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偉大序列都不滿意嗎？」
南宮鈺一驚，這還要她怎麼辦？
開始說好的考試內容不就是到偉大序列嗎？
「喵~（偉大序列只是及格，對你來說，只是達到偉大序列絕對是對你身份的褻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悠米解釋道。
在心裡暗暗補充了一句。
如果只是80%的轉換效率的話，整個無知者之地的生物，都會被限制在一個極低的水平。
雖然無知者之地們的生物不是吃乾飯的, 他們可以通過完善南宮鈺創造的偉大序列。
最終也能達到99.9%甚至更高的轉換率。
不過，這種完善終究有其上限。
就像是路線錯了，在如何完善終究有其極限一樣。
可是這種極限，明明不應該出現在南宮鈺的頭上。
「喵~（我說你啊，是不是太拘謹了。）」
悠米提示道。
「拘謹？」
南宮鈺不解，原本的一個月達到偉大序列, 經過考試折騰浪費了半個月。
也就是說，她通過幫個月，就已經接近了偉大序列。
這種速度也算是拘謹嗎？
「喵~（那當然，我可是就在你身邊。）」
悠米無奈道，開啟了精神連結。
「你未免也太沒想像力了點，總是著眼於這些具體的轉換方式。雖然你掌握的不滿，可是看到的還是太少了。」
「這樣，有錯嗎？」
南宮鈺發現了悠米話中的邏輯錯誤。
不著眼於具體的，難道她還能憑空想像不成？
「不著眼於具體的，難道你給我憑空變出來？」
「可是，你所相信的所有轉換方式，都有無知者實現過了。。。」
悠米再次解釋道。
「那我能怎麼辦？你不就是這麼教的嗎？」
南宮鈺直接傻眼了，她一個初學者，本來就不可能超過這些研究了數個紀元年的無知者們。
總不至於一下子讓他在這方面的造詣，直接飆升到全知序列群里的極限吧？
她可沒那麼自大。
「我的錯，不該教你那麼多的，反而讓你走入了思維定式。」
悠米突然意識到, 南宮鈺把從魔法棒哪裡得來的只是當做真理了。
這可不行, 那些東西，除了重構她的思維, 任何其他用處都沒有。
對她來說，就應該是廢紙一張。
「你其實不用著眼於任何轉換方式，你只需要設定一個目的就好了。一個來自你賜福深處呼喚。來自你靈魂深處的渴望。如果你嫌麻煩的話，隨手設置一個不可能的目標就好了。」
悠米重新解釋道。
這一路來，原本它認為在南宮鈺創造序列的時候。
身為神使的位格會自動牽引所有轉換方式圍繞她身邊，就算南宮鈺什麼都不做。
轉換效率都能夠輕易達到99.9%甚至後面接著更多個9。
不過，現在看起來，它似乎搞錯了。
南宮鈺在牽引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的轉換方式的時候，只是比其他普通生物好一點兒。
甚至比不上天賦最為頂尖的那一批無知者。
這並非神使的位格不起作用，似乎只是淡出你的，南宮鈺不會弄。
而很遺憾的是，悠米並沒有神使的傳承，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弄。
這玩意兒，每個至高無上的神使，運用的規則應該都不一樣，所以悠米也只能寄希望於南宮鈺自己能完成。
不過，無論如何，有一點都可以肯定。
無論過程如何，南宮鈺最終都會達到她設定的終點。
所以, 在最開始定下目標，絕對沒錯。
「這樣嗎？」
烙印偉大序列是在靈魂層面，按理說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
但是悠米通過海水，能夠讓南宮鈺不斷重複這一過程。
不過，雖然可以重來，但是感覺對自己的靈魂撒謊，總感覺怪怪的。
「渴望，賜福，不可能的目標嗎？還要與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轉換率關聯起來？」
南宮鈺低頭冥想。
「那，轉換率達到100%？」
然而，周圍沒有任何反應。
「喵~（這是不可能的，你只能不斷接近，就算是以你的位格，也要對這條線保持敬畏。）」
悠米示意南宮鈺換一個。
「切，原來也不是所有不可能的目標都可以。」
當然，她其實是知道這條線意味著什麼的。
轉換率達到100%，精神與物質再無隔閡。
不過，其實這樣想著，真正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她要做的，其實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她的賜福之內。
「窺探奧秘，掌控希望，掌握變化。傳播智慧。」
當她在靈魂深沉烙印下關於賜福的原則。
有什麼東西像是醒來了似的，在回應著她的召喚。
「成了！」
悠米大喜，這下子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隨著南宮鈺念出這句話，將作為神使的職責烙印在靈魂之後。
幻陸開始了她的回應。
一份藍色的文書降臨在了她的身邊，與之而來的，還有一支筆！
『就是這個，a-15，無知者之地協議目錄！』
悠米心頭一驚。
看到過這玩意兒的，在南宮鈺之前，整個無知者之地只有一人。
雖然後世無數人超過了他的境界，但是在沒有第二人能打開這份目錄！
「這是啥？」
南宮鈺感覺這玩意兒和自己息息相關。
而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似乎就是在這份文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喵~（你是那位至高無上的直系，但是那份約定只是口頭上的。
您是神使，這我們都知道。但是a-15相當於一個大公司，裡面規章制度嚴密，每一個員工都必須要在其中有著自己的協議。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補充完這份協議。）」
悠米小心翼翼道。
這東西，它可不敢怠慢。
「喔，我知道了。」
南宮鈺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和當初的死亡之書一樣，所有東西都被寫在了裡面！」
聽到這個解釋，悠米剛想點頭。
不過轉而還是搖了搖頭。
「喵~（並不全對，死亡之書只是表面罷了。而這東西，是一切的根源。）」
「喔，這是為何？」
南宮鈺想要知道其中的差距。
「喵~（死亡之書控制的只是生命，甚至死亡了還可以在輪迴池裡找到痕跡。而這東西，規定的則是無知者之地能夠擁有序列，那些生物歸屬於無知者之地，那些生物能夠到達無知者之地，甚至還規定了無知者之地如何存在，如何消亡等等。）」
悠米解釋道。
死亡之書有著概念上的限制。
不能快速找到某些融入概念的存在。
而可以自由使用這份協議目錄就沒那麼麻煩了。
「聽起來挺玄乎的。」
南宮鈺點點頭，有些明白了悠米的意思。
「那我把自己的名字加在哪兒？」
南宮鈺拿著幻陸給予的筆，詢問道。
「喵~（你所能達到的最高位置。）」
「對了，我記得你似乎想讓我做什麼是吧？」
南宮鈺開口道。
並沒有急著寫上自己的名字。
因為，她也能預感到。
一旦她完成了這一步，整個文書就會消失。
這並非她揮知己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從悠米的話里，她推測出了，如果邪神不操縱的話。
這玩意兒，她自己可能此生也只能遇見這一次。
「喵~（我代表無知者之地感謝你。）」
悠米鄭重道。
南宮鈺可能並不清楚她這份承諾到底是什麼意義。
這樣算是忽悠的行為，莫名的讓悠米有些愧疚。
隨後，在說出要求之前，它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說明白。
「喵~（你需要鄭重考慮，這樣就意味著你要接受全知之海那些褻瀆者，那些沒有被至高無上，風雨雪之君承認的褻瀆者。
你此刻的行為如同包庇，代替那位原諒了無知者們犯下的一切罪孽，可能因此觸怒那位存在。）」
對於這一點，南宮鈺倒是一愣。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還沒見過邪神真正生氣的樣子。
不過，想來。
就以邪神的性子，白嫖到了如此多的助力，他應該會高興才是。
畢竟，再不濟就相當於廢物利用了。
所以，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反問悠米道。
「我包庇了你們，所以你們會站在我這邊，是嗎？」
悠米一愣。
這個問題，反而是它沒有意識到的。
旋即苦笑道。
這位到底是還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
她的這個簡單要求，已經包含在了悠米要做的事情里。
不過，還是給她了肯定的回覆。
「我能保證無論是意志或者力量，他們都會站在你這邊。」
「那就沒問題了。」
南宮鈺點點頭。
「說罷，要怎麼改？」
「喵~（先找到我們的位置，之後你就知道了。）」
藍色文書及其智能，僅僅憑藉南宮鈺的描述和思維就到了無知者們的所在。
整個全知之海的無知者呈現一個樹狀的結構。
一條似有若無的絲線連著一塊板子，板子背後，連結了數以億記的絲線。
而那條似有若無的絲線則更為離譜，他甚至直接跳出了藍色文書的範圍，去到了文書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靠，你們這樣不算是叛變嗎？」
看到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南宮鈺咋舌道。
無知者之地的所有東西，源頭就只有方術一個。
而這條小絲線做的，赫然是繞開了方術，自己開創了一條新路！
這居然沒有被邪神亂棍打死，只能說他們的運氣足夠好，方術的容忍度足夠高。
「喵~（沒有辦法，所有歸屬於全知之海的生物都不能使用海水。所以他們才會繞開至高無上的監管。不過，海水也束縛了他們，所以即使連結的序列並不在源頭，但我們任歸屬於無知者之地。
而且，那位智者，創立全知序列群的智者連結的是整個幻陸的意識，所以並不算背叛。而只是一份沒有越級的申請。）」
悠米近的解釋道，不過任憑它如何解釋，事情的答案都顯得有些蒼白。
「喔，這些絲線確實被海水包裹全了，所以他們不能離開全知之海。」
南宮鈺點點頭，這樣至少確保他們不能把海水偷走。
不然，她就要好好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救它們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看在無知者的實力以及無知者們的幫助來看，倒是可以一試。
「要這麼改？」
「喵~（扯斷那條單一的絲線，把全知序列群板子的那一端連結到你身上！）」
悠米解釋道。
「啊，如此龐大的群體，我接受的了？」
南宮鈺頓時慫了，這絲線的密集程度，少說以億萬計數。
而且這些還都只是看得見的。
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不知道多少無知者連結這個全知序列群。
「喵~（你可以的，因為您的位格，天生就屬於這個位置！）」
悠米肯定道。
雖然這樣說，但是南宮鈺看著還是夠嗆。
不過思慮再三，她首先扯下了另一端那縷單薄的絲線。
而就在南宮鈺扯下絲線的一瞬間。
整個無知者之地的所有生靈，無論他境界如何，都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
來自全知之海深處，無數雙眼睛，無數個意識體不斷呢喃。
他們等候這一刻，等候了無數年。
等候到忘記了時間的含義。
等候到快要在無窮的知識里迷失了自己。
直到現在。
屬於它們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開始了！」
而弱小一些的無知者，則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它們無法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幕。
無論它們如何呼喚，它們都發現自己調用不了序列的力量，不僅如此，甚至是全知之海的存在。
它們都感受不到了。
現在的它們，就像是單純浸泡在普通海水裡。
「這是怎麼回事，洛卡？」
一眾中層腦族，看著它們的主心骨。
毫無疑問在下一屆編號排序里要進入前20的腦族，洛卡。
「我，也不知道。」
洛卡也陷入了茫然。
這並非它知識層面上能夠解決的事情。
然而，在短暫的慌亂後，它們便收到了回復。
「你們不比擔心，這是全體無知者，數個紀元年一來，最偉大的機遇。你們不必疑惑，只需要盡情的享受這一刻。
屬於我們的時代就要降臨！」
腦族，編號-1，向全體腦族發出了傳音。
雖然不知道在序列失靈的情況，這位是如何做到的。
不過，它的話如同定海神針，穩定了所有腦族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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