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快到了，你們到家了嗎？」
李石打字回了一句，之前喝茶的時候，魯叢偉和鄒蝶這對平均年齡四十歲的情侶像小年輕談戀愛一樣，膩膩歪歪，盡說悄悄話了，他也識趣，拉著雙胞胎兩姐妹聊的挺愉快的。
發完後，又繼續查資料。
「潭州生態動物園，院內馴養動物200餘種……」
艾蘭很快回了信息，他又切到微信：「我們店離剛喝茶的地方近。」
說著，後面附了一張她隨手拍的照片。
李石仔細一看，是一家裝修不錯的咖啡店，看環境挺好的，小資情調很濃。
這兩姐妹大專畢業一年後，合力開了個咖啡店，鄒蝶就是因為常去她們店裡喝咖啡認識的。
「感覺不錯啊，下次去找你們喝咖啡。」
他腦海中一直思索著如何補齊自己在動物寫生上的短板，隨意回復了一句，其實他根本不喜歡喝咖啡。
不過艾蘭卻當真了：「石哥，那你得儘早來，不然我怕你來的時候，我們店已經倒閉了（嘆氣）」
呃。
李石看到信息眨了眨眼，注意力稍微轉移出來，點開輸入法，認真問道：「怎麼，店裡生意不好嗎？」
艾蘭：「生意其實還過得去，不過我們不是做生意的料，太低估咖啡店的經營成本了，被臨近的同行一競爭，就只能關門了，不然多開一天，就多虧一天的錢。」
李石不懂這些，他和艾蘭在微信上聊了一會，便讓計程車司機改去之前那條美食街附近的廣百百貨。
艾蘭和艾雅兩姐妹開的店就叫「蘭雅咖啡店」，面積不小，李石到的時候，店裡只有三四個顧客，看著有些冷清。
見李石真的來了，艾蘭、艾雅都挺高興的，給他推薦店裡的純濃縮咖啡，李石可不想喝那苦玩意，要了一杯由濃縮咖啡、巧克力漿、奶油以及牛奶混合而成的「摩卡」。
三人說了一會話，店裡的客人忽然變多起來，兩姐妹只能先去招待顧客。
李石則繼續拿手機查資料。
他打開b站的APP，進入搜索界面，輸入「動物」，搜索。
界面上出來一堆各種與動物有關的視頻。
「【大姐姐】，附有美少女動物園圍觀投餵可愛的動物們」
李石看到搜索結果的第一個視頻，心想，既然是投喂，那應該是近距離拍攝動物，便點進去選擇觀看。
嗯？
視頻播放後的第一幕，李石就能出來，畫面出來一個戴口罩的女子，面前是一對毛髮雪白，眼睛發紅，看上去很靈動，很可愛的大白兔……
「嘖，現在這些平台的大數據算法，真是……把人性摸透了，可惜啊，心思花在這上面的多了，花在其他技術突破上就會少了。」
點都點開了。
李石懷著批判的心態，把十二分鐘的視頻認真看完了。
視頻里一共出現了八九種動物，有兔子、貓、狗、海狸、刺蝟等等，他仔細觀察，有時候還特意選擇減速播放，仔細查看動物身上的細節。
「隔著屏幕，終究差了點意思。」
李石又反覆看了幾個動物視頻，其中有兩個4k清晰度的，但他還是覺得，從視頻里看，和肉眼看，區別很大。
「不僅僅是動物毛髮、眼睛等地方顏色的差異，視頻里看比肉眼看，少了最直觀的感受，而繪畫，作為藝術，恰好需要繪畫者把繪畫對象最直觀的感受轉化為自己作品的『底色』。」
他思索了一下，又回到瀏覽器搜索「國內最大的動物園」。
「長隆野生動物世界，位於東廣省羊城番禺區漢溪大道東，有五百多種動物，種類已經是潭州生態動物園的兩倍多了，不但有金絲猴、大熊貓等多種珍稀瀕危動物，而且還有白虎可以看！」
李石立馬想起了陳秋葉。
他最近摸骨畫了三個不同的美女，體內積攢了不少火氣。
「這個動物世界應該離陳秋葉住的地方不遠。」
李石在地圖上搜了一下心語小區過去的距離，發現只有十五公里，開車三十分鐘就能到。
「算了，不等公盤開標了，自己合夥競標的幾塊石頭也不知道能中幾塊，不過反正有魯叢偉在，我明天上午就回羊城算了，趁著高梅那邊的教案還沒準備好，先在這個國內最大的動物園裡好好觀察一下各種動物，把動物寫生這一塊補齊。」
李石有了想法，立即給陳秋葉發了條信息，跟她說了一下這個事。
然後點開12306軟體，買了一張揭陽至羊城東站的動車票。
打車到羊城的心語小區最少要五個小時，而坐動車過去，加上兩頭市內的路程，四個半小時足矣，而且李石覺得，其實坐動車、高鐵其實要比坐小汽車更舒適。
咖啡店的生意有點「風雲莫測」，也就二十分鐘不到，之前絡繹不絕的顧客似乎突然間都消失不見，很快店裡又重新變得冷清起來。
兩姐妹中的一個走過來，坐在李石旁邊，笑了一下，沒說話，拿手機點開一個文本，打字，過了二十幾秒鐘，把手機放在李石面前：「石哥，猜猜我是姐姐還是妹妹？猜對的話，我請你去享受本地最地道的廣式馬殺哦哦！」
馬殺雞就是按摩，廣式按摩在按摩界，向來和泰式、日式、韓式和港式並稱，以前只聽說過，還沒嘗試過。
李石立馬來了興趣。
倒不是對按摩感興趣，而是覺得這種真人版的「大家來找茬」很有趣。
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觀察能力到底有多強。
先朝地方點頭示意，然後認真觀察起來。
先看頭髮，再看臉。
她的臉很小，屬於那種上鏡會很好看的臉。五官也很精緻，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嘴唇不薄不厚，塗了口紅，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因為另一個沒過來，李石只能憑著之前接觸的印象記憶去區分。
他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兩姐妹在一起時的場景，然後再與眼前這張臉好看的臉做對比。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