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為了個早餐就給自己干異世來了!
普通公司的普通小客服,因為起床晚了,慌裡慌張的苗樹蒸趕著去公司做牛馬。
就為了拿到那兩百塊的全勤獎。
但想起前段時間剛去醫院的那一趟就花了大幾百,苗樹咬咬牙,心想算了,就算要做牛馬也要做吃飽的牛馬,不然真的太慘了…
長期不吃早餐加上忙起來的時候根本顧不上規律吃飯,苗樹的胃經常疼,可為了省錢,一直忍著。
前段時間實在疼得受不了就去醫院檢查了。
著急忙慌接過老闆遞過來的兩個茶葉蛋和一個菜包子,就朝不遠處的公司狂奔。
但趕著去公司打卡的那顆心,讓她沒能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大貨車,以及從身側衝上來一個黑影把她手裡的東西迅速拿走。
「砰—!」
一切太突然,苗樹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眼前一黑。
……
「樹兒,樹兒,醒醒,別嚇媽媽,我現在只剩下你了,如果你也要丟下我,那我也活不下去了。」
虛弱中透露著嘶啞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進耳中。
苗樹頂著劇烈的頭痛睜開眼。
黑乎乎的環境讓她看不清身處何處,眼睛睜開又閉,來回兩次後總算感覺有那麼點精力了。
「咳…」
頭頂的女人總算聽到動靜,聲音中充滿急切和失而復得的驚喜。
「樹兒,你總算醒了,你嚇死媽媽了。」
喉嚨的乾澀,無力破敗的軀體以及亂成一團麻的腦子,讓苗樹在床上直挺挺的躺了兩三天。
而她也從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以及腦中偶爾彈出的記憶片段得出結論。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土地,它貧瘠,落後,荒涼,還有嚴重的階級等級。
而她是眼前女人的女兒,也是這個圍攏城裡最低等級的賤民。
「她」也叫苗樹,但是不是自己的那個「苗樹」她不確定。
又過了兩天,苗樹已經能下地,雖然站起來得那一剎那腿腳無力且控制不住的抖動著。
這是因為臥床的這段時間,她完全沒有進食任何有營養的東西。
只是期間吃過兩次干吧卡嗓子的「泥餅乾」
一開始苗樹並不知道,但剛一入口就覺察了不對勁。
於是被嚇得丁點不敢動彈,任憑女人怎麼餵食都不張嘴。
這可急壞了這個自稱媽媽的女人,只見她把手裡的餅狀物放在一個破舊的碗裡來回碾著,而後又仔仔細細的加了水進去不停攪拌。
苗樹這下明白,女人這番操作完全是以為她吃不下這東西,所以把東西從固體變成流食。
雖然心裡依然抗拒,可耐不住肚子傳來的飢餓感,苗樹還是張開了嘴。
這次的口感不再那麼奇怪,反而有點麵粉加了水之後的那種嫩滑感,但口味依舊不能細品。
其餘時間,只能用水充飢。
媽媽看苗樹顫顫巍巍的身形馬上就要倒下,也顧不上杵著的拐棍,連忙過來護著她。
結果就是二人雙雙倒地,激起房間內的灰塵滿室飛。
苗樹艱難的坐起來身,隨後看向身側下方的女人因為疼痛而皺起的一張臉。
莫名的,苗樹覺得身體的那顆心揪了一下,那是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她不太夢理解這種莫名的情緒反應。
畢竟眼前人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
但轉而想想,這種情緒必然是原主身上自帶的一種反應,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苗樹前面兩天因為身體機能的極度損壞,腦子一團漿糊,根本沒有精力去捋清腦子裡面的記憶前段,也就這兩天開始斷斷續續的聯想起了原主所有的記憶。
圍攏城內的工作崗位一直處於僧多粥少的狀態,一個月前,媽媽在工作過程中被人設計從30米高高空推搡落地。
好在被隔壁的林叔及時帶去診治才拿回一條命。
只是那些診費絕非圍攏城的七等公民承受得起。
媽媽前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林叔為了給媽媽湊齊後續的治療費用,竟然主動報名參加異世尋找物資活動。
同時,因為苗樹年紀太小根本沒法在城內領到活計,臨走之前林叔還托人給苗樹尋了個下礦的工作。
好在不久後,媽媽醒了過來,並且其中一隻腿還有了反應,只是另一隻腿是徹底廢了。
生活的壓力迫在眉睫,由於媽媽沒去上工,她們手裡的積分早就用完了,家裡唯有的餘糧也就剩下的那兩片泥餅乾。
原身向媽媽表達想要下礦洞的想法,但想到它的危險媽媽卻是怎麼也沒鬆口。
很快就到了每月初交房租的時候。
早就坐吃山空的家裡根本交不起每月30個積分的房租。
於是這天年僅十五歲的苗樹主動去找了負責採礦的副領隊——也就是林叔託付的那個朋友。
副領隊見她態度堅決,也就隨了她去了,想著想帶人上工,等回來了在上門和她媽媽說道說道。
可沒成想,下礦第一天,苗樹就被坍塌的礦洞給埋洞裡了
副領隊:……?
然後秉持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想法帶領著手下的人員把人挖出來了,不然他沒法和老林交代。
可喜的是,人挖出來還留著一口氣……
心塞的是,依然不好交代。
苗媽看見被人抬進來的半死不活女兒,刺激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只見副隊留在桌上的一瓶水和幾塊泥餅乾。
後來的事,就是原身芯子被替換之後的事了。
突然的摔倒讓本就身負重傷的二人冷汗迸出,兩人汗津津的互相扶持著回到床上。
話剛到嘴邊就被拍得砰砰響的門聲給打斷。
「70D末,開門!!」
這聲音,饒是換了芯子的苗樹也一下就聽出來了,是70層管理員。
瞧這來勢洶洶的陣勢,這是又要房租來了。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措和慌張。
但苗媽的動作到底還是快了一步,眼裡的慌張轉瞬即逝,取而代之是強裝起來的堅強。
「媽去!你靠在床頭,沒事的。」
短短一句話,像是安慰苗樹,更像是給自己打氣。
站起來的那一刻,因為身體的殘缺,苗媽一瞬間有些失去了平衡,身形向前趔趄了一下。
苗樹內心再次沒來由的情緒被牽動著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