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壽文這傢伙最近真是行大運了，原本發愁辭職後沒錢開漁具店，不想那天早上從他乾媽家出來後買的彩票居然中了五注二等獎。
每注稅後獎金是十六萬，五注足有八十萬！
他前天，也就是上周日中的獎，懵了一天，今天上午剛和那個女人一起到市里兌完獎，這會正在回縣裡的車上。
李石聽完後愣住了。
他當初剛獲得學習面板的時候，就想過用中彩票這個藉口來解釋，但覺得不靠譜，最後還是換成「業績獎金」和「做翡翠生意賺的錢」。
沒想到有一天身邊居然有人真的會中大獎。
「你這運氣可以啊！」
電話那頭孫壽文依舊處在傻樂狀態：「嘿嘿，我現在也不用為錢發愁了，今天回去我就辭職！」
李石也為他發的這筆意外之財高興，笑著道：「你們老師應該不能學期中途辭職吧？」
孫壽文解釋道：「只要能找到老師代替上課就沒問題，我已經和一個同事說好了，這學期剩下的課，讓他幫我上。」
「這樣啊。」
過了一會，掛了電話，李石望著車窗外，還是很感嘆。
八十萬對如今他而言，不算啥，但也絕不是一筆小錢了。
「不過這小子現在要忙辭職和開漁具店，短時間不會來玩了……正好，我安靜休養兩天，便動身去橫渡黃河。」
三門峽橫渡黃河競賽是十七號，只剩四天時間了。
趙哥拉的比賽群里已經在商量行程，打算十六號上午就出發，開兩車過去。
李石已經在群里說了，他也會十六號坐高鐵直達三門峽市——之前已經查過，從潭州到三門峽市恰好有一趟直達的高鐵，中午一點半出發，傍晚六點五十抵達。
到了河西，沒有回鳳凰灣，而是先抵達工作室，給許久沒見的員工們開了個會。
雖然他這個老闆很少露面，但大家其實很忙，他的書法學習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後續收尾工作，比如書法相關的影視、綜藝、短視頻製作等等，工作室都要參與其中。
李石聽完匯報，叮囑幾句，便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小助理張慧靜在小會議室。
「你和雅茹姐在工作上的接觸怎麼樣？」
賀雅茹的身份比較複雜，不但是李石的藝術經紀人，負責他作品的所有推廣包裝工作，也是很多相關文化宣傳項目的投資人，所以和工作室這邊有很多對接工作。
張慧靜連忙道：「賀總很照顧我。」
小助理早已和賀雅茹有過很多接觸，深知對方的來頭和能量很大，而且和自家老闆關係匪淺。
李石點點頭，沉吟了一會道：「她以後會是我所有藝術、文化事業的總負責人，你一直跟著我，幫我管著工作室，知道的比別人多。」
他的目光落在小助理的臉上。
尤記得當初招聘她的時候，這張俏臉上還帶著剛畢業大學生的清澈稚氣，如今顏值比那會更高了，不過那種稚氣也被幹練穩重所取代。
活脫脫一個合格的事業型白領，很養眼的那種。
觀察小助理的同時，李石話沒停，「她那邊已經有美術館、綜藝影視投資公司、藝術扶持基金等等，加上我們這個小工作室，可以預見，過個幾年，這會是一條很龐大的鏈條，不過這個鏈條是隱藏在下面的，表面看，這些主體不會有任何關聯，當然，我就更不會去管理這些主體，都歸雅茹姐她負責。」
「工作室現在的業務太雜了，已經不符合我的需求，所以我會把工作室也划過去。」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讓小助理消化消化，才接著道：「那麼，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你可以跟著工作室一起過去，先給雅茹姐當一段時間助理，將來在這個鏈條里擔任重要角色。」
「第二個選擇，便是從工作室里抽身出來，依舊給當我私人助理。」
前面兩天在滬城的時候，他也不全是昏天暗地和兩女交流愛的深度，也沒少聊正事。
書法宗師衝擊完成已經有段時間了，他打算把前面積累的瑣事全都打包給貴婦經紀人負責，自己則專注後面各種新的學習任務。
張慧靜這個助理是李石用慣了的，但人姑娘兩年多來勞苦功高，所以拿出兩個選擇，讓她自己決定。
張慧靜呆了下，很快又反應過來。
老闆的話她聽明白了。
如果選第一個，自己將來有機會掌管一個主體，到時候在社會上就是被人稱為總經理或者會長的存在。
選第二個，則是依舊回到兩年前的狀態，給老闆當小跟班和小跑腿。
她頓時有點糾結，既嚮往能成為一家公司的老總，但又捨不得離開李石這樣的好老闆。
李石看著陷入思考的助理，起身道：「也不著急做選擇，你先想想吧，月底之前告訴我就行。走吧，送我回鳳凰灣。」
賀雅茹下個月初才帶人來潭州，到時候會把工作室改組為一家「諮詢公司」。
「好。」
小助理連忙起身應道。
她的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選。
兩人從工作室出來，下樓，在停車場上車之後，李石想起十七號去南河省參加橫渡黃河比賽的事，提了一下：「你記得安排好時間，到時候送我去坐高鐵。」
「好的老闆。」
開車的張慧靜直接喚醒她手機的智能語音，設置了工作提醒鬧鐘，整個過程熟練自然，顯然也早就習慣了這些瑣碎的工作。
等到了鳳凰灣，李石跟她告辭，下車後剛準備上樓，不想小助理忽然也下車追了上來。
「老闆，我可以問一下，您希望我選擇哪個嗎？」
李石直言道：「從我的角度看，我當然希望你選擇第二個，畢竟用你在身邊用習慣了，另外重新找助理的話，再好也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培養信任也不那麼容易，不過這關係到你整個的職業生涯，還是得你自己做決定。」
張慧靜似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當即道：「老闆，這兩年您對我的培養和信任，給我的待遇都是我以前不敢想的，既然您需要我，那我也願意繼續給您當助理！」
她這話是出自真心的。
別的不說，她今年的稅後收入肯定超過二十七八萬，甚至可能有三十萬，已經比潭州那些小公司的高管還要多了！
而她留在潭州工作的同學們，大部分月薪依舊還是五六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