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這話無不是往莉莉的心上踩。
都是被家裡人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公主,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
莉莉當場就要加大消費額,勢必要把自己的消費等級提上去。
她怒刷了兩百萬,自己快三個月的零花錢,她得意看著楚梵音,這下她的消費等級超過她了吧。
sale面露難色,搖頭。
什麼!
莉莉表情吃驚,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刷了!
楚梵音故意露出莉莉不喜歡她的那副得意樣子,還怕把她氣不死似得,來一句:「你就這樣的消費能力嗎?」
楚梵音說話間,往前走了一步,在擦地比鏡子還要亮的燈光下,她高跟鞋的紅鑽閃了一下。
莉莉哪裡受得了這個,當場跟她的小姐妹借錢。
小姐妹還有理智,晃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冷靜下來,還讓她看楚梵音高跟鞋的紅鑽。
「我覺得她能出現在這裡,家裡肯定是不差錢的。」
言外之意,不要跟她硬拼。
後小姐妹眼神停留在楚梵音身上,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她,又實在想不起來。
可惜這個時候的莉莉根本聽不進去,這個時候小姐妹不借給她錢,兩人能絕交似的,小姐妹勸不住,直接把錢借給她了。
她又刷了一百萬的消費額,心想,這下總該差不多了,sale還是面露難色看著她。
早就出來的梁穆思圍觀她們,外面的人都說楚梵音良善乖巧,可實際上她骨子裡壞透了。
她一個月就能在這裡消費近千萬,這三百萬根本不入她的眼。
楚梵音明知道她們不夠格,還不提醒她們,硬是讓她們刷著。
「你上個月在這裡花了多少?」梁穆思看不下去,走過來,詢問楚梵音。
楚梵音知道梁穆思在給她倆解圍,覺得沒意思透了,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那模樣活脫脫的刁蠻公主。
梁穆思想了下,恍然大悟道:「你上個月花了一千萬買了紅鑽。」
莉莉和她的小姐妹聽到這裡,猛然明白過來,是誰。
是楚梵音!
楚梵音花一千萬買紅鑽早都在圈內傳開了。
楚梵音切一聲。
「你把那紅鑽放哪裡了?」梁穆思問。
楚梵音晃了下腳上的高跟鞋,她們兩個陡然明白為什麼她的高跟鞋的紅鑽那麼閃。
合著是一千萬換來的。
莉莉想到剛才自己大言不慚,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還要去勾搭司柏長嗎?」楚梵音問地直白,讓莉莉的臉一紅。
梁穆思一聽這話,稍微想一下就明白楚梵音為什麼突然跟她們兩個找事。
只能說,她們兩個自己撞上來,活該。
「你費勁心思未必能見司柏長,我給他打個電話,引薦你倆見一下怎麼樣?」
莉莉臉從通紅又變成通青,她想阻止楚梵音,但楚梵音直接打過去。
楚梵音通過司柏長另外一個微信號,打開語音通話。
這世上誰打給司柏長都要等一會,不過,大部分都等不到司柏長接電話。
莉莉其實偷偷借用過她叔父的電話給司柏長打,也是沒有接通。
但這次,語音通話只響了一下,就接通了。
「司柏長,有女人想認識你。」楚梵音單刀直入,讓電話那邊的男人愣住。
那邊的男人沉默三秒,隨後無奈又帶著哄的語調開口:「小祖宗,什么女人,我只想要你這麼一個女人。」
一整個會議的人:「………………」
楚梵音被這種噁心的聲音搞地打了個惡顫。
「還生氣嗎,花也不喜歡了嗎?」司柏長在公司里是何等威嚴的存在,此刻聲音里竟然有著委屈。
楚梵音受不了:「司柏長,你好好說話。」
同時,她想到她看到一卡車的弗洛伊德,心情有點好轉起來。
司柏長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各位,繼續保持著自己能膩死人的調:「怎麼沒有好好說話,不喜歡我叫你小祖宗?」
兩人腦海里一同浮現出在古剎前的車裡。
畫面有些不可告人,楚梵音急忙止住想法。
司柏長想是跟她心有靈犀似得,聲音壓低了幾個調:「音音,你在想什麼?」
不好,楚梵音感覺司柏長知道她在想什麼,倏地,楚梵音想讓早上司柏長說的話,她一定要報復回去。
只有她報復回去,且得逞,這件事在她心裡才算過去。
「司柏長,你跟我說話是不是很爽,光是聽我聲音你就爽了吧?」
她不知道,司柏長即使把聲音降低,但礙於手機連著筆記本電腦,她的聲音還是能被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倒呼吸一口氣。
什麼很爽!
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大家心裡好奇地像有隻小貓在撓,表露出來的卻是一個比一個正經。
「很爽,只有你能讓我爽。」司柏長硬著頭髮回答。
這麼多人在,他也不好回答,但是他知道他不答出女孩滿意的答案,別想讓女孩把他拉回去。
楚梵音整個人都開心了,說了句掛了,就要把電話掛了,司柏長急忙插進來一句話。
「把我拉回去再掛。」
嘶——
就算是司柏長這樣京城的爺,還不是照樣被自己女人拉黑。
在座的男士突然覺得自己被拉黑也沒什麼。
楚梵音心情是好點,也很享受被司柏長哄著的感覺,故意道:「我再考慮考慮。」
直接把電話掛斷。
「看來你不能如願了,司柏長說只有我能讓他爽。」
莉莉聽地臉紅心燥,靠!太不太臉了!這種話都能說出的出來!但是越說越容易想讓想聽是怎麼回事!
莉莉羞地拉著小姐妹跑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楚梵音臉上掛著猖狂肆意的笑。
原來司柏長還有這種用!
給她漲面子。
看著被寵地驕縱的女孩,梁穆思心裡也由衷地替她感到開心。
「司柏長把你都帶壞了,現在你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了?」梁穆思端著兩杯飲料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楚梵音接過,喝了一大口之後,反應過來,是哦!
都是司柏長把她帶壞地!
「你跟你約的相親男人在哪裡見面?」
梁穆思報了個酒店名字,楚梵音一聽,那不是莉莉說的司柏長今晚參加宴會地方。
怎麼相親還是社交局裡?
楚梵音不解地看過去。
梁穆思斂頭,她非常清楚跟她相親的男人是不會喜歡她的。
港城豪門圈內多亂,她們這個年紀的公子哥不知道玩過多少女明星,他們沒有鬧出私生子就算好的了。
因此公子哥喜歡的都是美女,她除了有錢,跟漂亮一點都不勾搭。
楚梵音還可以嫁給真心喜歡她的人,而她真的只能嫁給雙方利益捆綁的人。
楚梵音瞧出梁穆思的低落來,雙手握住梁穆思的肩,學著司柏長讓她的肩膀挺起來那樣,讓梁穆思的肩膀挺起來!
「思思,你要知道自己非常非常美!要相信自己的美!也要相信會有一個人跨越千山萬水來愛你,只愛你!」
楚梵音聲調柔和,說這話時,吊頂上的強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發出聖潔的光。
「梁穆思,你值得最好的!」
「走,我帶你去做妝造!晚上閃瞎那群男人的眼!」
楚梵音興致勃勃拉著梁穆思走掉,司柏長所在的會議廳內散發著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怎麼辦!
聽到老闆跟老闆娘的房中蜜語,會不會被老闆毀屍滅跡!
大家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司柏長率先打破沉默。
「怎麼,沒見過哄老婆嗎?」
一眾高管們:「…………」
司柏長停頓下,臉色嚴肅,讓想要放鬆的高管們又緊張起來。
我靠!
老闆又怎麼了!
司柏長:「你們哄老婆們,有什麼經驗分享的嗎?」
高管們覺得扎心了。
司柏長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不解地問:「你們該不會沒有老婆吧?」
是的!
高強度的工作壓力,讓在場大部份人都沒有老婆,即使他們已經30多歲了。
「你們30多歲還不找嗎?」
老闆,別說了!真的別說了!
司柏長:「我今年29歲。「
今年29歲,已經有老婆了,你們30加的人還沒有老婆。
高管們:「…………」
想跳樓。
——
晚上宴會內,楚梵音即使不常出入這種場合,禮儀拿捏十足到位。
為了襯托梁穆思,她臉上只有一層淺淺的妝。
此刻,她端著一杯香檳,目光看著被男人簇擁著的梁穆思。
梁穆思底子好,皮膚好,只要稍加打扮,雖達不到傾國傾刻,但越算是艷絕四方。
梁穆思起初還沒有什麼自信,後來被搭訕的次數多了,就忘記自己那個相親對象。
兩人隔著老遠舉杯相對,倏地,梁穆思手機響了,她打開查看,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跟楚梵音講。
她趕緊去看楚梵音,楚梵音已經不見蹤影。
梁穆思有些慌了,想推開男人們,男人們怕她跑了,一個勁跟她說話。
楚梵音剛放下酒杯,聽到一人說司柏長打算回港城。
她想聽地再仔細點,就跟在那人身後。
「你確定司董要回京城了?」
男人點頭,說是在會議上說了。
楚梵音心裡不悅,為什麼司柏長回港城不和她說。
如今他們兩個人訂婚,不久之後還會領證辦婚禮,她想知道他什麼消息,還需要通過外人知道。
楚梵音想到那個莉莉,莉莉也說司柏長要回京城。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司柏長回京城,只有她最該知道的人不知道。
「我還聽說司董會議上叫楚梵音小祖宗!」男人繼續說。
偷聽的楚梵音:「!!!」
那人顯然不信,男人無所謂地樣子讓那人真的會信。
「真的,會議上那麼多人都聽見,那個會議一結束,中恆集團所有的工作群都炸了!」
楚梵音好想死,他在開會接什麼電話!
楚梵音聽不下去,轉身要走,突然,司柏長的身影閃進眼睛裡。
她要去告訴司柏長,以後開會不許接她的電話!
楚梵音想著追上去,她追到樓梯處,突然聽見兩個女人對話。
「你確定司董的房間是1314?」
「千真萬確!」
「現在司董醉了,你快上去!」
楚梵音:「…………」
她怎麼不知道司柏長這麼搶手,剛走一個莉莉,又來第二個「莉莉」。
楚梵音不想管這種事,她知道家裡三位哥哥就有很多女人想爬他們的床,至今沒有一個女人成功。
外界都傳司柏長是守身如玉的男人,是不近女色的清冷佛子。
但那是外界傳的。
外界還傳她乖巧柔順呢。
可事實呢?
楚梵音決定親自去試一下司柏長,看司柏長跟傳說中的符不符合。
不符合,她剛好可以悔婚!
楚梵音想通,直接掏出自己的黑金卡,知道司柏長所在的房間的確是1314。
狗男人,連房間號都這麼浪費。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沒有看見經理古怪的眼神。
不是吧!
司董剛訂婚就被楚小姐查到出軌?
他都能預想到明日港城頭條桃色新聞。
楚梵音拿著房卡,一溜煙跑進司柏長的房間。
一進房間,她聽見浴室的流水聲,哼,狗男人這是打算洗漱好,開始享受了嗎!
楚梵音看著磨砂玻璃內男人虛渺又透著精壯味道的身體,剛想欣賞一番,司柏長手去調水龍頭大小,瞧那樣子是洗好了。
那可還行!
楚梵音快速跑到床上,鑽進被子裡。
她進被子還沒有十秒,司柏長穿著黑色浴袍走出來,前胸上明顯還在滴著水。
楚梵音聽著司柏長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不斷吞咽著唾沫,心跳跳的飛快。
她還是頭一次爬男人的床。
猛然,楚梵音感覺到司柏長坐在床邊,她屏住呼吸。
在司柏長去拿手機的時候,快速把被子掀開,往司柏長身上撲。
其實司柏長出浴室就感覺到房間有人,目光一下鎖在床上鼓起的包里。
是派來的殺手嗎?
司柏長想著,也想著就此徹底除掉,假裝無事發生走過來,坐在床邊。
當楚梵音撲向他時,他已經準備回手,鼻子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他手一收,就被撲倒在床上。
什麼啊!
這麼容易就被撲倒了?
楚梵音還不信地故作矯情,聲音拉尖:「哥哥,今晚讓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司柏長嘴角帶笑,想著她怎麼玩起這個,不帶一絲猶豫的回答:「好。」
這一個字直接把楚梵音激怒。
楚梵音不裝了,打開燈:「司柏長,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兩個人都不適應地閉了下眼睛。
等楚梵音再睜眼,兩人位置發生變化。
司柏長再上,楚梵音再下。
「我知道啊,是我的老婆!」
「老婆主動爬我的床,我很開心!」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長是怎麼識破的,一瞬間很不開心,故意說:「不就爬個男人的床嗎,男人的床有什麼難爬的。」
原本還在笑著的司柏長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楚梵音,你還爬過哪個野男人的床?」
「說?」
楚梵音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