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園BBS，水木YTHT，國內兩所頂尖高校的論壇，此時卻因為同一個話題吵得不可開交。
「楚神牛逼！柯爾數論獎！第一個獲獎的中國人，甚至可能是亞洲第一人！這含金量，嘖嘖嘖……」
「樓上的小學弟孤陋寡聞了吧，楚神之前解決周氏猜想和孿生素數猜想的時候，你們這些凡人還在刷題呢吧，還好意思質疑楚神的實力？」
「就是就是，之前那些說楚神移民的，臉疼不疼？人家那是戰略轉移，懂不懂？現在好了，拿了世界級大獎，還不是得乖乖回來？」
燕大數學系的論壇上，學生們激動地敲擊著鍵盤，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自豪和驕傲。
楚言，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早已超越了學長、學霸的範疇，成為了一個傳奇，一個象徵。
「哎，說起來，咱們燕大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當年楚神高考可是滿分，所有高校搶著要，結果被咱們學校撿了個大漏。」
「可不是嘛，我還記得當年招生辦的老師到處吹牛，說楚神是被咱們學校的食堂吸引來的，現在想想，真是笑死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楚神這高考滿分的含金量，也忒高了吧，簡直是降維打擊啊！」
與此同時，水木的論壇上YTHT，氣氛則顯得有些微妙。
「哎，真是可惜了，當年要是把楚神搶到咱們水木就好了，那可是一個活招牌啊……」
「誰說不是呢，咱們學校的數學系雖然也不差，但跟楚神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丟丟……」
「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早知道高考滿分這麼牛逼，當年就應該豁出去，連哄帶騙也要把楚神弄過來……」
水木的學生們雖然嘴上說著酸溜溜的話，但內心深處對楚言的成就還是充滿了敬佩。
畢竟，天才的光芒，無論在哪裡，都是無法被掩蓋的。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們之前是不是有點太小看高考滿分了？」
「你別說，還真有點這個意思，以前總覺得高考就是應試教育的產物，不能代表真正的實力，現在看來，是我們格局小了……」
「是啊，楚神就是最好的例子，高考滿分，說明人家基礎紮實，學習能力強，再加上這逆天的天賦，想不成功都難啊！」
就在兩校論壇因為楚言炸開了鍋的時候，事件的主人公，此時卻坐在電腦前，看著滿屏的代碼，眉頭緊鎖。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數據怎麼會對不上呢？」楚言喃喃自語道，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自從拒絕了美國大學的邀請，回到國內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後，楚言便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一個名為「啟明」的項目中。
這是一個由他獨立開發的，旨在利用人工智慧技術，解決世界性難題的超級項目。
在他看來，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數學理論，能夠切實改變人類生活的科技發明，才更有意義。
然而，項目進展卻並不順利。
「難道是我的思路錯了？」楚言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疲憊。
七點的晚間新聞準時響起，正埋頭於代碼中的楚言頭也不抬，只是任由電視機里播報員字正腔圓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
對他來說，這些國家大事離自己的生活太過遙遠，還不如眼前的代碼來得真實。
「下面播報一則消息，今日，我華國青年數學家楚言……」
電視機里傳來的聲音讓楚言原本飛快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
「繼年初獲得沃爾夫數學獎後，再次斬獲數學界最高榮譽——柯爾數論獎，實現了該獎項自設立以來華裔數學家的零的突破……」
電視機里開始播放頒獎典禮的現場畫面，畫面中，西裝革履的楚言略顯青澀，卻難掩其鋒芒。
「這幫孫子，搞這麼隆重……」
楚言低聲嘟囔了一句，顯然對官方如此高調的報導感到有些意外。
「看來我這個首位獲獎的華裔數學家，還挺受重視啊……」
楚言摸著下巴，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雖然柯爾數論獎五年才頒發一次，總共也沒幾個獲獎者，但其在數學界的地位，用「重」字來形容都顯得有些單薄。
「也不知道這次之後，國內那些大學會不會又開始搶人了……」
楚言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拋到腦後，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電腦屏幕上。
「『蜂巢』計劃……」
楚言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比起虛無縹緲的數學理論，他更感興趣的是能夠切實改變人類生活的科技發明。
而「蜂巢」計劃，正是他傾注了無數心血的結晶。
「自動化控制，無人機與人工智慧的結合……」
楚言喃喃自語著，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宏大的藍圖。
「只要材料和設備到位，就可以開始著手了……」
新聞播報的聲音逐漸消失在房間裡，楚言揉了揉略微發酸的眼睛，關掉了電視。
柯爾數論獎的頒獎典禮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並不能影響他此刻的研究熱情。
他拉了拉椅子，更加靠近了電腦屏幕，屏幕上「蜂巢計劃」幾個大字仿佛在對他無聲地召喚。
「小u，幫我調出無人機集群控制系統的架構圖。」
楚言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對著一旁的智能音箱說道。
「好的，主人。」
智能音箱傳出一個甜美的聲音，下一秒，屏幕上就顯示出了一個複雜的網絡結構圖。
這個名為「小u」的智能語音助手，是楚言在本科時期開發的一個小玩意兒，沒想到卻成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雖然小的智能程度還遠不能和電影裡的u那些超級相比AI，但用來處理一些日常事務，比如查資料、放音樂、控制家電等等，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楚言的目光在架構圖上快速掃視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想法。
「蜂巢，蜂巢……」楚言喃喃自語道，「就像蜂群一樣，每個個體都由一個統一的大腦控制，協同完成各種任務……」
他所構想的「蜂巢」計劃，是一個龐大的無人機集群系統。
其核心在於一個高度智能化的中央控制系統，以及一群能夠協同工作的無人機。
「控制系統需要具備強大的計算能力和數據處理能力，能夠實時收集、分析來自所有無人機的數據，並據此下達指令……」楚言一邊思考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無人機的設計也要進行優化，要更加輕便，更加靈活，續航能力也要進一步提升……」
人工智慧方面，楚言打算參考小的架構u，開發一個專門用於無人機集群的系統AI。
這個系統需要能夠根據不同的任務需求AI，自動分配無人機，並制定最佳的行動策略。
「當然，現階段還不可能創造出像小這樣u，能夠像人類一樣思考和學習的強人工智慧……」楚言自嘲地笑了笑，「能完成特定任務，具備一定的識別能力，就已經很不錯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飢餓，也忘記了疲憊。
凌晨兩點，楚言終於完成了控制系統的初步框架設計，伸了個懶腰，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呼……」
長時間的腦力勞動讓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但他卻絲毫沒有睡意，反而更加興奮。
「蜂巢」計劃，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並且以驚人的速度生根發芽。
他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而艱巨的過程，但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楚言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城市的燈火已經熄滅，只有幾顆星星還在頑強地閃爍著。
「總有一天，我要讓我的『蜂巢』布滿整個天空……」楚言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