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君月語居然落荒而逃一般的出門。
澹雅詫異地看著無人的眼前,臉上笑容逐漸消散。
瞬間起身,身上的風情也在恍惚間變成了風流。
「小月兒,你在害怕嗎?」
「我又這麼可怕?」
說著,她自己垂眸朝著胸前望去。
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她似乎很是不喜她那傲人的身姿。
甚至可以用厭惡來形容。
一直到深夜,都不見君月語回來。
澹雅只能去丹房尋人,丹藥的香氣十分的濃郁。
丹爐下的火已經熄滅了,那纖細玲瓏的身影此刻已經躺在了軟榻之上。
烏黑的長髮披散如流襯得她膚白勝雪面若芙蓉。
澹雅無聲地靠近,站在了軟榻前,她伸手想要為君月語蓋好被子,卻又突然收回了手。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又伸出了手,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給君月語蓋被子,而是彎腰將君月語給橫抱入懷。
直接抱著君月語回了臥室,然後抱著君月語一起睡下。
她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地說:「小月兒,我只是想要靠近你,別害怕,別推開我,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天明,君月語醒來的時候,澹雅已經不在了。
不過床上卻有澹雅身上的脂粉氣,身側還有淡淡的餘溫。
君月語猛然起身,她記得清楚自己睡在了丹房。
現在醒來卻是在臥室,枕頭上還有澹雅身上的味道,那就說明了帶她回臥室的人不是白灼。
上一次澹雅和她同榻而眠她就毫不知情,這次她被澹雅帶回臥室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澹雅沒有修為。
她的修為不低。
有人靠近她怎麼可能會毫不知情,再則,澹雅帶她離開丹房,她怎麼可能會毫無感覺呢?
一個不好的襲上心頭。
澹雅不簡單!
又想起了之前澹雅說過的話。
澹雅要去天啟城。
一個人毫無修為,且不能修煉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連忙打量自己周身,發現寢衣完整,身上也沒有特殊的感覺,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心頭卻是越想越是不對勁兒,君月語快速地換好衣服,直接去找澹雅。
澹雅有古怪,先前或許是一因為血凝丹的緣故,再見到澹雅的時候的確是大意了。
「娘親。」玄武寶寶得到了沐清芝這個外婆的寵愛,嘴巴就沒有停歇過,一大早就抱著一大盒子的吃的。
「寶寶,你怎麼在這裡?」
君月語這才想起,祖父醒來之後,她就沒有再管玄武寶寶。
「昨晚我和大傢伙一起玩到很晚,不忍心打擾主人,所以就沒有回去。」玄武寶寶說道。
玄武寶寶的話也是半真半假,他不是不想回到主人身邊,而是害怕白灼。
「徒兒給師父請安!」安辰和汪瀚見到君月語自然激動。
「你們看見澹雅了嗎?」君月語問道。
汪瀚說:「之前看見了,好像是回她的房間了。」
君月語便立馬去找澹雅,「娘親你等等我啊……」玄武寶寶連忙跟上。
「你去還找白……你爹爹來,說這件事很重要。」君月語嚴肅起來。
玄武寶寶不問緣由,立馬就去找白灼。
「師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徒兒陪著你一起吧。」汪瀚發現君月語有些不太對勁兒。
君月語搖頭,「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給你們帶了秘籍回來。」說罷便從乾坤袋掏出了秘籍交給兩人。
汪瀚和安辰見到秘籍,自然不會再多事兒,拿著秘籍就去研究學習。
君月語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澹雅的房間。
準備敲門,一碰門,門就開了。
房間乾淨整潔,根本就沒有人。
梳妝檯前有一封信。
上面簡單地寫著:「小月兒,記住你說過的話,我們有緣再見!」
「可惡!」君月語靈力浮動將手中的信捏碎。
白灼果然很快就來了,「月兒,怎麼了?」
君月語只能簡單地將澹雅的問題說出來,一字不差,她越說白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的媳婦兒太優秀了,男人覬覦也就罷了,現在連女人都有非分之想。
「以後月兒不准讓旁人靠近,女的也不行!」
經歷了此次,君月語哪敢再讓人靠近。
「澹雅到底是什麼人?她能在外面如此肆無忌憚,可見修為在我之上。」君月語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修為在我之上,又怎麼會被夏禮通給關起來呢?」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是澹雅心甘情願落入夏禮通的手中。
心甘情願之下,只能是有利可圖。
澹雅在利用夏禮通,夏禮通似乎也不知情的樣子。
白灼先前並未將澹雅當回事兒,也就沒有去關注澹雅,甚至算是沒有見過澹雅。
兩人出門立馬就給君府多設置了幾重陣法。
又和府上的人說了澹雅的情況,所有人都謹慎起來。
之後君月語又按照白灼的法子,處理夜紅憐身上的魔氣,並且穩住了她的魂體。
「辛苦月語了。」君老將軍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夜紅憐隨時都陪伴在他的身邊。
正如白灼所說,兩人這樣是另一種相守一生。
他們幸福就行。
「不辛苦,只要祖父和祖母好就行了。」
「這些丹藥祖父記得每天一粒,之後我會讓小貓將丹藥送回來。」
君月語又拿出了一些丹藥交給君老將軍。
君府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君月語便用紙鶴聯繫了梅池宴。
原來梅池宴還沒有帶寧英回學院,北盛國聖君退位,嚴漠繼位。
正好碧水學院要去參加嚴漠的繼位大典。
小青龍便載著君月語和白灼又朝著北盛國而去,當然了君月語並不是為了參加繼位大典,她是為了寧英。
剛剛抵達北盛國城門,就遇到了去參加繼位大典的謝祁和丁饒。
「太祖!」
「太祖!」
白灼微微頷首,「免禮!」
「丁家哥哥,謝師兄,你們也來了。」君月語以為他們和嚴漠的關係不好,不會來參加繼位大典。
「我們也不想來啊,可是院長和導師們都不願意出馬,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來了。」謝祁說道。
派遣一般的學生來,會被有心之人挑唆,說碧水學院瞧不起北盛國。
學院有身份地位的學生就那麼幾個,也就只有謝祁和丁饒最為穩重,根基也深。
「小語妹妹這是為了寧英而來吧?」
丁饒對君月語客氣又有了明顯的疏離,眼底沒有了那種柔情,顯然是真的放下了,只留下了純正的兄妹之情了。
「我來之前聯繫了梅池宴,寧英的情況不是很好,至今都還沒有醒來,我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君月語說道。
「寧英這次被傷得太重了,丹田也要修復……」
謝祁也很擔憂,因為君月語的關係,他也對寧英有些了解,是個不錯的好姑娘。
「那風無憂最好是死了,不然我會再讓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寧英還未醒來,君月語就心如刀絞,寧英都是因為她才被風無憂傷得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