呢？」
蕭鬥氣：「你等會，我把我之前在培訓機構當私教的招生GG發給你，你可以先看看。」
很快，對方發過來一張圖片——
《攝影一對一VIP高級培訓》
課程性質：一對一私教
上課地點：可以就近選擇教學點，也可以安排老師上門授課
課程時間：12次，1次/2H（至少提前一天預約上課/可網絡授課）
針對人群：對授課環境、授課教師和授課質量有高端需求的攝影愛好人士（每個月限報1名）
教學目標、內容、周期：按需定製
增值服務：可提供作品點評及一對一諮詢服務
……
費用：（RMB:22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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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認真看了一下GG，十二節課，售價兩萬兩千多，算下來一堂課要一千九百多塊。
不過一堂課有兩小時，這樣的話，似乎……跟去那家水療館做一次按摩差不多？
這麼一想，又覺得其實還好，畢竟是專業級別的人一對一定製上課。
他發信息問道：「有優惠嗎？」
蕭鬥氣：「你確定需要嗎？如果確定，看在都是群友的份上，可以免掉零頭，算兩萬塊好了，對了，請問您貴姓？」
李石想了兩秒鐘，道：「我姓李，確定需要，不過我本人在潭州，可能需要網絡授課。」
蕭鬥氣：「李總，網絡授課是沒問題。」
蕭鬥氣真名叫肖遠，是個三十多歲的清瘦男人。
通過視頻通話溝通，詳細了解李石目前的學習程度和學習目標之後，又要了他一些近期的作品，才道：「李總，你的基礎其實已經不錯了，我剛剛粗略看了一下，你的人像已經拍的很有感覺了，我會根據你的情況和學習期待，儘快製作出一份教學大綱，到時候你要是覺得沒問題，咱們就根據你的時間安排，正式上課？」
李石心想，果然是定製教學，笑著道：「好的，那麻煩肖老師了。」
掛了視頻，看下時間，已經十點半多了。
李石想起招聘助理的事，正準備登錄平台看看有多少人投了簡歷，微信來了一條新信息。
點開，詫異地發現，居然是前幾天合作過的兼職模特沐熙。
「李老師，打擾了，我想請問一下，您接私房寫真的活嗎？」
李石看完她發來的內容，眼睛不由睜大了三分。
私房寫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