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行不行?」姜玲瓏滿臉震驚。
「不管行不行,都得試一試,妹妹,我們已經沒有了姨娘,以後就只能靠我們兩個了。」姜霖寒道,看著姜玲瓏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大哥,我信你。」姜玲瓏一咬牙。
「去寫信吧,既然他能幫你做到這一步,應當還可以再幫你一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姜霖寒道。
姜玲瓏點頭,抹了抹眼淚,過去寫信。
這個「別人」她心裡已經有數,該是誰可以在這種時候擔下所有。
沒一會兒信寫好,稍稍晾晾乾,就放入一個空白的信封中,上面什麼也沒寫,「大哥,不急著送過去,看一看情況,說不得還可以再改一改。」
姜霖寒得了信,放入袖口,「你放心,我還得找合適的機會。」
又叮囑了姜玲瓏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姜玲瓏把人送到了院門前,看著姜霖寒離開,才沉重地轉身回了正屋。
「姑娘,您別擔心,大公子是相爺唯一的子嗣,老夫人和相爺最心疼的就是大公子。」秋痕見她呆呆地坐著,端著茶進來送到她面前放下。
「秋痕,梅玉溫怎麼沒過來?」姜玲瓏對秋痕的話不置可否,忽然道。
「姑娘,這事奴婢覺得必然和義陽伯府上有關係的,說不定現在就不敢來了。」秋痕氣憤的道,說什麼又有人為姑娘大打出手,現在大家說的最多的就是自家姑娘,秋痕直覺這裡面有事,明明之前大家說的都是梅玉溫。
「梅玉溫應該還會來。」
「姑娘,您還要給她信物?」秋痕低呼一聲。
「給,只要她敢來,我就給。」姜玲瓏的臉色顯得晦澀不明,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才低緩地道:「大哥要做的事情與我們無干,以後你也不必多管。」
「姑娘?」
「這是大哥的意思,與我無關,就算再問……我也是不知道的。」姜玲瓏一咬牙,大哥在打算的時候,她也得好好的算計一下。
顧姨娘不行了,她不能借著顧姨娘提位份,甚至現在側妃之位還岌岌可危,姜玲瓏很不安。
以前還有顧姨娘,再不濟還有顧姨娘替她擋在前面。
有顧姨娘在,不說父親就連祖母最後也會妥協,現……在,姜玲瓏感覺到了危機。
「梅玉溫過來,正巧可以給我帶消息,大哥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能管,若以……後,我坐穩了位置,才能伸手管大哥。」
這也是姜玲瓏思之再三才得到的結論。
她不能一直等著。
顧姨娘也好,大哥也罷,眼下他們和孔氏母女的爭鬥,自己最好是不要插手。
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姨娘可以等的,大哥也可以等的……
姜尋承回府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聽老夫人把姜霖寒的事情說了後,也沒放在心上,隨口答應這事明天就去處理。
這事他想起來了,和他有還有關係,最初的時候是沒報案的,後來姜錦心走了數次後,一直說找不到人,他就讓人隨意的去衙門報備了一聲,衙門裡應當是有記錄的。
明天讓人去衙門裡去領人,
都是自己家裡的事情,自己家審就行,如果這個掌柜的真的有事,審清楚直接送衙門判了刑就行。
不必再讓自己的家事在刑部鬧的難堪。
老夫人得了姜尋承的話,也鬆了一口氣。
自己家已經再經不起折騰了,不管是顧姨娘的事情,還是姜玲瓏的事情,都需要冷處理才行。
最近一段時間,左相府的一切都要低調,只是第二天姜尋承派了人去刑部衙門後,居然一無所獲。
「相爺,說這事關係重大,不能把人直接帶回來,下次還得好好審審,還得請大公子一併過去配合審此案。」
回來的管事恭敬地向姜尋承稟報。
「誰說的?」姜尋承眉頭緊皺。
「是衙門裡的一個小吏,過來特意對屬下這麼說的。」管事的道。
「你說了是左相府上?」
「屬下說了,還說是相爺的意思,一再的表明這是小事是我們府里的小事,不必麻煩衙門裡,自己就可以查清楚,必然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最後可能還得勞煩衙門裡幫著定罪。」管事道。
他這話的含義表示不會用上私刑,最多就是審問一番,不可能做出讓衙門裡難辦的事情。
「可……是說這……事不行。」
聽管事的這麼說完,姜尋承皺了皺眉頭,擺擺手讓人下去,原本只是隨便叫了一個人過去問問,現在卻不得不正視這事。
「來人!」
一個侍衛進門:「見過相爺。」
「拿我的名貼去見刑部尚書,問問這事到底牽扯到了哪一家。」姜尋承道,如果只是自家府上,刑部不可能不放人。
這裡又有了變故?
這一次派的是自己貼身的侍衛,求見的也是刑部尚書,刑部尚書應當不會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故意為難自己!
但這一次得來的結果依舊是沒放人。
居然還沒放人?
姜尋承不得不重視:「見到刑部尚書了?」
「相爺,屬下見到了尚書大人,說此事是大事,他也做不了主,這事是五皇子管著的,主審的事情也是五皇子的意思。」
五皇子在刑部幫忙的事情,姜尋承是知道的,上一次還見到了五皇子。
五皇子最主要的就是查之前幾樁行刺的案子。
「有說和行刺的事情有關?」姜尋承臉色一沉。
「相爺,尚書大人沒說,只說此事他做不了主,是五皇子直接下令的,如果相爺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五皇子。」侍衛道。
「去把大公子喚過來。」姜尋承道,這事他之前只是簡單聽了一下,現在還得再問問清楚才是。
有小廝去請姜霖寒。
沒一會兒姜霖寒便急匆匆地過來。
「見過父親。」恭敬向上行禮。
「這件事情……你有何錯?」姜尋承冷聲問道,直接就問錯處。
「父親,兒……子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
「春富行的事情,這個沈掌柜做的事情中,你到底做了什麼?」姜尋承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兒子的臉,審視道。
「父親……」
姜霖寒心頭一哆嗦,知道這事有蹊蹺:「兒子不知道有何錯,兒子真的沒做什麼,之前把兒子的筆墨用紙以及一些衣裳定製,全由春富行上面走帳,這是母親的意思,祖母和母親都是知道的。」
「走帳?」姜尋承聽出這裡面有問題。
「是,兒子的一些簡單的開支,母親同意的。」姜霖寒再一次肯定的道。
「開支多少?」
「也不是太多,偶爾過去買一些,兒子也記不太清楚,直接把帳轉到春富行里的,好幾年了,每年的帳本母親也都會審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