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喘息著的風無憂,君月語突然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或許這個法子有些惡毒,但是如果風無憂不那麼陰狠,寧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如果風無憂沒有想趕盡殺絕,或許君月語不會再對付她。
亦或者說,北盛國之難,風無憂沒有想要殺害君月語,她也就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這並不惡毒,如果真的要說惡毒,那麼也是風無憂她自己!」
丁饒憤恨地說道。
如果當時風無憂及時收手,寧英就不會被傷了丹田。
如果後來風無憂沒有對寧英下毒,也不會惹得君月語如此的憤怒。
莫說是君月語,就連他知道了這個消息都恨不得捅風無憂幾刀。
「君月語,你不得好死!」
風無憂疼得快要窒息了,人卻是特別的清醒。
「不得好死!」
君月語手中已經凝聚了元素之力,眼看就要出手了。
就見君月語身邊爆發出了一股水元素。
一道玄武的幻影出現在了風無憂的面前。
緊接著風無憂就這麼在幾人眼皮子底下被玄武給吞了。
這玄武身軀還不小,一口就將風無憂給吞了。
那嘎嘣脆的咀嚼聲,在這寂靜的地牢顯得格外的清脆。
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看得謝祁和丁饒一臉懵逼又震驚。
那是玄武的幻影,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玄武幻影是從君月語身邊衝出來的。
換句話說,玄武是從君月語身邊爆發而出。
君月語不但有了白虎和青龍,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了玄武了。
一個小姑娘有了三隻神獸為寵,這是什麼樣的造化。
不過兩人很快就有淡然的接受了,因為唯有君月語這樣的人才配擁有神獸。
至於是一隻,還是三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旁人無論如何都羨慕不來的。
「娘親!」
將口中的食物吞下了,玄武寶寶立馬化作了人形,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那乖巧可愛的模樣,是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剛剛才吃了一個人的人。
看到玄武化作了寶寶的人形,一時間謝祁和丁饒有些抓狂。
倒不是不高興,而是覺得不可置信。
不是說可愛的寶寶是那個水系聖獸嗎?
說好的聖獸呢?
神聖不分?
「吃飽了?」君月語揉了揉玄武寶寶的腦袋,其實她真沒有想過讓自己的神獸吃掉了風無憂。
玄武寶寶乖巧地點頭,「吃飽了,只是她不太好吃,還是小貓哥哥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好吃。」
剛才一口就吞了,現在卻還說不好吃,不好吃你還不是吃了。
「娘親,剛剛那個壞蛋,這樣罵你,寶寶好生氣啊。」
他小臉鼓鼓的,很明顯是真的很生氣。
「雖然小青龍說,娘親沒有召喚我們,但是寶寶還是受不了,所以就出來吃了她!」
他說著伸手去拉住了君月語的手,「從今以後,有寶寶在,寶寶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罵娘親。」
「誰罵娘親,寶寶就吃掉誰!」
他雖然個子很小,但是卻是一臉的真摯。
謝祁上前,「君師妹,這寶寶是玄武?」
雖然親眼所見,但是他還是想要親耳聽君月語說。
君月語有些歉意地說:「抱歉,之前為了不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對外聲稱玄武寶寶是水系聖獸。」
「無妨,不管寶寶是聖獸還是神獸,只要對君師妹有幫助就是好的。」謝祁說道。
不管君月語契約了什麼獸寵,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他只希望君月語越來越好。
……
君月語一行人,回到碧水學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梅池宴將寧英帶去了煉丹閣那邊住宿,因為煉丹閣的弟子比較少,他又有獨立的院子。
寧英醒來的時候就瞧見梅池宴趴在床前睡著了。
梅池宴本人平日看似有些紈絝,還有些吊兒郎當的。
從來都特別注重外表,除了煉丹時間太長了會有些邋遢之外,平日裡都是乾淨整潔一絲不苟。
可是此刻的梅池宴頭髮散亂,神色倦怠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休息好,鬍渣子青蔥濃密。
看著梅池宴這個樣子,寧英心裡很有觸動。
她知道,梅池宴這是不眠不休地一直在照顧她。
後來又因為北盛國內亂,不得不將她儘快帶回來。
寧英知道梅池宴是身心疲憊,如果不是火烈鳥載著他們回來,只怕是梅池宴會更辛苦。
看著滄桑又疲憊的面龐,寧英卻覺得異常的好看。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觸摸梅池宴的臉。
剛剛觸碰到,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鬍渣子傷了手,她連忙收回了手。
梅池宴也醒來了,「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
寧英很感動,自打娘親沒有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關心過她。
解釋了君月語和梅池宴他們之後,她才終於又被人關心照顧。
又豈是君月語和梅池宴。
「無端端的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這裡有些止疼的藥,都是君老大給我的,你先吃一顆。」
梅池宴說著就要起身去給寧英倒水,突然手被一隻微涼的小手給抓住了。
梅池宴愣了愣,這才有些吃驚的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
寧英本就消瘦,雖然進入學院之後養了一些肉起來。
但是被風無憂傷了之後,一朝回到解放前,似乎比從前更弱不禁風了。
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血色,本就大大的眼睛因為變瘦的緣故,似乎更大了。
眼中淚水晶瑩,好似那夜空之中的繁星。
似乎在了這一刻,梅池宴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君月語會說寧英會比嚴青霜更美。
是啊,沒有那塊印記,寧英真的可以很美。
就算是有印記,也不影響寧英的美,只會給寧英增加幾分可愛。
「別怕,君老大的丹藥不苦。」
他的聲音溫柔了幾分。
其實自打寧英出事兒之後,梅池宴的暴脾氣倒是自己收斂了不少。
寧英搖頭,淚水流出了眼眶,她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我這就聯繫君老大,讓她儘快回來,北盛國左右又和我們關係不大。」
寧英雙手抓住了梅池宴的手,她的手微涼卻很軟。
「我沒事兒,我很好,我不疼……梅池宴,我……」
梅池宴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目光卻很難從她那蒼白還有些乾裂的唇上移開。
讓他忍不住的想起了,第一次去北盛國,在順城的時候,他品嘗了寧英唇瓣。
很軟很糯很甜。
於此刻眼前的很不一樣,他很懷念那個味道。
好想在細細的品嘗。
亦或者說想要用自己的唇,來滋潤寧英那乾裂的唇,讓寧英的唇恢復從前的滋潤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