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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復中:科室又來了新血液

2024-09-27 01:22:11 作者: 婉溪
  我剛一到治療室,離譜已經開始治療了!他以前開玩笑的對象都是病友,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會變成我。

  離譜:「把離殤介紹給你吧?」

  我:「不要,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從對面科室住到這個科室,沒有見到一個我喜歡的類型。」

  飄逸:「一定要在康復科住院的時候談一次戀愛!」

  我:「這裡不是已婚的就是本科生大專生中專生?」

  認真邊捂我耳朵邊說:「姐,咱不聽他們說話。」

  還是妹妹香啊!

  在我掰腿的時候治療室來了特別多的人,一看就是認真昨天說的實習生了!

  結果真的就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觀我掰腿。

  某個孩子好逗,我掰完腿給我唱歌加油,笑死我了!

  這個唱歌加油的實習生:「你多大了?」

  我:「你猜!」

  唱歌實習生:「二十?」

  離譜:「她教學都十年了!」

  我:「誰說的!八年!」

  唱歌實習生:「92的?」

  哇,學醫的腦子就是轉的快啊!不過這個娃氣質已經和這個科室完美融合了!

  我剛掰完腿,訓練師的徒弟就來催我訓練了!

  某個不知道姓名的實習生:「能不能把我病號送過去。」

  我:「是我嗎?」

  認真:「你是我的病號不是他的病號。」

  我:「我應該也是他的病號,因為今天加了個訓練。」

  認真:「你怎麼能是他的病號,你只能是我的病號。」

  第一次見到忠實的時候,他也繼承了這個科室的傳統。

  忠實:「你是老師?」

  我:「你怎麼知道?」

  忠實:「我來這之前算過命!」

  我:「滿嘴跑火車是這個科室的傳統嗎?」

  怎麼說呢,忠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訓練比較厲害的其實是病友的訓練師嚴厲。

  我是後來的後來才知道,其實忠實要求我做的動作很多都會加重我的病情。

  一到病房看來病友,我們就又談論起今天的新血液。

  我:「有個患者可搞笑了,知道今天來了一批本科生,說她走早了!」

  病友:「有帥的嗎?」

  我:「沒有特別帥的,有兩個稍微好一點。明天聽說還有批專科生。」

  病友:「希望明天來些帥哥,美女也行。養眼!我太花痴了!」

  老媽:「那會的,學習不好的長得都比較帥。」

  這是什麼離譜的偏見。

  我:「你踏實在這住著吧,別鬧出院了!這麼多弟弟了!」

  病友:「你昨天還說我白花花的銀子沒有進步!變得太快了!」

  我:「再多的帥哥美女也沒有俺們認真甜,天天一口一句俺姐叫著!甜化了!」

  病友說她喜歡活潑開朗的類型。

  我:「飄逸那類型是吧?你遇到他的時間太晚了!」

  病友:「還沒見過臉呢!要不給離譜說說摘他口罩。」

  我:「他畢竟是個領導,雖然他沒有官架子,我覺得離譜不敢。」

  病友:「病患可以,你上。」

  我:「我怕他掰死我。」

  如果不是掰腿實在太疼,按照我的性格,我早當著病友的面掀他口罩了!

  每天跟我說話之前都先故意拍我右膝,我真的早想反擊了!

  等我出院不用掰腿的時候我一定掀他口罩,就是不知道那會兒病友出院沒!

  因為昨天他掰的太狠了,我又失眠了!偏偏理智上他做的好對!

  這無處安放的怨念啊!雖然我也知道這會子有多恨他,出院的時候就有多感謝他,但是沒有辦法,怨恨這種東西不由自由意志所支配。

  我~啥~時~候~能~睡~著~啊!


  昨天是周一,因為康復師周日休息角度有點反彈,所以昨天好像掰了兩天的進度,確實狠了些。

  晚上難受的一夜沒睡著。這種睜著眼睛到天明,一分鐘也睡不著的情況真是久違了!

  好的方面是我現在仍然絲毫不困,不會影響今天的掰腿。壞的方面是今天會不會繼續失眠!

  生病,真的太難受了!生活,真的太艱難了!生命,真的太苦澀了!

  我:「我一晚上沒睡著!」

  飄逸:「今天給你掰輕點。」

  離譜:「你給我說說今天天是幾點亮的!我還一晚上沒睡了!」

  我:「你自己嘴裡沒實話你就覺得所有人在說謊。我今天沒睡著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

  飄逸:「你不要跟他吵架了!」

  哇,真的是,不讓我把架吵完。

  我還在吵架的怨氣和失眠的痛苦中。

  病友:「真的沒有一個帥的,專科是不是有帥的?」

  認真:「下午據說有個2.06m的。你下午掰腿嗎?」

  病友:「我不掰,她掰。」

  病友轉過頭來看我。

  病友:「病嬌,下午你掰腿我去看你。」

  我:「病嬌失眠了,醫生不給開藥,現在對啥都不感興趣。」

  也不對,我現在就對跟離譜吵架感興趣,還是很生氣!

  認真:我給你按按頭吧,你晚上就不會失眠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我家認真真的千金不換啊!

  下午又輪到我掰腿了,之前給我唱歌打氣的實習生又來到我身邊。我已經知道了他叫高歌。

  高歌:「你能不能一聲不吭?」

  我:「不能,太疼,是本能!」

  高歌:「有多疼?」

  我:「疼得想死,這裡大叫的都是關松的,不是掰胳膊就是掰腿。」

  高歌:「這麼疼?」

  我:「其他所有的項目你們都會上手,唯獨關松你們實習結束應該都不會讓你們掰。」

  正當我忐忑時,看一個小伙子掰腿全程無聲音。

  我:「他都不疼嗎?」

  泰斗:「疼啊!他比較能忍。他手術一個星期都來了。」

  我:「我也想一個星期來,醫生不讓來!」

  泰斗:「你要是前叉就讓你來了,他比較輕,你比較重,你是髕骨半脫位。」

  我:「他都可以下地了?」

  泰斗:「不能,有人聽話有人不聽話,不讓他幹的事他全乾了,比較叛逆。」

  後來才知道他不是叛逆,他是正確。

  由於失眠,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又開始想死了!晚上給單戀發消息,求他給我開點安眠藥,由於這類藥物不能郵寄,他勸我找管床醫生開。可是我求了半天,仍然沒人敢給我開。

  已經忘記那天晚上是怎麼過的,就是熬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

  如果我當時沒有滿血復活,可能第二天也沒有力氣多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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