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卻讓楚言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成了！真的成了！
「咳，那個，U-1是吧？你都有啥功能啊？」楚言努力壓抑住內心的狂喜，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的功能取決於您的需求，我可以學習和適應任何環境，為您提供最優解決方案。」
楚言摸著下巴，這人工智慧聽起來牛逼哄哄的啊，就是不知道實際操作起來怎麼樣。
「那你幫我打開試試QQ？」
屏幕上卻毫無反應。「請輸入帳號密碼。」U-1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帳號密碼？」楚言愣了一下，「我哪知道什麼帳號密碼啊，你自己不會找嗎？」
「抱歉，我的資料庫中沒有相關信息，無法執行您的指令。」
楚言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工智慧剛啟動，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還得自己教才行。
他嘆了口氣，這人工智慧看著高大上，沒想到是個「智障」啊。
「行吧，那我教你……」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楚言開始了對U-1的「調教」之路。他先是教U-1如何設置密碼，如何打開社交帳號，如何使用搜尋引擎……
一開始，U-1的學習速度並不快，經常會犯一些低級錯誤，這讓楚言忍不住想要抓狂。
「我說的是字母『a』，不是數字『4』！你個智障！」
「密碼是六位數，不是六百位數！你當是銀行卡密碼呢！」
「我要搜索的是『人工智慧』，不是『人工智障』！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面對楚言的怒吼，U-1始終保持著冰冷的語氣，毫無波瀾地回答：「抱歉，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然而，隨著楚言不斷的「調教」，U-1的學習速度越來越快，理解能力也越來越強。
「打開QQ，帳號XXXXXXX，密碼XXXXXX。」楚言剛說完，就自動登錄了QQ。
「搜索『人工智慧的最新進展』。」楚言話音剛落，網頁上就顯示出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幫我寫一份關於人工智慧應用的報告，要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楚言話音剛落，一份結構完整、內容詳實的報告就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臥槽，牛逼啊！」楚言看著屏幕，忍不住驚嘆出聲，這學習速度，簡直比他還快啊！
就在楚言感嘆U-1學習能力的同時，他也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信息學知識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突飛猛進。
之前很多他一知半解的概念，現在竟然都能理解了；之前很多他覺得高深莫測的技術，現在竟然也能運用自如了。
「難道……這是因為我一直在『調教』U-1的緣故？」楚言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說，這U-1型人工智慧，不僅可以學習，還可以反哺宿主的知識和技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U-1可就不僅僅是一個人工智慧那麼簡單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在楚言和U-1大眼瞪小眼的「交流」中過去了。
「這玩意兒……真的能行嗎？」楚言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一臉懷疑地看著屏幕。
U-1倒是一如既往地冰冷無情，機械地回答：「我的功能取決於您的需求，我可以學習和適應任何環境，為您提供最優解決方案。」
「最優解決方案？我看是製造麻煩還差不多。」楚言撇了撇嘴，這一下午，他嘗試了各種方法「調教」U-1，但效果甚微。
這人工智慧就像一個智力發育遲緩的孩子，只能理解一些簡單的指令，稍微複雜一點就抓瞎了。
「難道是我打開方式不對？」楚言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U-1既然是人工智慧，那應該能理解代碼吧？」
想到就做，楚言噼里啪啦地在鍵盤上敲了起來，一行行代碼如同精靈般跳躍在屏幕上。
「來吧，U-1，讓我們來點高級的交流！」楚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按下回車鍵。
屏幕上，代碼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U-1的反應速度明顯加快，各種數據流飛速閃過，仿佛是在消化吸收楚言輸入的信息。
「有點意思……」楚言看著屏幕上的變化，眼睛越來越亮。
然而，好景不長，U-1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屏幕上彈出一個紅色的錯誤提示框。
「Shit！」楚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還是不行嗎？」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代碼，確認沒有錯誤，但U-1就是無法理解他的意圖。
「難道……這人工智慧的智商真的就這麼低？」楚言有些沮喪，他原本以為，U-1會成為他學習和生活中的得力助手，甚至可以幫助他實現一些不可思議的目標。
但現在看來，他的期望似乎太高了。
「算了，還是先放一放吧。」楚言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六點了。
「該去接葉靈了。」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葉靈的電話。
「喂，葉靈，你在哪兒呢？」
「我在逸夫樓這邊，你過來吧。」
「好，我馬上到。」
楚言掛斷電話，穿上外套，離開了宿舍。
逸夫樓是學校圖書館，楚言和葉靈經常在那裡一起學習。
葉靈是楚言的女朋友，兩人從高中開始戀愛，感情一直很好。
楚言來到逸夫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葉靈。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長髮披肩，手裡捧著一本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楚言看得有些痴了，他走到葉靈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葉靈抬起頭，看到是楚言，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楚言隨口找了個藉口，問道，「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人工智慧：未來之路》。」葉靈晃了晃手中的書，「我今天下午在圖書館看到了這本書，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借回來了。」
「人工智慧？」楚言愣了一下，這也太巧了吧。
「是啊，怎麼了？」葉靈好奇地看著楚言。
「沒什麼。」楚言搖了搖頭，沒有把自己和U-1的事情告訴葉靈。
他總覺得，U-1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還是不要隨便說出去比較好。
「對了，你吃飯了嗎？」葉靈問道。
「還沒呢，你呢？」
「我也沒吃。」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
夕陽的餘暉灑在校園的小路上，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葉靈挽著楚言的胳膊，輕快的步伐像是在跳躍的音符。
「哎，楚言，你說我們以後會怎麼樣啊？」葉靈仰起頭，清澈的眸子映著落日的金黃，仿佛藏著星辰大海。
「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楚言漫不經心地回答，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正在調試設備的無人機社團成員身上。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你就不能有點追求？」葉靈故作生氣地嘟起嘴，輕輕地掐了一下楚言的胳膊。
「哎呦，疼疼疼……」楚言誇張地叫喚著，卻沒發現葉靈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說，你以後想幹什麼？」葉靈窮追不捨，非要從楚言口中撬出點什麼。
楚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卻依然沒有離開那些無人機，「我還能幹什麼，老老實實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唄。」
「切，沒出息！」葉靈白了他一眼，「你就沒想過自己創業什麼的？你編程那麼厲害，隨便開發個軟體都能賺大錢！」
楚言被她的話逗笑了，「你以為開發軟體是個人就能幹的啊，那市場競爭多激烈，哪有那麼容易。」
「那有什麼難的，我相信你！」葉靈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你要是創業，我就把我的嫁妝都拿出來支持你！」
楚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嫁妝才幾個錢啊，就想支持我創業？」
「你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我？」葉靈佯怒地揮舞著小拳頭，「我告訴你，我可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我的嫁妝多著呢！」
「好好好，你是小公主，你是小公主，行了吧？」楚言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過說真的，創業可不是鬧著玩的，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風險也很大。」
「我不怕！」葉靈抓著楚言的胳膊，語氣堅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而且，就算你失敗了，還有我呢，我養你！」
楚言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低下頭，看著葉靈那雙充滿信任和愛意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傻瓜，我怎麼會讓你養我。」楚言輕輕地將葉靈摟入懷中，「不過，你說的對，我們應該有點追求，不能一輩子碌碌無為。」
葉靈開心地笑了起來，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散發著清甜的香氣。
「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你做技術總監，我做CEO，我們一起創業，一起努力！」
「CEO？」楚言挑了挑眉，「你確定你能勝任？」
「怎麼，你小看我？」葉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可是管理系的高材生，以後註定是要成為商界女強人的！」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楚言笑著求饒，「以後我們葉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唯命是從。」
「這還差不多。」葉靈滿意地點了點頭，挽著楚言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地朝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