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語,你這是什麼態度?」子桑琳琅惱羞成怒地說:「你難道要揪著過去那些小恩怨,讓整個碧水大陸的人都死嗎!」
「不管我們有什麼恩怨,整個碧水大陸的人是無辜的啊。閱讀」
君月語突然笑了笑,「能從你子桑琳琅的口中說出旁人是無辜的,大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吧。」
「你做過的惡事難道還少了嗎?」
子桑琳琅看著君月語的笑臉,心頭開始發慌,她不知道君月語所說的惡事,是指的她從前的囂張跋扈,還是指她後來吸血。
她也不知道君月語到底知道一些什麼,是全都知道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君月語,你什麼意思?就算是我從前做過錯事,難道還不准我在修復封印這件大事上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定嗎?」
「你行你上啊,揪著我君老大做什麼啊?」梅池宴可不能看著子桑琳琅逼迫君月語。
剛才明明大家都已經盡力的想要恢復封印的裂痕,可是這裂痕根本就不能修復。
子桑琳琅自己多番嘗試都不能修復,現在就想要將修復裂痕的事情交給君月語。
一旦事情落在了君月語的肩上,成與不成都會落人話柄。
「我不是不能嗎?」子桑琳琅其實也很懊惱和無奈,若是她能成,才不會讓君月語有出頭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聖君突然開口,「君月語,我知道那些年委屈你了,皇族也委屈了君家,可是無盡林封印事關重大,還請你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修復封印吧。」
葛遠天詫異的看著聖君,剛才君月語不是已經嘗試過了嗎?
還要君月語怎麼做啊?
「聖君,月丫頭不行。」
聖君卻是胸有成竹地說:「既然子桑琳琅的聖女之血不行,那麼整個東嶽國就只有君月語可以了。」
這話說得有些微妙了,不得不讓人多想。
子桑琳琅的聖女之血不行,那就說明了子桑琳琅不是聖君的女兒。
可是如果君月語的血可以,那麼就表示君月語是聖君的女兒。
這是君家的恥辱啊!
君家為了東嶽國兢兢業業,更是歷代都有君家戰死或者為了保護國家而死。
結果聖君給君豐翼戴綠帽子。
那沐清芝可是第一美人啊,聖君動了色心也不是不可能。
葛遠天差點一拳打在了聖君的臉上,他臉色凝重,語氣沉悶的說:「聖君這是什麼意思啊?」
君月語顯然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但是她不相信她是聖君的女兒。
她已經找到了母親沐清芝,這件事可以尋找到答案。
「子桑琳琅不是皇族!」聖君凝視著子桑琳琅,「本君並沒有其他的子女,皇族的女子就剩下君月語一人!」
子桑琳琅現在才知道,剛才聖君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父君,你不要聽信君月語的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不是父君的女兒,君月語又怎麼可能會是父君的女兒。」
聖君低吼:「子桑琳琅,你住口!」
子桑琳琅在崩潰的邊緣,不依不饒地衝著君月語說道:「君月語,你可以擠兌我,可以羨慕嫉妒我,但是你怎麼能如此不要臉的說,你才是父君的女兒呢?」
君月語才是最鬱悶的一個,「子桑琳琅,你才是在胡言亂語,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才不可能是皇族的人。」
她才不會說什麼她是聖君的女兒,哪怕是一個假設都不能。
之前梅池宴還有心想要嘲諷子桑琳琅不是聖君的女兒。
可是現在得知君老大有可能是聖君的女兒,他就笑不起來了。
「君月語,我知道這件事你有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本君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皇族中人,你若是不信,大可用你的血去修復裂痕。」
聖君一臉無奈的說道。
君月語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她為了證明,還是一飛而起,劃破了手指的時候,立馬就畫了一個那個特殊的符文。
原本裂開大口子的裂痕,居然真的有修復的跡象。
「裂口變小,真的變小。」
「真的變小了啊,天啊。」
「君月語才是真正的聖女!」
子桑琳琅陷入了瘋狂狀態,她不停地搖頭,「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我才是父君的親生女兒。」
「君月語她不是,她不是,她只是君家的女兒。」
葛遠天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掄起拳頭就要朝著聖君的臉上的招呼。
這個該死的人面獸心的東西,居然給君豐翼戴了綠帽子!
然而子桑琳琅卻是用盡了全力衝上了君月語,「君月語你該死!」
君月語那邊符文正在加持,沒有想到子桑琳琅會突然衝過來,小青龍都沒有來記得阻止。
好在君月語身形一閃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不過,兩人還是一起撞進了無盡林里。
只聽到砰的一聲,原本修復的裂痕,突然被撞出了兩個人大小的窟窿。
下一秒就有凶獸從裡面竄出來。
「月丫頭!」葛遠天一聲嘶吼,只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就被凶獸攔住了去路。
無盡林的結界再次發起了晃動,搖晃得厲害的時候就像是巨大玻璃被震得要碎裂了一般。
「不要!」
聖君撲過去的時候又被一隻凶獸給撞開了。
幸好護衛及時出手,不然聖君怕是會被穿在凶獸的角上。
眾人只能先對付從無盡林里跑出來的凶獸和魔獸。
「聖君,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
葛遠天實在是受不了。
君豐翼那樣好的一個人,被聖君戴了綠帽子,聖君該死。
人家君豐翼為了東嶽國出生入死,聖君卻在家欺負君豐翼那毫無修為的妻子。
聖君虛弱地說:「正如大家看到的這樣,君月語才是皇族真正的聖女。我們快點斬殺了這些凶獸,魔獸,然後去將她救出來。」
「子桑琳琅可以死,君月語不能有事兒!」
「你作為東嶽國的聖君,怎麼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呢?君豐翼拿命保護東嶽國,你卻讓他的妻子為你生兒育女!」
葛遠天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許多了,直接不斬殺魔獸凶獸,掄起長劍劈向了聖君。
謝祁和梅池宴則在一旁,對付凶獸和魔獸保護葛遠天。
「葛執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聖君連番後退。
葛遠天才不管那麼多,他既然已經出手,沒有就此收手的可能。
「君豐翼那麼好的人,你怎麼能?你怎麼忍心霸占人家那修為全無的妻子……」
葛遠天倒不認為沐清芝會看上聖君,只是一個修為全無的人,在聖君面前自然是什麼反抗都做不了。
他甚至都能想像出聖君是如何殘暴地強占了沐清芝,然後才有了君月語。
只是以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君月語是聖君的女兒,更是不知道聖君做出了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現場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聖君,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還敢當眾讓君月語用血去修復封印。
這是對天下宣布,他不得了,給自己的功臣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