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神？真的是浩神！」
「臥槽，還真是他！他怎麼在這兒？」
「噓——小聲點！別打擾他學習！」
幾個燕大的學生路過，認出了楚言。
他們壓低了聲音，卻依然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和興奮。
作為丘成桐數學競賽的冠軍，楚言在燕大可謂是風雲人物，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浩神這是在幹嘛呢？寫小說？」
「寫個屁的小說！你見過哪個寫小說的敲代碼敲得這麼兇殘的？」
「也對……難道是在搞什麼黑科技？」
「說不定是在破解美國五角大樓的防火牆呢！」
「別瞎說，小心被抓去喝茶！」
這些學生雖然好奇，但出於對楚言的尊重，並沒有上前打擾他，只是遠遠地觀望著，偶爾低聲議論幾句。
楚言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對他而言，這些天埋頭苦讀的自動化和編程知識，就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讓他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
「城市模型……」楚言喃喃自語著，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真的能把一座城市的所有數據都整合起來，用程序來模擬它的運行，那將會是多麼震撼的場景……」
他越想越激動，手中的筆尖飛舞得更快了。
一行行代碼如同魔法咒語般，在他的指尖流淌而出，逐漸構建出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系統框架。
「這篇論文就叫……《基於多智能體系統的城市交通流仿真研究》吧，先把交通系統搞出來，然後再慢慢完善其他模塊……」楚言心中暗暗想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對他來說，寫這些論文並非是為了發表，也不是為了完成什麼學術任務，而純粹是出於興趣，以及對未知領域的探索欲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言的筆記本上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代碼。
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
「呼——」
楚言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長舒一口氣。
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和公式終於告一段落，一篇關於自動化城市構想的論文初稿已經完成。
「總算是寫完了……」楚言自嘲地笑了笑，「一篇徹頭徹尾的水論文，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雖然嘴上說著「水論文」，但楚言這篇論文卻並非敷衍之作。
他將自己對自動化城市的理解，結合所學的編程和自動化知識，構建了一個較為完整的城市模型，甚至還引用了大量的數據進行模擬和分析。
「不過，就算這篇論文再怎麼完善，在那些老教授眼裡，估計也就是個學生作業的水平吧。」楚言心裡清楚，自己這幾天閉關修煉的成果，在真正的學術界人士面前，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楚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圖書館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得出去覓食了。」楚言合上電腦，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楚言？你怎麼在這兒？」
楚言抬起頭，只見葉靈站在自己面前，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盒，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和關切。
「葉靈？你怎麼來了？」楚言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葉靈。
「我來給你送飯啊。」葉靈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笑著說道，「看你這兩天都泡在圖書館裡，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楚言這才注意到葉靈手中的保溫盒，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他頓時感到飢腸轆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楚言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昨天來圖書館借書，看到你在這裡學習，就猜到你今天肯定還會來。」葉靈解釋道，「我怕打擾你『閉關』，所以就沒進來，直接把飯送到這裡來了。」
楚言心中一暖，葉靈的細心和體貼讓他感動不已。
他笑著接過保溫盒，說道：「謝謝你了，真是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葉靈白了他一眼，「走吧，找個地方吃飯去。」
兩人走出圖書館，來到附近的一個涼亭里。
葉靈打開保溫盒，裡面是幾道家常菜，色香味俱全，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的。
「哇，看起來好好吃啊！」楚言忍不住讚嘆道。
「快嘗嘗吧，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葉靈笑著說道。
楚言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頓時一股香濃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讓他忍不住食指大動。
「好吃！太好吃了！」楚言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讚嘆道。
葉靈看著他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楚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氣氛輕鬆而愉快。
「對了，你這兩天都躲在圖書館裡幹嘛呢？神神秘秘的。」葉靈好奇地問道。
「我在寫一篇論文。」楚言回答道。
「論文？什麼論文？」
「一篇關於自動化城市的構想。」
「自動化城市？」葉靈放下筷子，漂亮的杏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什麼？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楚言喝了一口湯，壓下嘴裡的飯菜，解釋道：「就是一種設想，利用人工智慧和自動化技術，把整個城市管理起來，讓交通、能源、環境等等方面都能實現最優化，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
「聽起來像科幻小說里的東西。」葉靈笑著說，她伸手幫楚言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飯粒，動作自然而親昵，「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楚言心頭一熱，葉靈不經意間的親近讓他心跳加速，他有些不自然地躲開葉靈的手，掩飾道：「呃……就隨便想想，隨便寫寫。」
他不想讓葉靈知道自己最近的焦慮和迷茫，更不想讓她擔心。
「寫論文很辛苦吧？你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吧，黑眼圈都出來了。」葉靈關切地看著他。
楚言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還好啦，搞科研的都這樣，習慣了。」
「別太辛苦了，要注意身體。」葉靈柔聲說道，她的目光溫柔似水，仿佛能看穿楚言故作堅強的偽裝，「我知道你一直想做出點成績來，但也不用這麼拼命，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楚言心中一震，葉靈的話語如同一道暖流，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是啊，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呢？
他還有葉靈，還有支持他的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葉靈……」楚言握住葉靈的手，她的手柔軟而溫暖，讓他感到無比安心，「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葉靈回握住他的手，嫣然一笑：「傻瓜，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可是最親密的人啊。」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匯處，仿佛有火花閃現。
楚言忍不住低下頭，吻上了葉靈的唇。
葉靈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睛，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
涼亭外，陽光明媚，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對戀人演奏著甜蜜的樂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