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言是被手機的震動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看到一條來自劉保平教授的簡訊：「楚言同學，你的論文我已經修改好了，盤在我辦公室U，你今天有空來取一下吧。」
楚言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他匆匆洗漱完畢，抓起衣服就往外沖，一路上連早飯都忘了買。
來到劉保平教授的辦公室，楚言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
楚言推門而入，看到劉保平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個盤U。
「楚言同學，你來了。」劉保平教授看到楚言，笑著招了招手，「來，你的論文我已經修改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
楚言接過盤U，迫不及待地插到電腦上，仔細地瀏覽了一遍修改後的論文。
「教授，您修改的地方不多，但是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真是太感謝您了！」楚言由衷地說道。
「你的論文寫得很好，邏輯清晰，論證嚴謹，甚至還提出了一種全新的解題思路，這非常難得。」劉保平教授讚賞地看著楚言，「說句不誇張的話，你的這篇論文，已經達到了博士生的水平了。」
「教授，您過獎了，我還差得遠呢。」楚言謙虛地說道。
「楚言同學，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劉保平教授笑著說道，「我看你很有數學天賦，有沒有興趣直接讀我的博士生？」
「直接讀博士？」楚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劉保平教授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是啊，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跳過碩士階段，直接讀博士。」劉保平教授鼓勵道，「當然，如果你想先打好基礎，也可以先讀碩士，然後再讀博士。」
「教授，我還是想先打好基礎吧。」楚言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劉保平教授的提議。
「也好，打好基礎也很重要。」劉保平教授理解地點點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將來一定會在數學領域取得更大的成就，說不定還能去普林斯頓深造呢。」
「普林斯頓？」楚言的眼睛一亮，那是多少數學學子的夢想之地啊。
「楚言同學，你打算把這篇論文投稿到哪裡？」劉保平教授問道。
「我打算投給美國紐約大學數學科學研究所的Courant《理論與應用數學通訊》期刊。」楚言說道。
「這個期刊的水平很高，你的論文如果能夠發表在上面，一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劉保平教授贊同地點點頭，「我相信你的論文一定可以通過審核，祝你好運。」
「謝謝教授！」楚言感激地說道。
楚言離開辦公室後，長舒了一口氣，美國紐約大學數學科學研究所的《理論與應用數學通訊》期刊啊，那可是數學界最頂尖的期刊之一，能在這上面發表論文，絕對算得上是學術圈的一顆新星了。想到這，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辦公室里，劉保平教授目送著楚言離開，眼中滿是讚賞。這時，之前那兩個幫楚言修改論文的研究生，忍不住開口問道：「教授，您真的覺得楚言的論文，達到了博士生的水平嗎？」
劉保平教授放下手中的盤U，笑了笑，反問道：「怎麼，你們覺得不像嗎？」
「不是，不是。」其中一個研究生連忙擺手解釋道，「只是楚言他畢竟才剛上大一，就能寫出這種水平的論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另一個研究生也跟著附和道：「是啊，而且他還拒絕了您讓他直接讀博的邀請，這也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劉保平教授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地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楚言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
兩個研究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澀。是啊，楚言的天賦和實力擺在那裡，剛入學就能發表一區論文SCI，前途不可限量，而他們呢，還在為一篇核心期刊的論文苦苦掙扎。
「你們也不必妄自菲薄。」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劉保平教授語重心長地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和特長，楚言他在數學方面的天賦確實很高，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就不如他。你們要做的，就是專注於自己的研究方向，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們也一定能夠取得屬於自己的成就。」
兩個研究生聽了教授的話，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是啊，和一個天才比，未免太過打擊人了。他們應該專注於自己的研究，而不是去羨慕嫉妒別人。
「好了，你們也別想太多了，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吧。」劉保平教授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好的，教授。」兩個研究生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
回到宿舍，楚言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登錄《理論與應用數學通訊》的官網，開始投稿。期刊的投稿系統界面簡潔明了，楚言按照提示一步步填寫信息、上傳文件，最後點擊了「提交」按鈕。
「稿件已成功提交，您的稿件編號為XXXX，請耐心等待編輯的審閱。」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提示信息，楚言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美國紐約大學數學科學研究所的《理論與應用數學通訊》，這可是數學界最頂尖的期刊之一，能在這上面發表論文，對於任何一個數學學者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
楚言伸了個懶腰，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景色，思緒萬千。
「叮咚！」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楚言拿起手機一看，是室友李浩發來的消息：「兄弟，晚上一起去吃火鍋啊？慶祝咱們軍訓結束！」
楚言笑了笑，回復道：「走起！」
放下手機，楚言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忙著修改論文，幾乎沒有時間和室友們好好聚一聚，現在論文終於投稿了，也該放鬆一下了。
晚上，楚言和室友們來到學校附近一家評價不錯的火鍋店，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楚言，你小子可以啊，剛開學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了！」室友劉強一邊涮著毛肚，一邊笑著說道。
楚言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什麼風雲人物？」
「你不知道？」李浩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現在學校論壇上都在傳你的事跡呢，說你是數學天才，剛入學就解決了世界級數學難題，還拒絕了劉保平教授的直接讀博邀請……」
「我去，這麼誇張？」楚言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自己修改論文的事情會在學校里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這可不是誇張，論壇上還有人說你是下一個陶哲軒呢！」另一個室友王鵬插嘴道。
「別聽他們瞎說，我就是運氣好，碰巧解決了那個問題而已。」楚言連忙擺手，他可不想成為學校里的「名人」，只想安安靜靜地學習、研究數學。
「謙虛了，謙虛了。」王磊笑著舉起酒杯，「來，咱們敬楚言一杯，祝賀他論文順利發表！」
「乾杯！」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十一月初。這段時間裡，楚言除了上課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一邊學習專業知識，一邊刷題，為接下來的數學建模競賽做準備。
這天，楚言像往常一樣來到圖書館，準備找個安靜的角落學習。剛走到書架旁，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看，那個就是楚言，就是那個解決了世界級數學難題的天才！」
「真的假的？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你懂什麼，人家那是真人不露相！」
楚言聽到這些議論聲，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從上次和室友們吃火鍋之後，他就發現自己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讓他煩不勝煩。
他加快腳步，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放下書包，戴上耳機，開始沉浸在數學的世界裡。
楚言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從書海中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圖書館裡暖氣開得很足，讓他昏昏欲睡。他摘下耳機，打算起身活動一下，順便去接杯水。
「哎，你看，那不是楚言嗎？」
「哪個楚言？哪個系的？」
「還能有哪個，就是那個拒絕了劉保平教授，說要靠自己實力發表論文的那個『天才』唄！」
「切，我看是吹牛吹破了吧，這都多久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估計是碰壁了吧，哈哈，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幾個路過的男生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的嘲諷卻毫不掩飾。楚言握緊了手中的水杯，強忍著沒有發作。自從上次軍訓結束後那頓火鍋，他就成了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一開始還有人對他表示 admiration，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數學天才」的名頭越來越像個笑話。
「一群跳樑小丑……」楚言低聲自語，端著水杯走進了圖書館的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冰冷的自來水沖刷著手背，也仿佛澆滅了他心中最後一絲焦躁。
「論文……真的會被接受嗎？」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
回到座位上，楚言深吸一口氣，點開了《理論與應用數學通訊》的官網。這一個月以來，他幾乎每天都要刷幾遍這個網站，期待著能看到自己的論文出現在「已接收」的列表里。
「刷新，刷新……」他機械地點擊著滑鼠，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突然，頁面刷新，一行醒目的標題映入眼帘：
On the Application of the Nonlinear Schrodinger Equation in Fluid Dynamics
楚言猛地睜大眼睛，呼吸都仿佛停滯了。
那是……他的論文！
他顫抖著手指，點開了論文連結，下載頁面彈出的那一刻，他才終於確信，自己真的成功了！
「YES！！！」楚言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高舉著拳頭髮出一聲怒吼。
「臥槽！哥們你幹嘛呢？！」
「嚇死我了，還以為地震了呢！」
周圍的學生都被楚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楚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坐了下來。
他打開手機，室友們都在圖書館的微信群里熱烈地討論著晚飯吃什麼。
「今天吃什麼好呢？烤肉？火鍋？還是黃燜雞米飯？」李浩發了一個饞嘴的表情。
「要不點外賣吧，我今天不想出門。」劉強附和道。
「楚言，你想吃什麼？」王鵬艾特了楚言。
楚言看著手機屏幕，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他快速地打字回復。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的大忙人今天怎麼這麼大方？」李浩發來一個「doge」的表情。
楚言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打開了瀏覽器，開始搜索附近的餐廳。論文被接受的喜悅讓他想要和朋友們好好慶祝一番。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黃金任務：發表一篇論文SCI！獎勵：數學經驗+10000，水下呼吸等級提升至Lv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