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一定會找到他的!」恩侑很是執著,因為恩赫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連恩赫都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活下去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梅靈聽她們的對話聽的入神,猛的一個急剎車差點將她甩了出去。
她迅速地走了過來,看向了車窗外。
對面的一輛公交車上同樣有人類的痕跡,那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是生存者。」軍人面色嚴肅。
梅靈看著他的身上似乎背著某樣東西,他敢只身前往一定是有什麼依仗!
軍人抬頭看向了梅靈:「我的任務是負責把生存者全部移送至安全營地。」
這話的意思無疑是想讓生存者上車,身後的群眾則是發出不滿的聲音:
「當兵的人真的會有這麼聽話嗎?」
「還是別多管閒事了,這樣會出大事的!」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車門外,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拍打著車門。
最終車門還是被軍人打開了,那人面無表情的走上了車子。
他看似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就這樣坐了下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梅靈默不作聲的後退了,軍人回答:「我們要去安全營地。」
隨後他不再多言,車子再次出發。
栗島特別災難基地
賢秀赤身裸體的被關在一個鐵籠之中,他絲毫沒有人權可言。
光是押送他的軍人就有數十名,他的身上血跡斑駁、又增添了不少新的傷痕。
脖子上還戴著大鐵鏈,一言不發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對於自己接下來的遭遇,賢秀看起來很平靜的接受了。
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研究所,他被押送到了之前那名自願參加實驗母親同樣的位置。
除了他頭頂上的那一束光,周圍都是一片漆黑。
他抬頭看去,在距離地面數十米高度的地方,跳下來一個肌肉發達的怪物。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們終於見面了。」
「這一路上辛苦你了,車賢秀。」
他眨巴著眼睛,顯得有些緊張:「我…需要做什麼才行?」
剛才摔下來的怪物,突然有了動靜。
那個聲音沒有明確說明:「你慢慢的就會知道了…看來你有提供協助的想法。」
賢秀盯著地上的怪物咽了下口水:「是的。」
「只要這一切能夠真正結束的話…」
突然之間,他整個人被潑下來的血液浸泡住了。
躺在地上的怪物,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似乎對血腥味特別的敏感:「血…」
那個聲音再次出現:「紅型,具有對血液的攻擊性。」
「就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能夠結束這一切的救世主吧…」
開始針對mh-5車賢秀的第一次實驗。
一邊是鎖住雙手的賢秀,一邊是被血腥味刺激著的怪物…
看著沖向自己的怪物,賢秀也只是進行著閃避,他似乎並不打算朝著怪物進攻。
哪怕他已經處於下風很久。
最終他被怪物掐住脖子狠狠地砸向了牆壁!
緊接著它一拳接著一拳揍向了賢秀。
然後抓著他的腦袋,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賢秀髮出一陣慘叫,表情也是十分的痛苦。
他再也受不了了:「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
可怪物怎麼可能就此停止呢?
賢秀的張遠在下一秒變成了白霧形態,他似乎能感受到這怪物經歷,以及他的痛苦還有執念…
突然之間怪物就好像恢復了神智一般,它虛弱的跪在地上:「我現在不想再痛了…」
賢秀身上的鎖鏈不知何種原因斷裂了,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怪物靠近。
怪物顯得十分的痛苦,它跪在地上不斷後退:「救救我吧…」
與此同時,三名穿著紅色生化服的軍人正朝著它們靠近。
看起來他們打算用對待希智的手段來對付那名紅型的怪物。
賢秀震驚的看著它被拖走,它不斷的朝著賢秀求助:「救救我…救救我…」
他眼中有淚:「不可以。」
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怪物被活活的燒死…
「那是人類,」他喃喃自語,痛苦的哭泣,「那是人類啊…」
「不可以!」
一瞬間,他仿佛置身於地獄,心中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那份沉重的心情,壓的他喘不上氣。
最終,他身上的傷痕全部自愈。
他依舊沒有人權可言,被他們拿著水管不停的清洗,就像是某種動物一樣。
第一次,他見到了那個做實驗的人。
兩人隔著玻璃四目相對,賢秀緩緩朝著他走近:「是你嗎?叫我協助的那個聲音…是不是你?」
對面的人依舊沉默不語,賢秀繼續追問:「你為什麼要殺掉他?」
他依舊不能理解,一個人類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被燒死:「到底為什麼殺了他?!」
「他並沒有攻擊我,他當時很痛苦!」
「你明明可以不殺他的…」
賢秀一聲聲的質問著,直到他聽見答案:「那個實驗品對我們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不過只是進行報廢而已。」
報廢?殺人就是他口中的報廢…
「僅僅只是因為他是怪物,所以就要殺了他嗎?」賢秀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就因為殺掉怪物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那你們這些人跟怪物有什麼不一樣呢…」
實驗者也很是疑惑:「你到底是什麼?」
他疑惑的點在於:「那傢伙只要看到血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單單是死在它手上的軍人就有十多個了。」
可是那傢伙在和車賢秀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停止攻擊了。
「我敢說到目前為止,怪物從來不曾做出控制自我的行為舉止,一次都沒有…」
瞬間玻璃罩打開了,他朝著車賢秀的方向走了過去,近距離的觀察著他。
就像看見了某樣寶物似的:「你…對那傢伙做了什麼?」
他圍著賢秀轉了一圈:「你究竟做了什麼?」
他望著賢秀迷茫的眼神:「你不知道的話還能有誰知道呢?試著想起來吧…那也就是我帶你來到這裡的理由了。」
賢秀聲音有些顫抖:「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
他緊緊的盯著實驗者:「你是想通過我製造出疫苗嗎?我有看到你們打算通過特殊感染者製造疫苗的傳單…」
他的這話讓實驗者笑了起來,在嘲笑他的天真:「所以你才被抓到的嗎?」
賢秀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嘲笑:「那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