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好沉浸在震驚之中,突然,白光一閃,幾人又回到了楚家大殿內。
池邊月兩眼一眯:「外公,現在你還要給我東西嗎?」
楚天炎尷尬的笑了笑,臉紅的滴血:「呵呵,我這點東西,還是自己收著吧。」
「哈哈哈,伯父,我都說了,你那點東西就自己收著好了,不用硬塞給邊月的。」陸逸辰打趣道。
楚天炎臉色不自然,咳嗽了一聲,感覺轉移了話題。
「寶貝外孫女,跟你娘說了沒有,你在我這裡。」
「嗯,說了,我說外公很好,從來沒有怪過她。」池邊月點了點頭。
楚天炎目光看向遠方,有點惆悵道:「我要出發去大荒國,我要見我女兒!」
見他終於表明態度,池邊月欣慰的笑了笑,太好了,娘和外公終於是和好了。
「外公,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池映之女。」池邊月附在楚天炎耳畔說道。
「什麼?」楚天炎大腦完全不夠用了,短短時間已經被震驚了太多次。
楚天一目光看向她,一副追問的樣子。
池邊月狡黠一笑:「秘密,你去大荒國自己問我娘親吧,記住了,我們住在明月宮。」
楚天炎愈發激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啟程去大荒國。
他一臉歉意的看向池邊月幾人。
池邊月幾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外公你快去吧,我們也出來很久了,該回學院了,我有空再來看你。」池邊月笑了笑。
「學院?你上的什麼學院?」楚天炎眉頭微皺,疑惑的問道。
「南洲無極國的皇家學院。」
「不行!」楚天炎臉色一板,「那破學院怎麼能教我寶貝外孫女東西?必須來西洲的學院,外公現在就給你報名去!」
池邊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外公,這只是一個跳板,我是要去中都的皇家學院的,所以不管在無極國,還是在西洲,在哪上無所謂的,反正都教不了我什麼。」
楚天炎嘆了口氣:「好吧。」
是啊,以他外孫女的如此天賦,哪怕是西洲的學院,也教不了她什麼東西。
「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老頭子我要去大荒國了!」
楚天炎直接召喚出了楚家的飛行鳥獸,猴急的就坐了上去,一上去就快馬加鞭,速度拉滿了。
幾人不禁失笑。
「邊月,我們要回學院了嗎?」皇庭輝看向她,在等她的主意。
「哎呀,我不想回去,學院的日子是真的無趣,還是外面的世界有意思。」陸逸辰愁眉苦臉的說著。
「嗯,上次院長就傳訊過了,該回去了,這次出來太久了。」池邊月沉聲道,又把目光看向了秋無邪。
他緊抿著唇,輕吐兩個字:「走吧。」
然後就是那龐大的飛船,幾人再度登了上去。
...
夜幕降臨
大荒國,明月宮。
兩鬢髮白,盡顯老態,可卻精神抖擻的男子駐足在明月宮前。
望著『明月宮』碩大的牌匾,心生感慨。
「從備受欺凌的將軍府到如此府邸,晴兒,你們娘倆到底經歷了什麼?」楚天炎雙眼有些濕熱,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明月宮前走去。
他夢中無數次幻想與女兒重歸於好的場景,可如今,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卻萬分緊張,萬一晴兒怪他怎麼辦?萬一晴兒不肯原諒他怎麼辦?
心中思緒萬千,機械般的走了過去。
「站住!你是何人?我從未見過你,來明月宮作甚?」雲兒冰冷的說著,對於這些陌生面孔,她和水兒的態度都是極其強硬。
「我……我找我的女兒。」面對丫鬟的阻攔,楚天炎並沒有表現任何的惱怒情緒。此刻竟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童一般,帶著幾分惶恐與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愧疚和自責,就像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裡沒有你的女兒,老先生,請便吧。」水兒淡漠的說著,明月宮只有夫人和小姐,這男人上來就說找女兒,她們從未見過此人,必是心懷鬼胎。
二女轉頭就要走,楚天炎瞬間急了,連忙大喊著,「楚晴,楚晴是我的女兒!」
雲兒水兒停下腳步,對視了一眼,狐疑的看向那男子。
「好像,和夫人是有些像。」雲兒呢喃道。
「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去叫夫人來。」水兒說完,直直的走回明月宮。
「夫人夫人,外面有個男子自稱是你的父親!」水兒在楚晴房前低聲呼喊著。
楚晴立馬出來,往大門外走去,水兒見狀,連忙跟上。
楚晴快步走到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蒼老的面孔,眼底一紅。
「爹」
楚天炎情緒激動,闊別十餘載,還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他的女兒,他如何不激動。
楚晴淚流滿面,奔向楚天炎,兩人相擁楚晴淚如泉湧,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著,她不顧一切地朝著楚天炎飛奔而去,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父女二人。終於,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暖和心跳。
「爹,我原本計劃明天就出發去探望您,沒想到您卻提前趕來了。"」楚晴哽咽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驚喜與激動。
楚天炎微微低下頭,目光黯淡下來,眼中流露出無盡的自責與愧疚。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晴兒,讓你受委屈了。」
楚晴抬起頭,臉上綻放出一抹堅強而又釋然的笑容:「沒事的,爹,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咱們趕緊回屋裡去。」
隨後,父女倆一同走進了楚晴的閨房,並示意雲兒和水兒先行離開。
一進房間,楚天炎便忍不住再次開口道:「晴兒啊,這些年來,你吃了太多苦,這一切都是爹爹的過錯。唉,當初爹爹實在不該為了那所謂的面子和尊嚴,害得你四處漂泊、無家可歸。」說到這裡,他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懊悔。
然而,楚晴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安慰道:「爹,別再提那些傷心事了。如今不是已經雨過天晴了嗎?而且這也得多虧了月兒呢,如果沒有她,恐怕我們還無法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