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歸月見江歲然震驚又尷尬的表情，心情輕鬆不少，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
差點忘了，雖然江歲然的粉絲量比不過許千，但路人緣可不是某些流量能比的。
實力派小花，6月還拿了銅華獎，新任視後的名頭還是有用的。
更何況燕京大學畢業生的學霸身份可是吸了不少慕強粉。
「你騎——額，那個視頻火出圈的時候，燕大畢業生和大學四年無掛科記錄可是粉絲給路人安利的必說話題。」
江歲然：這有什麼好宣傳的？
知不知道她期末周怨氣有多大？
把大家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是吧…
江歲然老氣橫秋地嘆氣，快樂一去不復返，「徐老師，正是因為沒掛科，那些回憶才更痛苦…」
「我現在還會做噩夢，夢見複習高數的日子，那種看不見希望的感覺太可怕了！」
特別是大二那年，除了主演的戲，系統還要她去客串刷臉熟…
只能靠室友和老師開直播勉強度日。
平時分是很低的，筆記是殘缺的，題目是一問三不知的…
天知道她那年期末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大學生最後的尊嚴，人可以掛，課不行！
為此，她斥巨資從小六手裡買了兩個月的一目十行卡和過目不忘卡。
雖然不會做，但只要把題庫全部背下來，及格是沒問題的！
區區一個題庫，她又不是全都不會，也就四百多道題罷了…
「徐老師你知道嗎，那些日子裡，上午去數統學院補課被老師罵，下午背書走神被粉絲和羅姐罵，晚上復盤刷題被室友罵…」
「哦，夢裡還要被高數題嘲笑…」
江歲然聲音有些哽咽，「幸好我們宿舍有一個數統學院的高材生，她幫我聯繫了老師，我才能有機會上午去挨罵。」
「後來老教授都不好意思罵我了，就變成她每天上午和我一起去，我補課，她挨罵…」
徐歸月：……
江歲然吸了吸鼻子，做總結陳詞，「早知道題這麼難，當初就不報燕大了…」
難的不是高數，是燕大數統學院出的破題！
「能上燕大是對你實力的認可！」徐歸月乾咳兩聲，示意她別瞎說話。
「徐老師，你虛偽…」江歲然表示很受傷。
這些人只看得見錄取通知書表面的輝煌，卻不知燕大學子背後的辛酸。
徐歸月：(ー_ー)!!
微博熱搜：
#江歲然後悔上燕大#
#江歲然徐老師，你虛偽#
#論高數帶給大學生的傷害有多大#
【臥槽，我都聽哭了，太慘了吧！】
【慘嗎？我今年大二，燕大數學系的…】
【摸摸頭JPG. 國家有你們我就放心擺爛了！】
【@燕京大學V燕燕，你皮下掛過高數嗎？】
【樓上別挖了，熊貓都沒得吃了哈哈哈哈】
【燕京大學V：？？？】
【燕京大學V：你沒事吧？我要拉黑你！！！】
【沒有人可以笑著從詞條里走出來…傷心JPG.】
【小月自從認識江歲然，表情管理失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哈哈哈哈】
徐歸月無奈扶額，有些同情江歲然的經紀人。
好在船夫及時趕到，打斷江歲然繼續抱怨的思路。
他掃了一眼岸上人，「船只能坐一個人。」
「為什麼？！」
江歲然譴責地看著船夫，「你這是在浪費資源！」
「我身為村長，現在正式通知你，馬上糾正錯誤！」
船夫：……
「我們沒有碰村民提供的食物，都符合通關要求，為什麼不能一起走？」
徐歸月深感不能讓江歲然掌握話語主動權，連忙開口解釋。
當然是為了我親愛的獎金！船夫在心中偷偷吐槽。
團滅嘉賓的大獎沒了，限制通關人數的個人獎金必須拿下！
但他不能直說，只能委婉甩鍋導演。
「我一天只能接一個人，你們誰先走？」
徐歸月想都沒想，直接說：「你先——」
「那你下來。」
江歲然快步上前抓住船夫手中的船篙，一副那你還站這兒幹什麼的表情。
船夫：？？？
徐歸月：？？？
「你會劃這種船嗎？」
徐歸月不是沒想過卡bug，可惜她不會劃這種船。
江歲然想了幾秒，「可以會…」
徐歸月：？？？
徐歸月：算了，反正會游泳。
「你快下來，我們要走了，我明天讓人來接你。」江歲然鄭重承諾。
「或者，你在這兒睡會兒？」
船夫：（｀Δ´）！
「不！您請！」
識時務者為俊傑，船夫果斷作出選擇。
他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
至少還能趕上獻祭儀式的劇情！
偷偷跑去看一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
江歲然沒空理會船夫為什麼突然興奮。
「徐老師，你坐，我先研究一下。」
她假裝研究怎麼划船，實則在腦海中用了一張售後服務卡。
眼前的水面浮現出熟悉的聊天界面。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你有沒有想小六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六可想你了！玫瑰花*3］
江歲然在心中冷哼一聲，按照指引，用意念在聊天界面回復。
［冤種打工人］：你是想我的錢吧…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你說什麼呀，小六聽不懂呢～玫瑰花*3
江歲然：我的暱稱怎麼變成這個了？
［冤種又來花錢啦］：呵呵？！！
［冤種…滋——江歲然］：我的暱稱怎麼回事？？？我要給你差評！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意念操作聊天界面時，如果想法過於濃烈會直接反應出來哦，你錯怪小六啦！（查看圖片）小六一直給您備註是「最棒上帝」哦～玫瑰花*3
［江歲然］：你還有其他上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心碎JPG.
［江歲然］：小六，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傷心了，不愛了，我的人生太失敗了。
［江歲然］：你快去找其他姐妹吧，她們溫柔又體貼，還有時間陪你聊天，不像我天天不著家，難怪留不住你！悔恨痛哭JPG.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您誤會了，小六一直是您的專屬客服，沒有勾搭其它人！我們做客服的都是很專一的！玫瑰花*3
［江歲然］：我不信，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說？沒關係，我能接受，我明白的，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哭會兒就好，咬手絹JPG.
［對方正在輸入中…］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檢測到您需要購買舊式划船技術，小六這邊已經幫您申請7折優惠，趕緊下單吧！玫瑰花*3
［江歲然］：好的，我現在相信你了。
江歲然貨架，直接購買並使用技術卡。
原價10000，打完折只要7000！
賺啦！
［江歲然］：小六，其實我還是有點傷心…
［小六要做最佳客服］：親親，這邊已收到您的付款，祝您生活愉快哦～玫瑰花*3
水面上剛浮現完信息，下一秒連帶著聊天界面一起隨風消逝。
江歲然：我還沒說完…
跑什麼？
她又不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