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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死咬一口,當堂取證

2024-10-08 09:52:05 作者: 簾霜
  「先起來說吧!」

  「多謝大人。」裴依人扶著香雲起身。

  「裴依人,你說說你怎麼發現香囊是姜二姑娘的?」尚書看了看裴依人,又看向姜錦心問道。

  「那個香囊……我以前見過姜二姑娘戴過。」裴依人紅著眼眶道。

  「何時?」

  「上次去安信伯府的時候,那一次……出了不少的事情,我和姜二姑娘曾經數次遇到,後來也遇到了孔傳義,我……我不知道……為何他懷裡……有這麼一個香囊,他分明娶和是我……當初和他有私情的也是平原伯之女。」

  裴依人又是悲傷又是憤怒,激動起來:「早知……早知如此,我就算是死也不嫁的。」

  一個衙門捧著一個托盤下來,送到姜錦心面前,「姜二姑娘,這不是你的香囊?」

  姜錦心拿起香囊,翻看了兩遍,很不錯的一個香囊,看著料子就好,淺粉色的香囊上面還繡著一朵牡丹,花開富貴,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而且還是世家女子所有,這料子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大人,這不是我的!」姜錦心翻來翻去看過後,再一次肯定。

  「姜二姑娘……你可敢讓你身邊的人認?」裴依人哭道,「姜二姑娘,我當初就覺得你……你和孔傳義之間……」

  「裴二姑娘,慎言!你就算是再不想嫁給孔傳義,也不要見一個人就往別人身上潑一盆髒水,是非曲直,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姜錦心打斷她的臉,「我知道裴二姑娘是不甘心嫁給孔傳義的,先是陳表姐出事,現在又是孔傳義……」

  「姜錦心,你……你胡說……」

  「是我胡說,還是你胡說?香囊是我的?你肯定?」姜錦心冷聲反問。

  「必然就是你的。」裴依人一口咬定。

  如果可以,她不願意走這麼一趟的,但現在……不能!

  事情變化太快,她如今能走的就眼前這條路,這讓裴依人多了些急迫和惶恐,也不得不過來和姜錦心當面對質。

  「何謂必然?」姜錦心反問。

  「我看到過你戴過這個香囊。」裴依人道,這種時候她只有緊緊地咬死姜錦心,幸好這香囊的確是從姜錦心身上拉下來的,只恨姜錦心居然沒在上面做標誌,否則這個時候就不需要自己和姜錦心對簿公堂。

  「裴二姑娘說是就是?我還想說是裴二姑娘不願意嫁給孔傳義,不忿之下殺了他,當時那種情形下,我想唯有裴二姑娘找孔傳義是最方便的吧?一個新娘,一個新郎,大喜成親之時。」

  「姜錦心……你……胡說!」裴依人額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姜錦心輕笑一聲,話忽然兜了回來:「這香囊確定是我的?」

  「肯定就是你的。」

  「怎麼確認?」姜錦心反問。

  「求大人,讓人去查姜錦心身邊的人,必然會有人知道姜二姑娘有這麼一個香囊。」

  就算跟著姜錦心的丫環否認,如果姜錦心院子裡所有的下人都查問,必然會問出是不是姜錦心的。

  裴依人肯定這香囊就是從姜錦心身上摘下來的。

  「那我也想問問……裴二姑娘……是不是在陷害我。」姜錦心冷聲道。

  「我……沒有陷害你!」

  裴依人脫口道。

  「大人,裴依人一口咬定這香囊是我的,我又肯定地說香囊不是我的,可對?」姜錦心沒理會她,對上面的刑部尚書側身一禮,道。

  「是!」

  「我們兩個說的話,都得證明才是,畢竟都是一家之言,算不得真。」

  「理當如此!」

  「她現在一口咬死說是香囊是我的,因為她看到我戴過,證明一說,裴依人請大人去查我身邊服侍之人,如果是真的,哪怕我叮囑過,也必然有人說漏嘴,況且我還不知道孔傳義當時還帶著這個香囊,若是真,更容易查清了。」

  姜錦心繼續道,「我卻和裴依人相反,不需要大人去我府上查問,也可以給大人一個明證,證明這事我說的話是真的。」

  「不可能!」裴依人話脫口而出。

  「你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大人,我證明這香囊不是我的。」姜錦心道,而後目光冷冷地看向裴依人,「若證明這香囊不是我的,也請大人好好查一查她……之前害死了表姐,可見其心性,現在又不願意嫁孔傳義……」


  裴依人一愣,而後尖聲大叫,「姜錦心,你一派胡言……」

  「公堂之上,切忌喧譁。」尚書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

  裴依人怨恨地咬住下唇,卻不敢再大喊大叫。

  「姜二姑娘怎麼證明?」尚書沒理會她,看向姜錦心。

  「大人,這香囊可以拆嗎?」姜錦心問。

  「可以拆。」

  有了刑部尚書這句話,姜錦心接過香囊,這香囊是封了口裡,裡面封了些香,一般的世家千金會在採摘一些花朵曬乾後,做成香囊,眼前這個也是,上面的口子是早就封上了的。

  姜錦心看了看封口的香囊。

  青禾從自己頭上取了一支簪子,送到姜錦心面前,姜錦心接過,打到封口處,細緻地把封口挑破,裡面裝的是梅花,倒在托盤裡,把簪子還給青禾後,姜錦心把香囊翻了出來,而後把翻好的香囊也放入托盤中,退後一步。

  「請大人查看。」

  衙役捧著托盤送到尚書面前,尚書看了看神色從容的姜錦心,又看了看臉色驀的變得慘白的裴依人,伸手取了香囊查看。

  「大人,不管安信伯府如何,孔傳義之死卻是真的,我表姐或有不好,但必竟事情已經過過去,她人也死了,幾家都同情她為孔傳義的正妻,算是撫慰她在天之靈,可就算她已經不在了,就算她現在不能說話,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查清的,就如同當時裴二姑娘上我府上的事情一樣……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姜錦心,你血口噴人!」裴依人恨極,伸手虛指著姜錦心,整個人都氣的崩潰了,口不擇言起來,「你……你自己和孔傳義有私情,是你害死了陳安琴,如今又想害我,是你和孔傳義之間有……」

  「啪!」重重的一個巴掌打的她倒退兩步……

  裴依人一愣,她真沒想到姜錦心會當堂打她。

  不待她反應過來,姜錦心已經開口斥道:「裴依人,你之前已經害過我一次,這一次又來?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抵毀我。」

  「姜錦心,我撕了你。」裴依人氣的已經失去理智,怨恨的向姜錦心撲了過來。

  姜錦心退後兩步。

  一個衙役上前站在兩個人的中間攔架。

  下面鬧成一團,刑部尚書終於看完了香囊,驚堂木重重一拍,「來人,把裴依人收監。」

  「大人?」裴依人急道。

  刑部尚書拿起香囊地手上抖了抖,「這香囊不是姜二姑娘的。」

  「不可能!」裴依人白了一張臉,驚叫道。

  而後驀的看向香雲,香雲嚇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來人,送她面前看一眼。」

  峰迴路轉,證據就在香囊上。

  香囊送到裴依人面前,卻沒讓裴依人直接伸手,看到繡在香囊內里的兩個字「安琴」,裴依人整個人怔住了。

  「裴二姑娘……我們……是不是有仇?」姜錦心繼續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

  「裴二姑娘,陳表姐已經不在,她和孔傳義之間的是是非非,我並不願意多說,畢竟兩個人現在都沒了,我只是很想問一問裴二姑娘,你如此費心費力地陷害我……到底是所為何來?我們之間有什麼怨恨,讓你這麼對我?」

  姜錦心繼續問道。

  「不……不是的……」裴依人腦海中一片空白,現在的她仿佛只會說這麼幾個字似的。

  「錦兒,行了,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你該多問的了。」姜尋承終於開口,語氣卻是極溫和,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或者是她……過於地傷心夫婿之死,一時……難以接受,產生了什麼幻覺。」

  竟然還給了裴依人開脫的離開。

  「父親的意思……是說我不該追究?」姜錦心看向姜尋承反問道。

  「是該追究,但不是你該追究的,這是刑部的事了,既然你已經證明了自己,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的事了。」姜尋承低低地咳嗽了一聲,「行了,事情證明清楚,我們也該回府。」

  「父親,女兒被誣陷至此,現在連問都不能問了嗎?若這事落在女兒身上,女兒是不是該以死謝罪?或不死,都對不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如此……我還不能問一問裴依人,為何緊咬著陷害我嗎?之前是一次,現在又是一次,是不是下次還有?」

  姜錦心看著姜尋承,而孔漸漸的露出一絲冷淡,而後露出一絲笑意,只這笑意看著不及眼底。

  姜尋承一時,竟被姜錦心問的啞口無言。

  「求父親給女兒做主,給平安王府討一個說法。」姜錦心等的就是這一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關門落鎖。

  這件事情有後續,需要姜尋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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