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也沒想到這齣,微微一愣,隨即馬上調整狀態,又上前一步,指著女考官逼問道:「你難道甘心俯首帖耳接受現實?」
「接受你最愛的丈夫被人殺死?」
「告訴我!」
女考官被蘇澤氣勢逼的寒毛炸起,已經忘掉自己考官身份,脫口而出道:「絕不!」
「同志們啊,睜開眼睛看看她吧!」
蘇澤沒想到考官竟然給自己搭戲,更沒想到對方居然改台詞?
原本所謂的她只是一個苦命人,從小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過著牛馬不如的悲慘日子,就連自己的丈夫無緣無故被殺也敢怒不敢言,在絕望中自艾自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你丫絕不是什麼鬼?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沒錯,大家聽見沒?」
「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呼聲啊!」
蘇澤靈機一動,直接跳過一大段台詞,張開雙臂,目光環視全場,憤慨道:「她體弱、她膽怯、現在的她除了悲痛啼哭外還能做什麼?」
「但這就是公道嗎?」
「你們說這難道就是所謂公道嗎?」
渾厚聲音籠罩整間教室,甚至震的耳膜嗡嗡作響,不光是三位考官,就連其他緊張考生都感覺血氣上涌,心中有種情緒馬上噴薄而出!
「還有他!」
蘇澤來到中間男考官面前,用手一指道:「他叫黃德發!」
「因為反抗魏處長父親的壓迫被逼跳車,看看現在的模樣!」
「頭上的血還沒幹,右腿骨折,左手連皮都沒了!」
「你們睜開眼睛都看看啊!」
說完一步跨到最後男考官面前,目光銳利直視對方,一字一句逼問道:「你!」
「魏大宏處長!」
「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我!」男考官被蘇澤盯著全身發毛,猛的站起身,用力拍桌子,咆哮道:「你放屁!」
「誰跟你的膽子?」
「告訴我誰給你的膽子!」
此話一出,整個考場鴉雀無聲。
「對不起考官。」蘇澤再次沒想到這齣,只能退後兩步,有些尷尬道:「我的朗誦結束了。」
考官們:「……」
還是中間那位反應快,輕咳兩聲,露出笑容道:「嗯,朗誦的不錯,情緒很飽滿,連我們三個都忍不住幫你搭戲嘍。」
蘇澤笑笑,趕緊深鞠一躬,退回隊伍,一副乖寶寶模樣。
「好苗子啊!」三個考官對視一眼,這種台詞功底別說藝考生,就算大三大四有幾個能達到?
按捺各種好奇,畢竟還有考生,只能繼續進行。
「草,這麼強!」
「乖乖,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哥們,你確定是藝考生?」
「完了完了,場子這麼炸,我拿什麼接?」
接下來四個考生各種生無可戀,原本緊張的更緊張,甚至說話都發抖。
考官暗自搖頭,沒辦法,台詞就是硬碰硬,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只能說這批考生倒霉,遇見一個高手,水平差別太大了!
蘇澤?
有點意思!
不到三十分鐘朗誦全部結束,除了蘇澤其他竟然沒有一個超過兩分鐘?
「朗誦結束,接下來是命題表演,你們有三分鐘準備時間。」
中年考官宣布道:「這次命題是進城探親,沒有其他限制,隨便你們自由發揮。」
「好,三分鐘倒計時開始!」
眾人一陣忙碌,蘇澤反而心頭輕鬆,竟然出曾經的原題?
想想也是,藝考每年百十輪狂轟濫炸,特別是初試,哪有不重樣的命題?
走到角落,閉上眼睛進入系統空間,別人三分鐘自己最少一小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我覺得蘇澤不錯!」女考官趁機低聲道:「台詞功底一看就下苦工練過。」
「嗯,情緒也飽滿,是好苗子。」中間考官滿意道:「只要表演不算太差,進三試問題不大。」
「我同意!」
三位考官露出微笑,身為中戲導師最喜聞樂見是什麼?
親手挖掘潛力股啊!
「三分鐘到!」中年考官拍拍手,示意眾人停下,宣布道:「大家都散開,保持兩米表演距離。」
「個人告誡你們一句話:戲品就是人品!」
「表演這東XZ不住,好好表現自己懂嗎?」
伴隨考試開始,眾人各種表演,蘇澤左手仿佛拿著一張紙,右手背著包裹,身體微微下傾,目光游離中帶著三分好奇一分膽怯。
慢慢從角落入場,邊走邊兩邊打量,不停跟手裡的紙條對照,時不時右肩膀用力頂一下背後包裹,仿佛尋找什麼?
「漂亮!」
念頭閃過考官們,好傢夥,這就入戲了?
蘇澤繞過其他考生,沒有打擾別人表演,直到走到另一個角落,突然好像鎖定什麼,飛快走上前。
目光不停在左手和門牌游弋,不停比對著,終於確定,露出一絲如釋重負,趕緊把包裹放下。
剛想敲門,猛的想起什麼,飛快拍拍手,又拍拍身上,想把風塵僕僕趕走?
感覺差不多乾淨,右手才抬起,用力敲幾下門,大聲用家鄉話道:「大姨是我,阿澤啊!」
三位考官目光死死盯著角落裡的蘇澤,對於其他考生簡直視而不見。
沒辦法,是金子到哪都發光!
「大姨,我是阿澤啊!」
「家裡有沒有人!」
連續幾次敲門無人,蘇澤皺起眉頭,重新拿出紙條再次確認地址無誤,只能繼續敲。
湊到門縫往裡看,又走到旁邊圍牆用力蹦幾下,甚至試圖爬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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