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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復中: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掰我的

2024-09-27 01:22:43 作者: 婉溪
  我就知道上進一定會來掰我的!還大早上最僵的時候。

  我:「我又失眠了,我昨天晚上又聽雨聲又聽異國教育史,又聽英語新聞。結果還是兩點才睡著。」

  上進:「那咋老失眠了。你的作業要按時做,你自己都是老師,你自己不好好做作業。」

  我:「他們的作業沒我的難!」

  上進:「之前給病人治療頸椎主要帶頸托,他們帶一個月都說不舒服,我就也試了一個星期,確實不舒服。」

  他咋這麼逗,額…就是還是不給我開藥!

  今天掰腿的時候,時間和病友撞到了一起。

  病友:「你咋還沒掰?」

  我:「他掰一半不知道忙啥了。」

  飄逸在一旁聽到了,狠拍一下我的傷腿。哦,兩條腿都是傷腿。

  認真沒有聽到我的慘叫聲也跑了過來。

  認真:「姐今天掰的不疼嗎?」

  我:「還好!」

  其實我想說還沒掰完。

  飄逸:「你說還好就是對我的侮辱。」

  認真:「姐,你咋能在他面前說還好。」

  這…這句話還能收回嗎?欲哭無淚。

  今天終於見到了病友掰腿,仿佛看到了掰腿的我。

  我:「你深呼吸。」

  飄逸:「你一會兒也深呼吸。」

  泰斗:「她在笑你。」

  病友:「飄逸,你一會兒看著辦。」

  不是不是,我說啥了,還讓不讓人說話了。我算看明白了,就是找個理由使勁掰我。

  高歌聽到也跑來湊熱鬧。

  高歌:「你今天能不能掰到125?」

  我:「你直接把我埋了吧!」

  高歌:「我這是為你好!」

  我:「你把我埋了更是為我好!」

  飄逸一邊掰腿一邊跟一個醫生小姐姐打打鬧鬧。我有了上次被誤傷的經歷,嚇得不行。急忙趕緊拜託醫生小姐姐。

  我:「你先不要打他,我害怕他誤傷我,等我被掰完了,你再揍他。求求你」

  等我被掰完,開朗手指放在我的鼻下測了測氣息。

  開朗:「她要原地去世了。」

  高歌:「你把她掰的不會動了!」

  飄逸一臉無辜:「怎麼了?嬌。」

  我:…

  這個人怎麼這麼賤!

  我們這邊吵吵鬧鬧,卻有一個實習生默默地看著一言不發,我後來知道他叫沉默。

  他跟病態小朋友一樣大!

  我真的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怎麼見他跟人說過話!包括他的師父。

  因為我一天掰兩次腿,我真的基本上一天都在治療室了!

  他上班期間見不到我的時間大概只有兩個小時。

  前幾天只有他一個實習生的時候他幫我拿過冰推過輪椅。但我跟他說話基本不理。

  昨天破天荒主動跟我說話了!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跟人說話,受寵若驚。

  他跟我說話以後我就開始覺得這孩子恐女+社恐+頹喪。

  他小小年紀便說要找富婆要有錢。明明很受世俗裹挾的樣子,但是他又說他喜歡花喜歡草喜歡天空。

  他說他會直接說女生胖不美觀並覺得這是為她們的健康著想。

  我聽他說完這一堆以後我真的覺得他需要心理醫生。

  這個孩子的內心是割裂的!他內在的想法跟世俗的要求並不統一但是他又沒有辦法處理這種割裂。整個人彆扭且糾結。

  他真的很需要疏導!我告訴他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但是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說只有異國有金錢崇拜,他說看世界也需要錢。

  我第一次覺得05後過早的開始憂愁金錢是病態的朋友要當海員。然後是病態小朋友急吼吼地想要打工賺錢。

  然後是這個娃娃。整個05後就是活在一種金錢崇拜的怪圈了!可能是05後要面對的未來過於沒有希望吧!


  畢竟他們來醫院實習還要交錢,昨天實習生們告訴我一個牌子多少錢,一個白大褂多少錢,一個月租金多少錢,一個月實習費用多少錢,要交多少錢押金。

  然後特別詫異地問我:「你沒有實習過嗎?」

  我確實沒有過處處交錢自負租金沒有工資的實習。我覺得異國醫院光年年收實習生就是不菲的收入吧!

  05後真的過早地接觸了這個社會的黑暗面。不知道這是異國的悲哀還是時代的悲哀。十幾歲的太陽們都沒有理想了,真的好唏噓啊!

  他侷促地走上前問我。

  沉默:「你今天哪條腿?」

  我:「上午左腿!」

  沉默:「這條不疼是吧?」

  我:「你昨天聽我哪條腿沒有大叫!」

  飄逸:「昨天沒叫,表現挺好的!」

  我:「你走開。」

  病友走到我面前,搗了搗我,小聲地說。

  病友:「認真對唱歌弟弟有點意思,撮合撮合唄!」

  我:「不合適,認真是中專,相當於高中生。唱歌弟弟大學生,還是空城的!而且這個弟弟一看就不缺女朋友。磕磕cp可以,撮合就算了。」

  病友:「唱歌弟弟一看就很愛玩。」

  我:「我覺得你真的就喜歡愛玩的!」

  病友:「再來一波弟弟唄,多住幾天。」

  笑死我了!前兩天鬧著要出院,這兩天醫院開始攆人了,她又不想出院了!

  我:「你什麼時候出院?」

  病友:「下周一。」

  一陣離別的傷感上了心頭。

  當初整天吵吵著她住三個月,我住兩個月,結果現實是她住了一個多月,我住了兩個多月。可惜我一直到出院都沒有痊癒。

  病友:「都要走了,還沒見過飄逸的摘下口罩的樣子。」

  我使了下眼色,叫來了開朗。

  我:「弟弟,你這個姐姐出院前有個小願望。」

  開朗:「說。」

  我:「她希望看下飄逸的真面目!」

  開朗:「她又不是飄逸掰腿,是你想看吧!」

  我:「我也想看,但她快出院了。」

  開朗:「不管是誰,一頓飯。」

  我:「那算了,他的臉不值一頓飯。」

  這怎麼還能趁火打劫呢?

  病友:「一碗麵的話可以。」

  我:「你真要因為這個請弟弟吃飯啊?」

  病友:「其他弟弟也可以!」

  我:「我給高歌使過眼色了,他不敢。」

  病友:「主要他們剛來,不熟。」

  我:「他現在對我對你都很有防備了,我覺得開朗海拔夠的著。」

  我們之前都企圖摘過,但是都沒成功。

  病友:「我弟也可以,我弟來了直接摘。」

  老媽:「人家不想摘就不摘,你們非要摘。」

  其實病友想摘是因為好奇,我想摘是因為我天天被他拿掰腿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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