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心裡其實是很害怕的,她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屍體和大片鮮血,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孩子。
看到這些場景,花溪終於發覺在紅旗下長大的自己是多麼幸福,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被餓死,或者被這些野獸咬死。
可她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再怎麼留戀也回不去了,那就向前看,活在當下。
花溪要壓心中的恐懼,救人要緊,認真的查看躺在地上的獸人,他們的傷口都巨大猙獰,臉上大多都唇色蒼白,奄奄一息,失血過多的樣子。
草藥根本來不及找,也找不到那麼多供這些獸人食用,只能用中世紀以前的方法了。
花溪在原主的記憶中記得,部落里有曼陀羅花,她和明忱一旁的獸人們說道「快,你們幫我把部落里可以時獸人昏迷的花摘下來;你們幫我拿一些乾草和木頭,還要一根削尖的木頭;你們再幫我多打一些水來。」
獸人們看了一眼明忱,明忱點了點頭,他們不知道花溪要幹什麼,不過族長點頭自有他的道理。
雄獸們的速度很快,把花溪要的東西很快備好。
花溪拿削尖的木棍,在鋪上乾菜的木頭上來迴旋轉,可力氣太小只有一點點火花。
小的很難發現。
明忱見她小臉都皺成一團,便伸手幫忙道「我來吧,溪溪。」
花溪趕忙遞給明忱,救人要緊。
明忱力氣很大,幾下就鑽出了火花,點燃了周圍的乾草。
花溪又放了點乾草讓火勢更大一些。
明忱看見自己生出火種來有些愣住,緊接而來的就是莫大的喜悅和激動。
周圍獸人都驚嘆連連,欣喜萬分,恨不得化成獸性吼兩聲。
部落的火種經歷了這一場獸潮熄滅了。
他們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再換取火種,還要確保能夠安全保護道部落,才能保證這個寒季安穩度過。
花溪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驚嘆聲,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事物上。
她拿了一個比手臂小一點的木棍,讓明忱把木棍的一端削的劈的很多岔,夾一些乾草,再把它引燃。
一個火把就赫然完成,花溪把火把遞給明忱道「阿父,幫我拿一下。」
花溪說什麼,明忱便做什麼,他現在已然相信了花溪可以救治這些受傷的族人。
花溪走到傷勢很重的獸人旁,獸人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巨大的傷口在他的後背,皮肉外翻,血流了滿地。
她壓下心中的恐懼,把曼陀羅放到獸人的鼻息間,用水把他傷口周圍的泥土清理開。
花溪伸手對明忱說道「阿父,火!」語氣極其凝重。
明忱把火把遞給花溪,他不知道花溪要做什麼,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
花溪接過火把,用火把的外焰來回灼燒幾遍傷口。
她也一直觀察著傷患的神情,見獸人只是微微皺眉,便鬆了一口氣。
花溪灼燒完,傷口不再流血,附上了一層疤痕。
明忱和身旁的獸人們看到花溪用火烤獸人的傷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當他們看到獸人只是微微皺眉,烤過的傷口已經止住血後,都欽佩起花溪來。
花溪站起來對圍起來的獸人們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我怎麼做的吧。
現在兩人一組去治療獸人,再帶一些其他獸人,讓他們也學會,再分成兩人一組,去救治受傷的族人。
再留一個獸人看護火源,先救治那些傷勢嚴重的,失血過多會回到獸神的懷抱。
我要去採摘一些草藥,部落里受傷的族人太多,巫醫的採藥肯定是不夠的。」語速很快,卻能讓每一個獸人都能聽清。
花溪認識一兩株草藥,她作為一名資深貧血患者,可以說對補血的草藥了如指掌,正好有很多失血過多的獸人。
周圍的獸人一鬨而散,他們雖然欽佩這個小雌性。
可是這個小雌性生育值為零不說,而且傳言都說她驕縱跋扈,動不動就打雄性。
獸世雌性雖少,而雄性一生只有一次結侶機會,若雌性捨棄雄性,將會變成流浪獸,每天都要經歷痛不欲生,像螞蟻啃食皮肉。
自然而然,雄性追求雌性就格外慎重。
明忱見周圍沒有獸人了,他變成獸形,一隻巨大的白狐出現在花溪身前,趴在地上示意花溪上去。
花溪愣怔了片刻,快速回過神來,麻溜的爬上狐背。
在記憶中看見過,可是在眼前還是被狠狠的震撼一把。
白狐毛髮雖沒那麼乾淨清爽,可這也掩蓋不住的他的美麗。
『叮───』
『是否選擇綁定系統?
A、心花怒放的綁定
B、手舞足蹈的綁定
C、建議選擇A或B
D、不是不是吧,還在看,竟然還不選A。』
花溪緊緊抱著白狐,剛要張嘴就貫了一嘴風,默默把嘴閉上,在心裡吐槽到[我有的選嘛我!]
『宿主,在心裡說就可以的。』
『叮───』
『正在為您綁定獸世系統』
『叮──,歡迎宿主來到獸世,您的獸世系統為您服務,我是你的系統小旦。』
花溪咬牙[喂,我沒同意。]
『宿主,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小旦。』
花溪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好的,狗蛋,那我要解綁。]
小旦緊張回答道『宿主,有新手大禮包的,送您獸世植物全鑒,直接放在您的腦中,根本不用記憶,再加上適配獸人藥方。』
花溪這一刻心動了,這正是她需要的,語氣緩和了不少[那好吧,狗蛋,勉勉強強就接受了。]
小旦的正太音矯正道『宿主,我叫小旦。』
花溪畫餅道[好的,狗蛋,沒聽說過賤名好養嘛,咱們現在一窮二白,兜比臉還乾淨。
這名字正好適合咱,等咱們發達了,咱們換一個霸氣側漏的。]
小旦在花溪意識空間轉了一圈,躊躇道『那好吧,宿主可要說話算話。』
花溪敷衍道[一定一定。]
白狐速度很快,幾乎是幾分鐘就到了長滿草的地方。
花溪又被明忱的速度狠狠的驚訝了一把,要不是她趴在狐背上,要不然早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