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問題,三叔想都沒有想就開口道:「你們雷宗和我趙君昊確實是無冤無仇,我趙君昊之所以這樣做呢,是因為我大侄子,因為我大侄子看上你們的九雷珠了,所以我要將其搶過來。」
三叔這個回答,讓我眼角微微抽搐。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老小子了!
他連編瞎話都不願意編了!竟然直接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不是存心給我給樹敵嗎?
不過,我心裡也不怨恨我三叔。
因為三叔是不可能傷害我的。
他這樣做,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還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確定。
那就是三叔在我和他第一次說我要搶奪九雷珠的時候,他就開始著手調查雷宗了。
他之所以調查雷宗內,完全是想讓雷宗陷入眾矢之的。
九雷珠是個燙手山芋,雷宗為了得到九雷珠將整件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按理說,在這種精妙的部署下,九雷珠的消息是不會泄露的。
可恰恰相反,九雷珠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說一千道一萬,我嚴重懷疑九雷珠的消息是三叔散布的。
而三叔調查雷宗的罪證,完全是想給風水界一眾門派一個討伐雷宗的機會。
可是,三叔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呢?
這件事情我怎麼想我也想不明白。
所以,我只能低聲把我的猜測以及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龍兒。
龍兒想了想,道:「趙勉,你對你三叔到底了解多少?」
我回答道:「額……和你說的一樣,我三叔雖然看上去很不正經,但是骨子裡卻很靠譜,心思也很縝密。」
龍兒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你三叔這副模樣只是針對你。」
「正如你三叔剛剛所說,他的道行雖然低,但是人脈卻很廣,人脈廣,代表著你三叔在風水界很受人尊敬,之所以受人尊敬呢只因為他重情重義,不管是誰來找他幫忙,他都會全力相助,哪怕是丟了性命,他也會去做。」
「而且,你三叔心思縝密,在某件事情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趙勉,我這麼說,你能懂了吧?」
聽了龍兒這句話。
我才意識到,我對我這個親愛的三叔了解得不是太多。
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如此一面。
龍兒輕輕地握住我的手,道:「趙勉,你真的很幸運,有這麼一個愛你的三叔,俗話說得好,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你三叔總是在你面前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實際上他比誰都愛你。」
「嗯,老婆,你說得對。」
我點頭道:「不過,這件事情過後我得好好和他談一談了。」
「我是他親侄子!有什麼事情他竟然要瞞著我這個親侄子!說出來不好嗎?說出來我和他一起面對,一起承擔,也好過他一個人在暗中布局的好。」
三叔愛我,我是知道的。
但是正因為他愛我,我才不想讓他把什麼事情都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我可以和他一起承受!一起承擔!
龍兒衝著我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我再次看向三叔。
此刻,三叔已經和雷宗副宗主韓丞對峙上了。
「趙君昊,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你那個侄子是誰,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的是,我們絕對不可能把九雷珠讓給你們的!」
「你們若是有本事,來搶就是。」
韓丞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裝了。
三叔聳了聳肩,道:「唉,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你們雷宗所有人都被人當槍使了。」
韓丞微微一怔,反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三叔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很簡單,你們都被你們那位太上長老當槍使了。」
聽到這句話,韓丞直接就笑了。
「趙君昊,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嗎?」
「他是我們雷宗的太上長老,他讓我們做什麼,完全是天經地義,何來當槍使這麼一說呢?」
三叔淡淡的說道:「我問你,你們太上長老最近是不是有些古怪?」
韓丞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三叔繼續說道:「你們的太上長老近些日子都會把自己鎖在屋子內,並且告訴你們,他在閉關,而每當深夜的時候,你們雷宗就會響起鬼哭狼嚎之聲,第二天還會有弟子失蹤,除此之外,你們的太上長老還會讓你們去抓來一些年輕貌美的女人,然後那些女人第二天就不知所蹤了,這些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韓丞依舊沉默。
三叔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韓丞。
「韓丞,你想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韓丞緩緩抬起頭,問道:「為什麼?」
三叔一字一句地說道:「很簡單,你們的太上長老在修煉邪術!而且已經變成了陰仙!他將自己鎖在屋子裡是因為他要用分身去殺人,奪魄,吸收實力!而且,你們太上長老的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他不肯見你們,是因為害怕被你們發現端倪,他不光在殺人,還在尋找一具新的肉體。」
三叔這句話讓我大腦嗡的一聲!
陰仙……尋找新的肉體……難不成是我上次遇到的那個陰仙?!
因為白悠悠,我認識了陳海。
而陳海是三屍命格。
正是因為陳海是三屍命格,那個陰仙才想奪舍他。
但是因為我突然出現破壞了那個陰仙的計劃。
故此,那個陰仙就銷聲匿跡了。
而這件事情我也和三叔說過。
當時三叔表現得滿不在乎。
可是三叔剛剛的話卻證明了他一直在調查那個陰仙。
而調查結果就是,那個陰仙是雷宗太上長老的分身!
分身指的是將自己的靈魂,道行,玄氣一分為二,復刻出來一個另外的自己。
這種術法極難掌握,而且持續不了太長時間。
但是雷宗的太上長老,道行不用想也很高。
所以,他才能使用分身之術。
韓丞眉頭越皺越緊,他語氣凝重地問道:「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