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幸的身子狠狠一僵,在即將消散的前一秒,仿佛一切都定格住了。
譚晚晚看著虛空。
明明什麼都沒有,周圍的醫生都一副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她。
但她卻能感覺到,唐幸就在身邊。
她能察覺到他的氣息,只屬於自己的氣息。
她輕輕對虛空說道。
「別走,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
屋子沉寂了很久,只有血袋源源不斷的輸血過來,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
譚晚晚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
唐幸的氣息消失了,她虛抓了兩把,有些徒勞。
明知道什麼都抓不住,但還是存有一絲妄想。
她的意識昏沉,再也撐不住,二次昏迷。
隔壁手術台——
「主任,病人在試圖自主呼吸!病人在求生!」
有人驚喜的發現。
手術持續到現在,已經快要回天無力,大家都滿臉頹敗。
卻不想……唐幸原本都沒有動靜的胸膛,竟然再次微弱起伏。
他足足心跳停止跳動了快一分鐘,已經快要宣布醫學死亡了。
「快!除顫器,加大功率!」
所有人重新燃燒起希望。
譚晚晚的手術先結束,輸血很成功,排斥反應小,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
唐柒柒還在焦灼的等待著,唐幸歷時五個小時,終於從手術室推出來,少年清雋消瘦的面龐面白如紙,好看的唇毫無血色,整個人近乎透明。
「我弟弟怎麼樣?」
「病人非常配合,目前來看手術非常成功,後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月。」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好了,唐柒柒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
唐幸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把譚晚晚安排上去吧,我想……她們醒來第一眼,肯定想看到彼此。」
譚晚晚換了病房,她最先醒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唐幸的身影。
她聽到隔壁傳來滴滴的儀器聲,病床上躺著欣長的身影,她眼眶瞬間濕潤。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兩張病床之間只隔了一個床頭櫃,並不遙遠。
她白皙的手指輕輕攥著他的指尖,細細摩挲著他的指甲蓋。
他還活著……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唐幸……」
她艱難發出聲音。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丟下我一個人。」
唐幸昏迷了兩天兩夜,才幽幽醒來。
他醒來似乎只為了確認譚晚晚是否安好,看她躺在身旁不遠處,就再次昏迷過去,後面醒來的時間越來越久,人也越來越精神。
「晚晚姐……」
他終於能開口說話,聲音澀啞,可裡面卻包含無盡深情。
「我在。」
「等我出院,我再風風光光的娶你。」
「不用了,我已經嫁你了,我不要什麼婚禮了。」
她已經有陰影了,那些俗禮不要也罷,只要他能健全的站在自己身邊,這就足夠了。
「那怎麼行?」唐幸格外認真:「許你的,一樣不少。」
「對了,傷你的是誰?」
到現在唐幸都不知道縱火脅迫譚晚晚的兇手是誰。
譚晚晚一愣:「你不知道?封景沒告訴你?」
「我不知道,我只突然覺得我好像要失去你了,那一刻我必須見到你抱住你確認你好好地,我才能安心。於是我去找你,只看到漫天火海,你快要死了!」
他提到這個,雙目赤紅,緊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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