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周的陰霾籠罩著燕園，但楚言卻絲毫不慌，甚至有點想笑。
對他來說，期末考試和小學生背九九乘法表沒什麼區別——只要別把數字抄錯就行。
「得找個時間去配台電腦了，不然這破系統連個界面都打不開，玩個錘子。」楚言百無聊賴地翻著德利涅教授的郵件，老傢伙自從看了他的論文後，就一直纏著他要當面聊聊，還說什麼「數論的未來」，「菲爾茲獎」之類的鬼話。
「菲爾茲獎能當飯吃嗎？能讓我在遊戲裡秒天秒地嗎？」楚言不屑地撇了撇嘴，隨手把郵件扔進了垃圾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腦海里的「學神系統」。
這破系統，除了綁定的時候在他腦子裡放了一段超級英雄落地爆炸的動畫外CG，就再也沒動靜了。
要不是系統界面上明晃晃地顯示著「未激活」三個大字，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外星病毒入侵了大腦。
「激活條件：擁有一台性能足夠強大的電腦。」楚言看著系統說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年頭，系統都開始搞配置歧視了？」
他打開手機銀行，查看了一下餘額：58萬。
「還好之前幫教授解決了個算法難題，賺了點外快，不然連塊都買不起CPU。」楚言心裡盤算著，「中關村？聽說那地方水很深啊，一不小心就會被宰。」
雖然對中關村的「江湖傳聞」早有耳聞，但楚言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
一來，他對自己的電腦技術和硬體知識相當自信，一般的奸商還真忽悠不了他；
二來，燕京就這麼一個電子產品集散地，不去這兒還能去哪兒？總不能指望淘寶店家給他發個「學神套裝」吧？
「要不叫上葉靈一起？她對電腦硬體也挺了解的……」楚言想著，掏出手機準備給葉靈發微信。
「算了，她這會兒應該在上課。」楚言看了眼時間，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我自己去吧，速戰速決。」
他抓起外套，匆匆走出宿舍，直奔中關村而去。
然而，當楚言踏入中關村那熙熙攘攘的電子賣場時，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這位同學，組裝電腦嗎？我們這兒最新款的和顯卡CPU，絕對讓你體驗飛一般的遊戲快感！」
「小兄弟，別聽他的，他那是忽悠你呢！來我這兒，我保證給你配一台性價比最高的電腦，童叟無欺！」
「帥哥，要不要看看我們的水冷主機？炫酷的外觀，超強的性能，保證你玩遊戲的時候，溫度比女朋友的手還低！」
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
形形色色的電腦店鋪鱗次櫛比，各種型號的硬體產品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電子產品氣味，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地方……還真是夠亂的。」楚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誤入狼群的小白兔，隨時可能被那些虎視眈眈的「狼」給盯上。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憑我的技術，還能被這些奸商給忽悠了？」
楚言一路躲閃著熱情過頭的店員，心裡暗暗叫苦：「這幫傢伙，簡直比遊戲裡的還難纏NPC！」
他眼神掃過一家家店鋪，最終停在了一家門面相對冷清的店門口。
這家店沒有花里胡哨的招牌，只有一塊簡單的木牌，上面寫著「老張攢機」五個大字。
「就這家吧，希望老闆靠譜點。」楚言心裡祈禱著，推門走了進去。
店內空間不大，卻意外的乾淨整潔。一個穿著格子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敲打著鍵盤。
「老闆，生意來了！」楚言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老張頭也不抬，隨口問道：「配電腦還是修電腦？」
「配電腦。」楚言走到櫃檯前，雙手撐著台面，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配一台性能最強的電腦，錢不是問題！」
老張這才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打量了楚言一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道：「小伙子，口氣不小啊！知道什麼叫性能最強嗎？知道那些頂級硬體多少錢嗎？」
「少廢話，你就說你能不能配吧？」楚言有些不耐煩了，這老闆怎麼跟那些街邊擺攤的似的，磨磨唧唧的。
老張見楚言態度堅決，也不再廢話，起身從櫃檯後面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遞給楚言，「自己看，想要什麼配置，直接在上面選。」
楚言接過平板，發現上面羅列著各種電腦硬體的型號和參數，從到顯卡CPU，從內存到硬碟，應有盡有。
「喲，還挺專業啊！」楚言不禁對這家店多了幾分好感，看來自己這次是來對了地方。
他滑動著屏幕，目光快速掃過那些硬體參數，嘴角漸漸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老闆，就這些了！」楚言指著平板上的配置清單，對老張說道。
老張接過平板，看了一眼上面的配置，頓時愣住了。
「酷睿Inteli7 3960至尊版XCPU、華碩P9X79主板Deluxe、海盜船4GB DDR3 2000內存套裝、西部數據2硬碟TB、飢餓鯊Agility 3 60固態硬碟GB、GTX590顯卡……」老張一邊念叨著配置清單，一邊不可置信地看向楚言，「小伙子，你確定要這些東西？」
「怎麼？有問題嗎？」楚言挑了挑眉，反問道。
「沒…沒問題，只是這些配置都是頂級的，價格…」老張有些猶豫地說道。
「價格不是問題，你就說多少錢吧！」楚言打斷道。
老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總共…10萬8千8百88。」
楚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掏出手機，打開銀行APP，給老張轉了11萬過去，「零頭就不用找了。」
老張看著手機上的到帳信息，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他開店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爽快的顧客。
「小伙子，你這是要拿這台電腦做什麼？搞科研？做動畫渲染？」老張忍不住問道。
「都不是。」楚言神秘一笑，「我要用它來運行我的…人工智慧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