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
此刻柳如煙坐在角落,手中正捧著靈茶獨飲,孤寂的身影,與熱鬧的茶樓格格不入,這為柳如煙添了幾分蕭瑟之美感。
.....
博雅城,一位披著淡粉色長髮的絕色少女,此刻正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緩緩走在街道上。
凹凸不平的街道上,匯集了無數小水坑,這些水坑宛若明鏡,將少女的容貌映射出來。
粉發少女身旁的丫鬟不由嘟嘴抱怨道,「小姐,這大周國窮得要死,在此處根本賺不到靈石,我們為何還要在博雅城停留這麼久啊?」
「而且您每日還要去茶樓免費唱一曲,要知道小姐的一曲歌聲,可是千金不換,真是便宜這些凡人了。」
粉發少女聞言只是笑著說道,「仙門待久了無聊,在這種小城市也挺放鬆的,春夏你這幾個月不也一直在玩?你就別抱怨了。」
名叫春夏的丫鬟聞言,輕輕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顯得很是俏皮,「一直玩也無聊,我現在想回仙門修煉了。」
二人在嬉戲間,緩緩朝著茶樓走去。
粉發少女將油紙傘收起,準備如同往常一般,在茶樓中歌唱一曲,正當少女在路過一處角落時,看見了一道孤寂身影。
身影的主人穿著一襲寬鬆白袍,白袍雖寬鬆,卻遮不住女子的妖嬈身段。
一根普通的木簪,將摻白的長髮高高挽起,給這名女子添了幾分素雅、憂愁之氣。
一簾面紗將女子的俏顏巧妙遮住,但透過茶樓內的微弱光線,依舊能隱隱窺探到面紗下的傾世容顏。
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粉發少女只覺得自己心吧被人射了一箭,她好像戀愛了!
「好想將面紗摘下!」少女在心中咆哮道。
粉發少女儘量將內心的異樣情愫壓下,朝著柳如煙緩緩靠近。
......
柳如煙何許人也,瞬間便注意到了粉發少女,見對方向自己走來,她不由在心中謀算起來,「不妙,這女人朝著我走來了,我要不要直接放大招將其擊退,然後取出飛舟直接跑路?」
至於熊小小?還是先賣了吧。
見粉發少女離自己越來越近,柳如煙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起身跑路!
就當柳如煙行動之時,她的縴手突然被扣在桌面之上,完全無法抽離,柳如煙不由在心中驚呼。
「好快!」
粉發少女朝著柳如煙笑道,「姑娘這是要去哪?」
柳如煙此刻也在打量著少女,之前離得遠,她沒有看清,如今細看,柳如煙發現了不少細節。
粉發少女的臉上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她的瞳孔十分明亮,細看之下有一道粉色火焰在其中燃燒、跳躍,若是一直盯著火焰,極容易喪失心神。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點,柳如煙迅速將其捕捉。
在近距離下,柳如煙能清楚感受到,粉發少女的體溫很高,就宛若一個小火爐般,瞬間將雨季帶來的寒冷全部驅散。
柳如煙的手被少女握住,竟是掙脫不開,柳如煙無奈,另一隻手指了指茶杯,隨後平靜道,「我哪也不去,茶還未飲完。」
少女十分自來熟的在柳如煙身旁坐下,「獨飲孤寂,我陪姑娘一起。」
柳如煙點了點頭,「好。」
......
經過柳如煙的不斷打量,她已經大概推測出了對方的實力。
粉發少女實力只有築基一重,但給柳如煙的壓迫感卻極強,她估計對方也是一個越級戰鬥的狠人。
少女開口打斷了柳如煙的思索,「姑娘可是有心事?」
柳如煙想到對方魚家小姐的身份,一下便有了想法。
只見柳如煙長長嘆息一聲,「哎,最近弄到了很多珠寶,我想用這些珠寶換些靈石,卻找不到一個出價狠的。」
粉發少女思索了一瞬,隨後開口道,「姑娘可願意將珠寶取出,讓我一觀?」
此刻儲物袋由熊小小拿著,柳如煙通過我心馭奴印,給她下達了一個命令。
此刻仍在商談的熊小小,突然編了一個理由,先行離開了。
熊小小恭敬的走到柳如煙身旁,並將儲物袋遞給她。
柳如煙伸手接過,將其擺在桌前。
粉發少女接過儲物袋,用神識探查貨物。
這些珠寶多是皇室貢品,算得上一等一的好貨。
但粉發少女仍說道,「這些珠寶不行啊,都是次品,開不了多高的價。」
柳如煙沉默,沒有應答。
粉發少女見狀,繼續說道,「我們收珠寶,主要看品質,黃金磨成粉末,混合上特製的墨汁,可以用以書寫特殊用途的符籙,珍珠和各種玉石磨成粉末,是一味很好的丹材,這些東西在專門繪製符籙、煉製丹藥的修士手中,消耗頗大。」
「因為是修士造物所有,所以品質要求極高,若是雜物過多,我們還需重新熔煉提純,姑娘今日帶來的珠寶,雖然量大,但質量確實不太行。」
柳如煙聞言,心中暗罵,「果然全天下的商人都一樣,就是想壓價宰人。」
但柳如煙此刻急於脫手,她不煉丹,不制符,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純純就是累贅,還不如低價賣掉。
柳如煙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魚小姐願意出什麼價呢?」
粉發少女聞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故意與柳如煙湊近了幾分。
柳如煙感受到對方的灼熱氣息,不由往旁邊挪了挪,粉發少女繼續跟進,直到柳如煙退無可退。
此刻粉發少女和柳如煙緊緊貼在一起,柳如煙不由在心中暗罵道,「她到底想幹嘛?」
粉發少女湊到柳如煙耳邊輕聲說道,「姑娘,今夜無人,願與我賞雨否?」
柳如煙將對方推開,「魚小姐!交易便交易,何須這般動手動腳?」
面紗之下,柳如煙臉上浮現出來一抹紅霞,兩世為人,她都未有過這種感覺,這算是第一次 。
但柳如煙何許人也,迅速便將內心的悸動壓了下來,再次恢復冷靜。
「萬事萬物皆有規律,這魚姑娘突然靠近,違反了規律,這定然有詐,估計是想與我拉近距離,然後狠狠的壓價,必須得離她遠些,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